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?怎么罰?”我挑眉,饒有興味般問道。
趙景盛這會兒卻袒護起宮千潼,“不過一件死物,碎了便碎了,再做一個便是。”
“焚昕,你何必如此咄咄逼人?”
我盯著他們交握的手,輕笑一聲,“那王爺看來也不怪我不小心把娃娃弄破咯?”
“我本來還想來問問這娃娃得怎么修補呢?”
趙景盛臉色有些不自然,“娃娃也是,破了便破了,明天再補你一個新的便是?!?/p>
“這么晚了,你來我這便是要說這事?”
“景盛,你也知道現(xiàn)在天色已晚,那她怎么還在你房里?”我指著宮千潼。
“千潼怎么能和你相比!”趙景盛脫口而出,話語中充滿了對我的不屑。
我的臉漸沉下來,他才眼神飄忽地解釋道,“我是說,千潼是我的侍女,隨時隨地貼身伺候不也正常?”
“你看你,是不是又胡思亂想了?”
上輩子,趙景盛也經(jīng)常以宮千潼只是他的貼身侍女為借口掩蓋了很多事。
只是那時候的我執(zhí)迷不悟,渾然不覺。
我瞥了眼此時站在趙景盛身后那張略帶得意的臉,突然問道,
“景盛,我的靈寵突然消失了,你有見過嗎?”
我眉頭緊鎖,似乎頗為此事煩惱。
趙景盛心虛地垂下眼瞼。
“你的靈寵,怎么問起我來了?可能是在哪個地方貪玩吧?”
我對上他的眼,“不可能,它很乖很聽話的。”
“說不定,是有人和它說了什么,或是做了什么,讓它不僅離開了我,還抵制我的召喚?!?/p>
我似有所指地盯著趙景盛。
沒等趙景盛回話,宮千潼先探身過來。
“不過一只靈寵,難道焚小姐自個兒丟了寵物,還要跑來質(zhì)問我家王爺不成?”
我看著宮千潼按耐不住跳腳的樣子,輕笑,
“那倒不是,我是怕,靈寵自己跑回族里,再把族中人帶到這里,那就不好辦了?!?/p>
“我的法術(shù)只能混淆他們尋到這里,可無法阻止他們進入此地?!?/p>
我話音剛落,就見宮千潼暗暗給了趙景盛一個眼神。
趙景盛接收后了然開口,
“昕昕,你的族人若真找來了,不是正好?”
“你不是一直都不喜歡你族中的規(guī)矩?”
“借此機會,正好可以向族里表明你的意志?!?/p>
趙景盛又要開始調(diào)撥我和家族的關(guān)系。
他總是在我耳旁念著,
“昕昕,你一個活生生的自由的女子,你該為自己而活?!?/p>
“他們奉你為蟻后,不過是為了強迫你承擔(dān)起種族的責(zé)任。”
“你這般美好的女子,不應(yīng)該成為一個被靈蟻族操控的傀儡?!?/p>
他字字都在為我考慮,句句都在為我著想,把我感動得一敗涂地。
前世,我便是信了他的話,和靈蟻族決裂,結(jié)果萬劫不復(fù),失去一切。
明明,成為蟻后是每個靈蟻族子民都想成為的榮耀。
多大權(quán)力就要承擔(dān)多大責(zé)任,況且,和誰交歡,可由蟻后自行選擇,族里雖然明確要求至少選擇五個雄性。
但,區(qū)區(qū)五個,上輩子的我竟然為了拋下那所謂的束縛和枷鎖,追求所謂的自由,而把自己推向無盡的深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