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審訊室里,燈光慘白。
面對警察的盤問,晏臣和白雅開始瘋狂地互相撕咬。
晏臣堅稱自己毫不知情,一切都是白雅因為嫉妒而自導(dǎo)自演的陰謀。
白雅則哭喊著是晏臣指使她這么做的,為的就是拿到項目,還把晏臣給她「毒品」的事情也抖了出來。
那包所謂的「毒品」,經(jīng)過化驗,只是無害的糖粉。
這是我早就料到的,晏臣還不至于蠢到留下這么明顯的把柄。
但這足以讓白雅的證詞可信度降到冰點。
昏迷的張總也醒了,他一口咬定是晏臣和白雅合謀給他下套,企圖敲詐勒索。
三個人,三種說辭,一出精彩的狗咬狗。
但晏臣和張總手機(jī)里的聊天記錄是鐵證,他們誰也別想跑。
而我,作為唯一的「受害者」,錄完了口供就離開了警局。
走出警局大門,陽光刺眼。
我看到了晏臣的父母,晏明山和趙慧茹。
他們是海城有名的上流人士,最重臉面。
此刻,他們臉上再無往日的傲慢,只剩下焦急和狼狽。
看到我,趙慧茹像看到了救星,快步?jīng)_了過來。
「阮青!晏臣呢?他怎么樣了?」
她抓住我的手臂,力道大得像是要捏碎我的骨頭。
「我聽說你沒事,那就好,你趕緊進(jìn)去跟警察說清楚,就說這都是一場誤會!」
我平靜地看著她,沒有說話。
「你聽到?jīng)]有!」
趙慧茹見我不作聲,氣急敗壞地吼道。
「我們晏家養(yǎng)了你這么多年,好吃好喝地供著你,你就這么回報我們的?為了你一個,難道要毀了我們整個晏家嗎?」
「媽?!?/p>
我輕輕地叫了她一聲。
「當(dāng)初,是你們求著我嫁給晏臣的?!?/p>
「因為只有我們?nèi)罴业淖①Y,才能讓瀕臨破產(chǎn)的晏氏起死回生?!?/p>
我的話,像一把刀,精準(zhǔn)地戳中了他們的痛處。
趙慧茹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。
一旁的晏明山走了過來,語氣緩和了一些,卻依舊帶著高高在上的施舍。
「阮青,過去的事不提了。只要你這次幫晏臣澄清,讓他出來,我保證,以后我們絕不會再虧待你?!?/p>
「晏臣也會跟你好好過日子?!?/p>
「是嗎?」
我笑了。
「可是,我不想過了?!?/p>
趙慧茹的眼睛瞬間瞪圓了。
「你什么意思?」
「我的意思,就是我要和晏臣離婚?!?/p>
我清晰地吐出每一個字。
「我要拿回本該屬于我阮家的一切?!?/p>
「你敢!」
趙慧茹尖叫一聲,揚(yáng)手就朝我的臉扇了過來。
我沒有躲。
清脆的巴掌聲在警局門口響起,引來了無數(shù)側(cè)目。
我的臉頰火辣辣地疼,心里卻一片冰涼。
我拿出手機(jī),上面赫然是剛剛的錄音界面。
「我會把這段錄音,連同你們兒子如何把我送上別人床的證據(jù),一起交給媒體?!?/p>
「到時候,我倒要看看,你們晏家的臉,還能不能要。」
趙慧茹看著我手機(jī),氣得渾身發(fā)抖,指著我,半天說不出一句話。
「你......你這個毒婦!」
我收起手機(jī),轉(zhuǎn)身離去,留下他們在原地氣急敗壞。
毒婦?
跟他們一家子比起來,我還差得遠(yuǎn)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