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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我沒有!我那是被顧箐蒙蔽了!"裴硯舟向前一步,想要抓住溫辭笙的手,卻被郭霆煜一個箭步攔住,牢牢擋在溫辭笙身前。
裴硯舟只能紅著眼眶,絕望地大喊,"笙笙,我知道錯了!
我已經(jīng)把顧箐送進了精神病院,我把裴氏集團都給你,你回來好不好?我發(fā)誓以后會用生命補償你和松松......"
"補償?"溫辭笙突然笑了起來,笑聲里滿是悲涼,淚水不受控制地奪眶而出,
"松松沒了,我的孩子沒了!你現(xiàn)在說補償?"
郭霆煜伸手輕輕摟住溫辭笙顫抖的肩膀,目光冷冽地看向裴硯舟:
"裴硯舟,從松松葬禮到今天,整整317天,笙笙好不容易才走出陰影,你又突然出現(xiàn),不過是想繼續(xù)折磨她罷了!"
他眼神一冷,朝身旁幾個保鏢示意。
那幾人瞬間上前,鉗制住裴硯舟的雙臂。
裴硯舟瘋狂掙扎,喉間發(fā)出低吼:"放開我!溫辭笙你看著我!我們的七年難道就這么算了?!"
"帶走。"郭霆煜將溫辭笙護在身后,聲音不帶一絲溫度。
裴硯舟的喊叫聲遠去。
"有沒有被嚇到?"郭霆煜的聲音放得很輕。
溫辭笙輕輕搖頭,睫毛上還掛著未干的淚珠:"我沒事,霆煜。又給你添麻煩了,本來假結(jié)婚這個請求就很讓你為難了......"
"不用跟我客氣。"他頓了頓,斟酌著措辭,"只要能幫到你,做什么都值得。"
剛到島上時,他對溫辭笙面面俱到、無微不至,但她始終和他始終保持著適當距離。
她會默默躲開他伸向她的手,會在散步時刻意和他保持一米距離。
哪怕是生病時最脆弱的時候,她一個人咬牙挺著也不愿意接受他的照顧。
他知道她是受傷太深,留下了心理陰影,不愿輕易地踏入下一段感情。
但他沒有因此離開,即使沒有辦法做她身旁那個人,只要能陪著她,看她無憂無慮到生活,他也就滿足了。
直到六個月前,她在海邊散步,偶遇一只擱淺的小木船,里面?zhèn)鱽韹雰旱奶淇蕖?/p>
她走上前去,發(fā)現(xiàn)破爛的船艙里躺著一個金發(fā)碧眼的小嬰兒,
"也不知道是誰這么狠心......"
溫辭笙當時喃喃自語著,把嬰兒抱在懷里。
本來嚎啕大哭的嬰兒在看到她的一瞬間停止了哭泣。
她拜托郭霆煜發(fā)動人脈尋找孩子的父母,可三個月過去,除了確認嬰兒是被人從鄰國港口遺棄的,再無半點線索。
"或許這就是緣分。"
溫辭笙低頭看著嬰兒胖嘟嘟的小手抓住自己的衣角,忽然笑了,"松松要是還在,肯定會喜歡這個小妹妹的。"
從那天起,島上多了個奶聲奶氣的小身影,溫辭笙給她取名"安安",寓意余生平平安安。
隨著安安一天天長大,到了該打疫苗的年紀,溫辭笙帶著她出島,可卻因為沒有合法 身份,醫(yī)院根本不肯接收。
她看著別的孩子被父母牽著手進進出出,終于咬咬牙撥通了郭霆煜的電話。
"假結(jié)婚?"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,就在溫辭笙以為會被拒絕時,郭霆煜的聲音重新響起,"好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