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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眼睛開始發(fā)黑,隱隱約約聽到,謝言狠戾的聲音。
“你敢對安安出手,那就別怪我下手無情!”
緊接著,眼前一黑,徹底失去了意識。
再醒來時,已經(jīng)是在地下拍賣場,我被五花大綁綁在一個十字架上,動彈不得。
臺下,謝言摟著劉若云嘴角噙著惡毒的笑,周圍全是他那群豺狼般的狐朋狗友。
“各位都認(rèn)識她吧?”謝言舉杯高喊,“今天咱們玩點(diǎn)刺激的!想跟她春宵一夜嗎?”
“起拍價......十塊!每一次加價一塊錢,第十個加價的人,就可以跟她共度春宵!”
有人遲疑:“謝哥,這好歹是嫂子......”
謝言晃著紅酒,眼底盡是輕蔑:“不過是個女人罷了。她敢動我兒子,我自然要給她一點(diǎn)顏色瞧瞧!”
他俯身吻了吻劉若云,聲音像毒蛇吐信,“今晚,各位盡興?!?/p>
話音未落,此起彼伏的競價聲便如潮水般涌來。
“十一!”
“十二!”
“十五!”
第十個競價者迫不及待地沖上臺,油膩的臉上堆滿諂笑:“謝哥,這......今天晚上,她......真的歸我?”
謝言一腳踹翻椅子,無意中撞翻的玻璃杯碎了一地。
“老子金口玉言,你他媽也配質(zhì)疑?”
“就在那邊玩,今天這樣的場合就是要一起玩才開心!”
我難以置信的看著這個跟我同床共枕的男人。
就因?yàn)閯⑷粼频膬鹤邮й櫍鸵@么羞辱我?
十年婚姻,我替他操持家業(yè),替他周旋應(yīng)酬,甚至容忍他把情、婦養(yǎng)在眼皮底下。
可換來的竟是被當(dāng)成最低賤的貨物,在眾目睽睽之下被十塊錢起拍!
臺下那些貪婪的目光毫不避諱的在我身上流連。
有人吹著口哨扯我的衣領(lǐng),有人舉著手機(jī)錄像大笑。
而謝言正摟著劉若云,親手往她嘴里喂葡、萄,仿佛這場羞辱只是助興的余興節(jié)目。
指甲深深掐進(jìn)我的掌心,血腥味在口腔蔓延。
我雙眼赤紅看向臺下的謝言。
“謝言!”
我嘶吼著,聲音在拍賣場里回蕩,“安安的失蹤跟我沒有關(guān)系,你要和劉若云雙宿雙飛,大可以離婚,何必用這種下作手段羞辱我?”
謝言緩緩抬眸,唇邊勾起一抹殘忍的弧度:“還敢說跟你沒有關(guān)系?”
他起身緩緩走向我,俯身湊近,猛地一把掐住我的下巴。
“宋媛,你應(yīng)該慶幸安安已經(jīng)被找到了,否則,就不是羞辱這么簡單了!”
“謝言!你......”我氣得渾身發(fā)抖,“你這個畜生!”
“畜生?”謝言笑得更歡了,眼底閃爍著病態(tài)的愉悅。
“怎么?結(jié)婚十年才看清我是什么人?”
他修長的手指輕佻地拍了拍我的臉,“我本來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混蛋啊?!?/p>
他字字句句都像刀子,將我們十年的婚姻剖得鮮血淋漓。
將我僅存的一點(diǎn)感情消耗得一滴不剩。
我冷冷的看著謝言,狠聲道:“謝言,你別后悔!”
謝言雙眼里帶著殘忍,連嘴角的笑容也仿佛淬了毒。
“我做事,從來不后悔!”
“還愣著做什么,還不將人帶下去!”
我被幾個保鏢拉扯著帶下舞臺,而油膩男跟了上來,沖著我猥瑣的笑著。
這時,劉若云不知道在謝言耳邊說了幾句什么,隨后,走到我面前,在我耳邊輕聲說道:
“其實(shí),安安根本就沒失蹤。可是,誰讓你總是這么高高在上,讓人討厭!”
“所以,你就好好享受享受,從神壇上跌下來的滋味吧!”
說罷,她挽著謝言得意的離開。
而保鏢將我丟在床上,也轉(zhuǎn)身離開。
渾身綁著繩索的我,拼命的掙扎,可越是掙扎繩索越緊。
眼看著油膩男已經(jīng)朝我伸出魔爪,馬上就要碰到我。
“砰——”
地下拍賣場的大門猛地被踢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