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
吳小雅的聲音響起,女兒像應(yīng)激一般,嘴里發(fā)出嗚咽。
“我會聽話......阿姨…不要打我,救、救我。”
我的心疼得滴血,連忙用手捂住她的耳朵。
女兒的淚打濕了我的衣服前襟。
我怒視著吳小雅,質(zhì)問道:“我的女兒為什么會出現(xiàn)在這?你們到底對她做了什么,把她害成這樣?”
話音剛落,吳小雅就冷哼一聲:“你搞搞清楚,是宋傳志親自把女兒送過來給我的!”
“再說了,什么叫害?傳志說了她女兒就是我女兒,我調(diào).教調(diào).教她有錯嗎?”
“更何況能做我的玩物,那可是你女兒的福氣!”
她看著滿池的鱷魚,眼里有著莫名的驕傲。
我氣的攥緊拳頭。
福氣?在養(yǎng)殖池里和鱷魚搶食的福氣?
被折磨的渾身是傷的福氣?
還是被嚇得除了發(fā)抖和求饒,什么都不敢做的福氣?
半個月前,女兒還在興奮地暢想夏令營的生活。
半個月后,我竟然要聽一個來路不明的女人教育我,女兒能得到她的調(diào).教是一種福氣?
要不是女兒緊緊的蜷縮在我懷里,我真想一拳揮到她的臉上。
“傳志?你叫的夠親熱的,你倆什么關(guān)系?”我咬著牙問。
吳小雅摸了摸隆起的肚子:“他是我孩子的爸爸,你說我倆什么關(guān)系?”
我冷笑道:“明白了。你是他的小三,所以才想害我的女兒?!?/p>
我話還沒說完,吳小雅就揚起手臂。
“啪——”的一聲。
我來不及躲,硬生生挨了一耳光,左臉傳來火辣辣的痛。
吳小雅甩了甩手掌,指著我的鼻子罵道:“你有什么資格這么說我?要不是你霸著位置不離婚,我和傳志哥早就在一起了!”
“你不就仗著自己有個女兒嗎?我告訴你,我肚子里可是個兒子!”
“本想著悄無聲息的解決你女兒就算了,既然你巴巴的送上門,那干脆連你也一塊收拾了!”
吳小雅沖身后的小弟使了個眼色,幾個穿著工作服的彪形大漢迅速圍住了我。
我護住女兒大喊道:“你動我一個試試,我可是新任的市長,你們老板還在等著我批條子!”
“我要是有什么閃失,你們這養(yǎng)殖場也別開了!”
話落,幾個大漢停住腳步看向吳小雅:“吳姐,這......出了事不好向老板交代吧?”
吳小雅狠狠剜了說話那人一眼:“怕什么?老板還不是要巴結(jié)我們家傳志!”
“再說了,傳志跟我說過,他老婆就是一普通人,要不是陪他打拼過十來年,他早把她踹了!”
說完,她從上到下,打量了我一番:“你這賤人真會扯謊,還市長呢,看這打扮,連市長秘書都當(dāng)不上吧!”
“不像我,有傳志給我買的奢侈品,還有他送來的閨女讓我讓我馴著玩?!?/p>
“你要是真識相,就該早早地把婚離了,也不至于逼我對你女兒下手!”
聽了吳小雅的話,我才真的意識到,宋傳志背著我都做了什么。
這些年,我在仕途上步步高升。
宋傳志也在鼎盛集團從一個岌岌無名的小文員,干到了高管的位置。
我一直以為他靠的是實力。
直到這兩年有風(fēng)聲傳到我耳朵里,宋傳志打著我的旗號,四處斂財。
就連當(dāng)初升職也是沾了我的光。
我本來不想信的,可今天見到珠光寶氣的吳小雅,一切都剛好得到了印證。
宋傳志絕不清白,至少以他的薪資供養(yǎng)不起這樣的吞金獸。
而我行事向來低調(diào),不穿名牌服飾,不過度打扮。
就連手表也是幾百塊的平價貨。
身上的襯衫也是洗的褪色的那種。
我還真沒想過就因為這些身外之物,我的身份竟在關(guān)鍵時刻被質(zhì)疑。
那幾個魁梧大漢一步步逼近我。
如果再不證明我的身份,恐怕他們真的會把我和女兒扔到鱷魚池里。
我掏出手機,打開通訊錄指給他們看:“陳濤,廣城的產(chǎn)業(yè)負(fù)責(zé)人,你們應(yīng)該知道吧?今天就是他把我叫來視察的。你不信我的話,也該信他的吧?”
還沒等我撥通電話,吳小雅扶著肚子,對著我的手狠踹一腳:“還挺會演的!我剛剛才見過陳處長,他說市長逛累了,在辦公室休息!”
“我要沒猜錯的話,市長正喝著老板準(zhǔn)備的幾萬塊的大紅袍,準(zhǔn)備給場里批條子了!”
她不耐煩的對著下屬揮揮手。
幾個大漢立馬來拉扯我,要把我往鱷魚池里扔。
饒是我再怎么抵抗,也架不住他們?nèi)硕鄤荼姟?/p>
我拼了命的喊救命,嗓音凄厲到連我自己都嚇了一跳。
終于,遠(yuǎn)處有人聞聲跑了過來。
他的聲音我聽著耳熟:“小吳,你們這是在鬧什么?今天是什么日子,你不知道嗎?”
“就算你有后臺,也不該在今天生事!”
此時的吳小雅絲毫沒聽出話里的責(zé)怪,反而一臉笑意的看向男人氣喘吁吁的臉。
她邀功似的拽著我的頭發(fā),一把扔到了陳濤腳邊:
“陳哥,你來得正好!這女的居然連市長都敢冒認(rèn),你說怎么處置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