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醒來時,我已經(jīng)躺在醫(yī)院里。
多處傷口已經(jīng)被包扎好,臉上也傳來冰冷的觸感。
一睜眼,就看見陸明赫滿臉擔(dān)憂坐在我的床前,他如獲至寶地輕捧起我的手。
“念初,你終于醒了?!?/p>
“都怪我,是我沒照顧好你和兒子,要是你們出了一點事那我還怎么活下去?!?/p>
陸明赫在我面前從來不露出一點脆弱,現(xiàn)在看見他自責(zé)的模樣,我心疼不已。
于是用盡回握住他的手,我露出笑安撫他。
“不怪你明赫,我不是好好地在這嗎?”
陸明赫抵上我的額頭,閉眼哽咽道:
“幸好你們都沒事,你放心兒子搶救后已經(jīng)脫離危險,別擔(dān)心。”
“門外我已經(jīng)派了眾多保鏢把守,有我在誰也不能傷害你們。”
我點頭,對他的話深信不疑。
因為我知道只要有陸明赫在,他就一定會護(hù)我周全。
在得知林正川假失憶那年,我絲毫沒猶豫將孩子流掉。
也一度喪失了所有生機和希望。
整個世界都是灰暗的。
回城給奶奶辦葬禮時,所有親戚圍在一起罵我不知廉恥。
他們怪我給家里蒙羞,用盡最惡毒的語言中傷我,甚至連讓我給奶奶披麻戴孝的權(quán)力都要剝奪。
就在這時,陸明赫出現(xiàn)了。
他是奶奶年輕時閨中密友的孫子,家世顯赫,前途無量。
得知我的處境后,他堵住了所有人的嘴。
給了我撐腰的底氣。
原以為他只是看在往日情分上才出手幫我,可后來他得知我未有婚約,便毅然向我求婚了。
被我拒絕整整三次后,我沒忍住問他:
“我們家世懸殊,你就不在乎外面的風(fēng)言風(fēng)語,不擔(dān)心我真是她們說得那種人?”
陽光下,陸明赫表情真摯又誠懇,認(rèn)真回答我:
“沈念初,我喜歡的是你這個人,無論你怎樣我都喜歡?!?/p>
“我知道你以前遇人不淑,但以后我不會讓你受到一點傷害?!?/p>
本已經(jīng)心如死灰的我,聽見這番話后莫名紅了眼眶。
也是他的堅定讓我重新?lián)碛辛擞職狻?/p>
結(jié)婚后,陸明赫稱得上十二孝好丈夫,每月的工資上交。
給足了我安全感。
懷孕后,他更是夸張地請了足足半年假期。
只為寸步不離守著我,照顧我的起居飲食。
而文文的出生,給我們的小家?guī)砹烁鄽g樂和溫暖。
曾經(jīng)那些傷疤在陸明赫的精心呵護(hù)下痊愈,關(guān)于林正川的一切早就被我拋到腦后。
突然,病房外的喧嘩聲打斷了我的回憶。
“首長,我們真的知道錯了,給我們一個機會吧!”
正是林正川和許晴晴兩個人跪在外面求饒。
陸明赫則是貼心為我蓋好被子,眼底劃過一絲狠厲,起身對著門外訓(xùn)斥了一句:
“把野狗看住了!誰敢吵到了夫人休息,我和你們沒完!”
我朝他輕輕搖頭,開口:
“讓他們進(jìn)來,我倒要看看他們怎么為自己辯解。”
聞言,陸明赫不放心的看向我,還是同意了。
“好,我陪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