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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誰告訴你她是我未婚妻?我有老婆孩子,哪來的未婚妻?!"
顧父被掐得呼吸困難,卻仍梗著脖子:"裝什么糊涂!箐箐肚子里的孩子......""孩子?"裴硯舟突然笑出聲,笑聲帶著癲狂。
他赤紅的雙眼看向顧箐,伸手撫上她的小腹,語氣冰冷,"是野種,還是又是騙局?"
他猛的一推,顧箐跌倒在地,身下流出殷紅的鮮血。
她面色痛苦捂住小腹,卻在看到裴硯舟陰沉的表情時死死咬住了下唇,一言不發(fā)。
顧母尖叫著撲過去,"殺人兇手!你居然對自己的骨肉下手!"
裴硯舟任由顧母的指甲在臉上劃出數(shù)道血痕,卻死死盯著顧箐微微隆起的小腹,"親生骨肉?你肚子里的野種也配姓裴?"
他一腳踹開撲過來的顧父,"從你設(shè)計害死我兒子那天起,就該想到會有報應(yīng)。"
顧箐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,她伸手?jǐn)r住想要再次撲上去的顧父,隱忍的搖了搖頭。
顧父自知理虧,扶起癱軟的顧箐往門口退去,嘴上卻仍在逞強(qiáng):"裴硯舟,你別把事做絕了!等你知道箐箐的好,哭著求我們回來......"
話音未落,十幾名黑衣保鏢涌出,攔住了去路。
裴硯舟緩緩走到門口,"你覺得我可能讓你們輕易離開嗎?"
滾燙的茶水兜頭澆下,顧箐凄厲的尖叫回蕩在別墅
"你不是喜歡被潑開水嗎?今天讓你被潑個夠!"
顧母沖上來要廝打,卻被保鏢鉗制住雙臂。
"把她拖進(jìn)冷庫。隔天拖出來潑一壺開水,再丟進(jìn)去凍著。"
他頓了頓,居高臨下地掃視著顧家三人:"什么時候笙笙肯原諒我......什么時候,我再考慮放過她。"
顧箐掙扎著被拖走的哭喊聲漸漸遠(yuǎn)去,顧母受不住刺激暈了過去。
顧父扶著她怒目瞪著裴硯舟,卻到底沒敢說出反駁的話。比起女兒的安危,他更怕眼前的瘋子會遷怒到自己。
他顫顫巍巍背起昏迷的顧母踉蹌離去,別墅再次恢復(fù)寂靜。
裴硯舟走到冷庫門前,聽著隱約傳來的顧箐的痛哭求饒。
他看了看控制面板上的溫度,才零下十度,這個賤女人就叫喊成這樣。
他不禁想起松松離世那天,整整零下二十五度。
笙笙那樣痛,卻咬緊牙關(guān)強(qiáng)撐了半個小時,只為給兒子求條生路,他心頭涌上一股強(qiáng)烈的酸澀,
想到這他重重按下按鍵,當(dāng)溫度顯示定格在零下三十度時,門里顧箐的聲音逐漸變得微弱,她的意識慢慢模糊,
暈倒前的最后一刻,耳邊響起小女孩驚慌的喊聲:
"放開我媽媽!"可可沖進(jìn)別墅,揮著小拳頭砸向裴硯舟,淚珠啪嗒啪嗒落在他的皮鞋上。
裴硯舟下意識后退半步,看著女孩因為生氣憋紅的臉,他腦海中閃過松松被吊在海上掙扎時青紫的小臉。
他讓保鏢拖出顧箐,可可哭嚎著撲上去,摟著顧箐嚎啕大哭。
裴硯舟居高臨下地看著相擁而泣的兩人,"好好享受最后的母女時光吧。"他的聲音帶著刺骨寒意。
顧箐猛地抬頭,瞳孔因恐懼劇烈收縮,她一把將可可護(hù)在身后,"你要對可可做什么?!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