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放心吧爸,我有好好吃飯?!辈塘哼呑哌吔与娫?,身邊圍了一圈穿常服腰間鼓鼓的保鏢,衣服上繡著兩棵枝繁葉茂的樹,樹枝纏繞生長在一起。她穿著淺粉色的運動服,是上次摔大前趴子的那套衣服同款。
蔡梁掛斷了呉邪的電話,對于接下來要辦的事,忍不住心生期待。
好久沒有釣魚了,南宮問出去旅游,對于她這邊發(fā)生的事情不能第一時間掌握,那她就有了充足的可以操作的時機,誰讓項目上沒有實驗體了呢!
小蔡女鵝傳來消息,越南當?shù)氐囊粋€豪富辦了一場私人拍賣會,里面有一塊據(jù)說是還殘留些許放射性元素的隕石擺件,蔡梁非常有興趣,不想再研究所里看那毫無進展的項目,她索性就一起來了。
如果真的是這樣,那個隕石擺件可以送到李二牛那里去,作為小載體。
她來的比較晚,等她到的時候,拍賣會進程已經(jīng)過半。當即拍賣暫停,主人家親自迎她,親自送到包廂里。
“不是說這個拍賣會全程不設(shè)包廂嗎?這現(xiàn)在又是暫停又是開包廂搞什么?”
一個帶著狐貍面具的男人不服氣的嚷嚷起來,他前面的帶著豬面具的女人開口道:“嚷嚷什么,你若是有本事,自然也可以被請去包廂,又何必和我等坐在大廳里面?”
在座諸位都是精英富豪,對于這樣的安排本就不滿意,在此之前還有一個絕不泄露任何信息可以和拍品近距離接觸的噱頭,直到公平被打碎的那刻。
“沒看到那群保鏢衣服上的花紋嗎,一群沒見識的東西!”
不知道是誰說了這么一句,所有人不約而同的閉上了嘴。偌大的宴廳,有了這群人竟然還顯得空曠。
黑眼鏡倒是沒有什么意見,他坐在最角落里,精壯的身軀有一半都隱藏在燈帶的陰影下面,臉上戴著一張白色面具,完全遮擋住了他的整張臉,頭發(fā)向后梳的板正利索。
他來的目的是聽說這里有他需要的東西,可以抑制他眼疾惡化的藥材。以及促成了兩筆他的掮客生意。
只是那群保鏢層層圍住的那個身影,怎么那么像呉邪家的那個小孩?
莫非是他眼力衰退了,在重重阻礙之中只憑借一個衣角就認定了?還是數(shù)月沒見,他想那個大小姐了。
她可真沒良心啊,還知道給呉邪和花兒爺送東西,偶爾還能和呉邪通一通電話,偏偏把自己忘在腦后。
要是讓蔡梁知道了,她可真的會直呼冤枉,她本來就不知道黑眼鏡的聯(lián)系方式,尤其是他這么神出鬼沒的人,如果不特意查,根本找不到人。但如果查了,很快就會被發(fā)現(xiàn)。
況且她不是沒給黑眼鏡送東西,只不過是他們?nèi)齻€的禮物一并送到解語臣那邊,拜托他幫忙轉(zhuǎn)交。
蔡梁坐在包廂里面的沙發(fā)上,舒服的伸個懶腰,隨意的翻了兩下手中的拍品單,確定好那個隕石擺件的存在后,便隨手放在一邊,目光向下方投去。
嗯?蔡梁渙散的目光在觸及到角落里的那個陌生的身影時瞬間凝住,身高對不上,身形對不上,臉被白色面具完全遮擋一點都看不見。可偏偏只有他自己才能擁有的獨特的靈魂編號對上了。
在蔡梁的眼中,兩串編號在一起,那不就是黑眼鏡么!
他也來了,他來干什么?這里有他喜歡的東西嗎?
想到這,蔡梁又拿起充當侍者的保鏢手里面剛放回去的物品單,這次她仔細的翻看起來。
黑眼鏡當然感受到了落在他視線,可很快就收回去了,外加上他如今的易容很自信熟人都不可能認出他來,便放下了心,只當是保鏢的危險排查。
“接下來的這件拍賣品,是明朝的花雕擺件……”
蔡梁的注意力又轉(zhuǎn)移到下面已經(jīng)抬上來的那個擺件上面,微抬下巴,身后的保鏢立即會意,拍了一下墻上的藍色按鈕,從外面看則是包廂的墻體至下而上亮起藍色的燈光,顏色從淺到深。
“這花雕擺件也沒什么吧?怎么就值得這位頂拍了?”
“這花雕擺件有什么特殊的嗎?”
見這個燈猝不及防的亮起,臺下眾人都開始竊竊私語起來。
“好的,本件拍品由1-1號包廂客人成功拍下!”
拍賣師剛剛介紹完,起拍價三百萬,蔡梁就已經(jīng)頂拍,在三兩個人蓄意多叫了幾次后,以六百二十萬的價格成功拿下。
她不在乎多出來的錢,拿到東西她的任務就算完成。她應該走了,只是……她再次看向臺下角落里的黑眼鏡。
又拍走了三件藏品,黑眼鏡依舊沒有叫價,這讓蔡梁忍不住懷疑,是不是在她之前就已經(jīng)拍完了他想要的東西,只是等待著拍賣會結(jié)束離開而已。
“這件拍賣品是一截紫府木……”
一截干枯的紫的有些發(fā)黑的木頭靜靜地擺放在臺上,拍賣師滔滔不絕的講述著它的價值,黑眼鏡在樓上頻頻掃視過來的目光下淡定的舉起了手中的牌。
這讓蔡梁一下來了精神,她就說她運氣這么好,怎么會趕不上好時候呢!
見黑眼鏡出手,蔡梁示意,保鏢再次毫不猶豫的拍下墻上的藍色按鈕。
“干爹,連枝財團出手了,我們搶不過他們的?!弊诤谘坨R身旁座位上的人湊近他,小聲的在黑眼鏡耳邊說道。
“搶不搶得過,試試才知道?!焙谘坨R在面具下的表情不變,手里的牌依舊舉著,幾番下來,惡意加價的人已經(jīng)沒有了,場上只有黑眼鏡還在不停舉牌,以及1-1包廂的頂拍。
又過了幾番,這截紫府木已經(jīng)超過了它的原本價值,也超過了黑眼鏡的現(xiàn)金流,為了它再去借錢出賣人情先不說值不值得,就算拍不到,難道還沒有別的辦法得到嗎?黑眼鏡放下了手里的牌,在場內(nèi)默認了這件拍品的歸屬。
拍賣會結(jié)束,眾人都在拍賣會私人管家的安排之中有序離場,保證不會讓任何行蹤泄露。黑眼鏡邊走邊思索著如何才能拿到紫府木的時候,余光見到一個淺粉色的身影從他身后走到前面,最終在他面前站定。
這里有人穿淺粉色嗎?黑眼鏡快速回想,最終確定了一個人,只能看到那片衣角的那個人。在這個需要極致隱私的場合她竟然連面具都沒帶,甚至連偽裝都沒有。
熟悉的面龐,原本堪堪到肩膀的頭發(fā)扎成兩個低馬尾,熟悉的衣服,那個讓他記憶尤深的大前趴子,抹茶軟酪。
本就不大的她現(xiàn)在看起來更小,抹茶軟酪變成草莓軟酪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