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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什么都不會?
沈淮薇在繪畫界是大師級別的名家,只不過為了低調,她用的一直是另一個馬甲。
白玉珠說是育兒專家,但是各方面都只是粗淺涉獵,并不精專,說起繪畫教學,沈淮薇一根手指頭就碾壓她。
沈淮薇正想反駁,紀晟從樓上三步并作兩步趕下來:
“怎么了?”
“你問問你的好太太吧!”
白玉珠很氣憤。
像是沈淮薇欺負了她,讓她受了天大的委屈。
紀晟不問青紅皂白,立馬質問沈淮薇:“淮薇,你做了什么?”
沈淮薇心里一陣抽痛。
真諷刺!
明明狼狽摔倒的是她,紀晟卻來質問她做了什么。
“我在教行知,白老師卻突然出現(xiàn)阻止,還把我推倒了,你不更應該問問,她做了什么嗎?”
紀晟這時才注意到她手邊猩紅蜿蜒的血跡,有一絲錯愕。
看到他眼底的關心,白玉珠心里很不是滋味:“你沒有絲毫繪畫基礎,卻在孩子的教育上談基礎,你不覺得很荒謬嗎?”
她說完,轉頭對紀晟放狠話:
“我說過,你們聘用我,就得按照我的教學思路來,不能私自教孩子東西,也不能干涉孩子的學習。如果你們要打破這個規(guī)則,那我也只好辭職,到時候你們怎么教我都不管。”
聽到白玉珠要辭職,紀晟立馬慌了:“這次淮薇做得不對,是她無知,你不要生氣。”
“淮薇,還不快給白老師道歉!”
“我沒錯?!鄙蚧崔币荒樉髲?。
紀晟板起臉,語氣前所未有的嚴厲:“不要挑戰(zhàn)我的耐心!”
看到紀晟站在自己這邊,白玉珠臉上露出高傲的表情。
“說起教育,我自認比你更有話語權。既然你不肯死心,我們就問問孩子,他是想跟著你學,還是聽我的?!?/p>
白玉珠去到紀行知面前,一臉溫柔:“行知,你是想跟老師出門親近大自然,還是在家跟媽媽學畫畫?”
“我要跟白老師出門玩!”
白玉珠一臉打了勝仗的表情,得意朝沈淮薇挑了挑眉。
紀晟也附和:“白老師說得對,孩子還小,就該多出去親近大自然?!?/p>
沈淮薇看著一條心的他們,心里的陣痛越發(fā)強烈。
最后,紀晟和白玉珠決定帶孩子去郊區(qū)的公園露營。
原本紀晟想懲罰一下沈淮薇,不讓她跟著去,但紀行知非鬧著要沈淮薇一起。
紀晟只好松了口,恩賜似的允許沈淮薇一起。
路上,沈淮薇大包小包地跟在后面,聽到白玉珠和紀行知對話:
“為什么一定要媽媽跟我們一起出來?”
“如果媽媽不去,誰來幫我擦汗、撿球、背背包?白老師是仙女,我不想讓白老師做這些,媽媽是我們的仆人?!?/p>
沈淮薇手里的東西“撲通”掉了一地。
紀晟也聽到了。
大概是覺得兒子的話過分,便訓斥:“她是生你養(yǎng)你的母親,怎么能這么說?!”
紀行知嘟起嘴,扭頭跟沈淮薇道歉:“媽咪對不起?!?/p>
沈淮薇有幾分無奈,但還是原諒了他。
到了地方,紀晟去支帳篷,沈淮薇和白玉珠則負責把東西從車上搬下來。
白玉珠抱了一張大桌子,一個回身,就狠狠撞向了沈淮薇的面門。
“嗵”的一聲巨響。
沈淮薇腦花被撞散了似的,一片嗡鳴,勉強維持才堪堪站穩(wěn)。
白玉珠嚇了一跳,像是意識到自己闖禍了,也后退一步抱著桌子倒了下來:“啊——!”
為了不讓紀晟追究她,她很舍得對自己下手。
桌子砸在她身上,她痛苦地捂著腰,再發(fā)不出任何聲音。
“玉珠!”
“白老師!”
紀晟父子看到白玉珠出事,立刻飛奔過來。
看到的,就是白玉珠額頭布滿汗珠的可憐模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