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把所有關(guān)于我的東西,都打包放在一個箱子里準備扔掉。
又打開冰箱,看到滿滿的海鮮水餃,忍不住反胃嘔吐。
這些全都是為蘇心語準備的。
我對海鮮過敏,宋津年明明知道我不吃海鮮餡兒的水餃。
可他卻讓人把海鮮剁碎了,包進水餃里給蘇心語吃。
以免蘇心語來了這邊,吃不上鬧脾氣。
可我卻忍受了足足好幾個月。
還好這種日子很快就要結(jié)束了。
等我全都收拾完,最后打包成一個小行李箱,正準備上床睡覺。
忽然門被人狠狠踹開。
宋津年怒不可遏的沖了進來,紅著眼把我抵在墻角:
“為什么要動她的孩子?藍蘭,你的心到底是不是蛇蝎做的,心心還這么小,你怎么忍心對她下手的?”
我整個人都呆愣在原地。
心心,就是他和蘇心語生下的那個女孩的名字。
“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?!?/p>
宋津年惱怒的掐住我的脖子。
他的手指骨節(jié)分明。
曾經(jīng)溫柔的撫摸著我的臉,說要一生一世對我好。
可此刻卻想讓我死。
今晚他們出院回家后,發(fā)現(xiàn)女兒出事了。
保姆被人灌了安眠藥睡得不省人事。
那個小女兒在嬰兒床上,不知道什么時候沒了氣。
藍蘭抱著那孩子癱倒在地上,哭的昏天黑地。
宋津年攥緊拳頭,第一反應就想起了我。
他毫不猶豫的跑來責問,以為是我動了手腳,可分明那個家我都沒有回去過。
“宋津年,你們的女兒我又怎么可能會見過?”
“你忘了,”
我扯出一抹凄涼的笑。
“你媽專門請了六個保鏢,就是專門防止我進去的?!?/p>
宋津年聽到這話一瞬間愣住。
因為他知道這件事不假。
可他除了我卻想不到第二個殺人兇手。
“不是你又是誰?”
“更何況這種事你又不是第一次做了,別忘了之前流產(chǎn)的那個孩子,也是拜你所賜?!?/p>
他咬牙吐出這幾個字。
卻讓我渾身冰冷。
“你不信我?”
“我說過,我從來沒去過那一套別墅,那個孩子跟我無關(guān)。”
宋津年冷笑,“無關(guān)?藍蘭,這種話你是怎么好意思說出口的?”
“當時負責產(chǎn)檢的醫(yī)生明明是你,前幾次產(chǎn)檢都沒事,為什么偏偏在你認出心語的那一次,她肚子里的孩子就出事了。”
“醫(yī)生都說了,還是一個快要成型的男孩。”
“你要是不動那次手腳,等心語的孩子出生,我們就可以在一起了,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。”
“明明我都告訴你了,只要我再讓蘇心語懷個男孩,等孩子出生我們就徹底自由了,你為什么要嫉妒她,為什么要對我的孩子下這種毒手?”
宋津年眼中閃過憤恨和殺意。
我卻苦笑著,任由眼淚劃過。
是啊。
他的孩子。
為了所謂的愛情,我苦苦堅守了八年,到頭來什么都不是。
宋津年用繩子結(jié)結(jié)實實的捆住了我的手腳。
我聲音沙啞的搖頭重復。
“不是我?!?/p>
蘇心語眼眸猩紅,像失控了的野獸一樣朝著我沖了過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