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是江家不得人喜歡的童養(yǎng)媳。
可江家失勢后,他們卻將江家唯一的希望托付給了我。
為了報恩,我?guī)е兽o走南闖北,不辭辛苦將他拉扯大。
江家重回巔峰那天,江故辭將我抵在墻上要的兇狠。
他說:“姐姐,要是沒有你,我真不知道江氏于我還有什么意義?”
可后來,江氏慶功宴上,他卻將另一個女孩帶到我的面前。
“姐,我和櫻櫻打算結婚了,我們希望婚禮能由姐替我們操持?!?/p>
我笑著應下來,卻在轉(zhuǎn)身后預約了醫(yī)院的流產(chǎn)手術。
我想,我是時候該離開了!
江故辭回來時,我剛把陽臺上的茉莉鏟了。
這盆茉莉是他出國前送我的。
他說我最像茉莉,看似柔弱實則堅韌!
可那是因為他從沒見過我脆弱的一面。
就像現(xiàn)在,他從身后抱住我,離我最近,卻始終沒有發(fā)現(xiàn)我臉上的淚痕。
酒氣混合著高級香水充斥在鼻尖,他在我耳邊蹭了蹭。
“姐姐,怎么提前走了?是不是生我氣了,嗯?”
我沒回應,生怕一開口,暴露自己滿心的不甘。
他輕笑一聲,摟著我的手又緊了緊。
“姐姐,別生我氣好不好?”
“你知道的,我這么做都是為了江氏。江氏如今剛站穩(wěn)腳跟,我只有和齊家聯(lián)姻才能將江氏的地位牢牢穩(wěn)固住?!?/p>
“你能理解我的對不對,姐姐?”
眼眶止不住的泛酸,我抬眸看向天邊的星子,輕聲問了一句。
“阿辭,一直以來,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?”
我不知道江故辭有沒有聽見我的話。
只是片刻后,肩膀驟然一沉,他的頭完全偏在了肩膀上。
我保持著這個姿勢在陽臺上站了許久。
直到夜風漸起,我才轉(zhuǎn)身,熟練的將他架在肩上,扶回了房。
替他掖好被角,打算離開時,他突然一把將我拽進懷里,夢中囈語。
“姐姐,你不會離開我的對不對?”
我頭一次,在這個問題中沉默下來。
我是個孤兒,從被帶回江家那天開始,我就知道自己未來是要給江故辭做老婆的。
我在江家伴了他八年。
后來江家出事,我們又相依為命渡過了五年。
除卻他出國的五年,算下來,我陪了他整整十七個年頭。
今天之前,我也以為,我這輩子都不會離開他。
可是江故辭,你要結婚了,新娘不是我。
往后的我,又該以什么樣的身份留在你身邊呢?
若我們之間沒有越過雷池,我還能光明正大應你一聲姐姐。
可這世上,本沒有如果!
從江故辭懷里鉆出來,我全無睡意。
打開書房,相依偎的合照掛了滿墻。
我將這些合照一一取下,就連他書桌抽屜里的都沒放過。
養(yǎng)他十來年,他有了更好的人選,我又怎么會忍心破壞?
手指碰到鼠標,屏幕亮起,一張精美的對戒設計圖赫然出現(xiàn)在屏幕上。
是他為了跟我求婚而設計的對戒。
我曾不止一次偷偷看到這枚對戒時,如少女般心花怒放。
而如今,女款鉆戒上的字母已經(jīng)換成了齊櫻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