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來不及細(xì)想,房頂就開始坍塌,我和妮妮僥幸跑了出來,但也受了不少傷。
最終被救援人員送上車,送往醫(yī)院。
趁著等紅綠燈間隙,我給謝清宴打去電話,卻被掛斷,只簡短回了我?guī)讉€字:公司有事。
消息剛閃過,我的余光就捕捉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。
謝清宴一手打著傘,一手摟著黎青青的肩膀,傘面大面積傾向她,生怕她曬到一點,帶著她走進了對面的酒店。
我呼吸一滯,只覺屏幕上的那條消息刺得眼睛疼。
最后,醫(yī)生為我們處理好傷口后便把我們送回了家。
但妮妮還是因為受驚發(fā)了一晚上的高燒,吃了藥打了針才逐漸好轉(zhuǎn)。
此時也天邊已經(jīng)泛起魚肚白。
謝清宴姍姍回來,見飯桌上沒有飯菜,微微蹙眉。
“怎么沒做早餐?”
我忍著滿身疲憊問他:“你昨晚去哪了?”
他坐到沙發(fā)上開始解領(lǐng)帶:“不是告訴過你公司有事嗎?”
我直接把昨晚拍到的酒店畫面遞到了他跟前。
“那這個人是誰?”
謝清宴臉色一沉,語氣不耐煩:“你跟蹤我?黎青青她家煤氣爆炸沒地方住,我就把她送去了酒店,她是妮妮的老師,我?guī)退惺裁床粚??你除了會惡意揣測我難道沒別的事干了嗎?”
看著他理直氣壯的模樣,我突然有些累了:
“我們離婚吧?!?/p>
氣氛陷入了漫長的寂靜后,謝清宴譏諷一笑:
“你舍得少奶奶的位置嗎?你現(xiàn)在也就只能用離婚來耍威風(fēng)了。”
話落,他便摔門而去。
十分鐘后,爸媽推門走了進來,他們怒氣沖沖地朝我走來。
母親抬手狠狠扇了我一巴掌:
“你個死賠錢貨,誰給你的膽子敢跟清宴提離婚,他能娶你是你攢了八輩子的德你明白嗎?別忘了我們能過今天這樣的日子靠的是誰,沒了清宴你還是個東西嗎?!”
父親也滿臉恨鐵不成鋼:
“你弟弟的事業(yè)正是需要請宴提攜的時候,你最好馬上跟清宴道歉,否則你就別想再叫我一聲爸!”
我咬唇,沒有再向他們妥協(xié):“我去意已覺,不會改變主意的。”
說罷,我便牽起妮妮,拖著行李箱離開,結(jié)果下一秒后背就被人用力推了一下,我直接從二樓滾了下去。
鮮血瞬間在腦袋蔓延開來,耳邊是妮妮悲痛欲絕的聲音,眼里卻是父母陰狠的表情。
再次有意識時,我已經(jīng)躺在了醫(yī)院病床上。
謝清宴守在身邊,眼眶發(fā)紅。
見我醒來,他用力握住了我的手:“我只是想讓你爸媽勸你下不要這么執(zhí)迷不悟,真沒想到他們會對你動手,我已經(jīng)替你教育過他們了?!?/p>
“另外醫(yī)生給你驗血的時候查出你懷孕了,麗元,我們要有二胎了!”
男人語氣帶著少有的激動,仿佛很期待這個孩子的出生。
我有些不解,他明明不愛我和妮妮,為什么又執(zhí)著于要第二個孩子。
他將一杯溫水遞到我嘴邊,示意我喝下:“只要你生下二胎,我保證這輩子謝少奶奶的位置只會是你的?!?/p>
我推不開,只能張嘴喝下全部的水,就像接受他的這句命令般的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