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4.公主府內(nèi),楚紫萱正忙著給徐北梔后背擦藥??粗成系谋藓?,
楚紫萱心疼的淚水漣漣。徐北梔卻是寬慰一笑,輕輕擦拭她眼角的淚水。“哭什么,
我這不是沒事嗎。”“就是不知道村里的百姓可還安好?!背陷鎷舌林琢怂谎邸?/p>
“你呀,自身安危都顧不上了,還管的上別人?!薄安贿^放心吧,村里沒什么傷亡,
那些山賊,也盡數(shù)伏誅了?!毙毂睏d這才松了口氣,但很快,他想到了什么,
有些緊張地詢問?!皩α?,之前那位兄臺呢?”“昨天多虧他處處保護我,
我才沒有受什么重傷,但那伙山賊似乎是本著他來的,不知道他情況怎么樣了?
”楚紫萱柳眉微蹙?!笆裁葱峙_?當時在場的除了你,不都是和山賊一伙兒的嗎?
”不知為何,她心中閃過一絲絲不好的預感?!拔矣浀梦一杳郧笆前萃心阏疹櫵?。
”徐北梔面露感慨?!澳俏恍峙_真是為數(shù)不多的好人啊。
”“當時我只不過將他從瘋牛邊上推開,他就給了我好幾千兩銀票。
”“那天山賊進村的時候,他來也是為了感謝我,只可惜,
我還不知道他的名字......”他喋喋不休地說完,才發(fā)現(xiàn)楚紫萱面色慘白,神色恍惚。
“怎么了紫萱?”“紫萱?!”楚紫萱猛地驚醒過來,眼里閃爍著慌亂。
“能不能幫忙打聽一下那位兄臺的住處,我想上門親自感謝?!背陷婷媛秾擂?。
徐北梔口中的恩人,被她親手打入了天牢。如今得知真相,她實在不知道如何面對江鳳軒。
“你安心養(yǎng)傷,我會讓人打聽一下的?!卑矒岷眯毂睏d后,楚紫萱叫來自己的親信。
“江鳳軒知道悔改了么?”親信聞言,面上有些許慌亂。畢竟他昨天可是全程參與了一切。
見狀,楚紫萱心中的慌亂更甚?!捌瘃{!去天牢!”一路上,楚紫萱始終心神不寧。
她安慰自己,可能是太過擔憂徐北梔的情況。然而到了天牢,發(fā)現(xiàn)江鳳軒并不在其中時,
她心中的慌亂更甚。“沒有我的允許,誰讓你們放他走的?!”她憤怒地質(zhì)問看守。
眾人面面相覷,最后,一名獄卒壯著膽子開口?!盎胤A公主殿下,昨日您送來的那人,
已經(jīng)被江府家主用圣旨帶走了?!笔ブ??!楚紫萱臉色更加難看?;市譃槭裁磿茸呓P軒?
他是從哪兒得知的消息?見她面色不虞,獄卒邀功一般開口。“但是公主殿下您放心,
那人進來后,大伙兒就將他狠狠照顧了一遍,還,
還讓幾個有那種癖好的兄弟給他伺候了一遍。”“就算逃出去,也是廢人了!
”楚紫萱愣住了,整個人僵在原地。半晌,她猛地抽出一名獄卒的長劍,
直接貫穿了剛剛說話那人的心臟?!霸撍赖臇|西!居然連駙馬都敢侮辱,
我看你們是嫌命長了!”獄卒臉上的笑容還沒來得及消失,人就已經(jīng)咽了氣。其他人見狀,
一個個噤若寒蟬,冷汗順著他們的鬢角滑落??沙陷娌]有放過他們的打算?!皝砣耍?/p>
把所有參與者都關(guān)起來,大刑伺候!”不顧身后的哀求,楚紫萱大步走到關(guān)押江鳳軒的牢房。
直到這時,牢房內(nèi)還彌漫著烤肉的香氣??粗予F上撕下來的焦黑皮膚,楚紫萱心臟抽搐。
但僅僅是片刻的愧疚后,她心中就忍不住抱怨?!斑€駙馬呢,長著嘴是干嘛的?
不知道解釋嗎?”“真是活該!”她似乎忘記了,當初是她狠狠一腳,打斷了他的解釋。
離開牢房,看著被折磨的生不如死的獄卒們,她眼神冰冷異常?!皩⑦@些人通通凌遲!
”5.回到公主府,楚紫萱喚來親信?!八忘c補品去江府,順便讓他自己反省一下,
回來給北梔道歉。”可親信卻滿臉為難,站在原地沒有動彈。楚紫萱皺眉。“還不快去辦?!
”親信再三猶豫,還是道出了真相?!胺A,稟公主,江府之前走水,大火燒了一天一夜,
江府上下五口,無,無一人生還......”“什么?!”楚紫萱猛地站起身,
臉上滿是慌張,眼里更是帶著不敢置信?!安豢赡埽≡?,怎么可能有這么巧的事情?!
”“該死的奴才,居然敢欺騙我?!”親信知道她的脾氣,急忙搖頭?!皩傧虏桓?,
屬下今早已經(jīng)帶人去查看過。”“整個江府,已經(jīng)化作廢墟,現(xiàn)場并沒有縱火的痕跡,
尸體也都燒的面目全非......”接下來的話,楚紫萱已經(jīng)聽不進去了。她癱坐在原地,
瞳孔渙散,面色蒼白。緩了許久,她猛地站起身,上馬直奔江府?!安豢赡埽 薄敖P軒,
你怎么可能就這么死了?!”“你這個惜命的窩囊廢,怎么可能舍得死?!”“我知道了,
你是想用這種方法,讓我愧疚是吧?!”“最好別讓我找到你!
”直到她親眼看到化作廢墟的江府,她才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。
......江府被化作一炬的消息迅速傳開。京城各大商戶人心惶惶。一時之間,
草木皆兵,各種小道消息瘋狂傳播。有人說,是江府風頭太盛,得罪了某位大臣被人報復。
也有人說,江府駙馬得罪了當今圣上,被錦衣衛(wèi)處理。甚至還有人說,是山賊報復,
野鬼索命??偠灾?,所有人都將矛頭對準了天子,以及楚紫萱這位公主。
畢竟很多老人都知道,當初天子之所以能夠上位,靠的就是江家的鼎力相助。如今過河拆橋,
鳥盡弓藏,在歷史上,也不算什么罕見的事情。只是如今天下剛定,
江家就淪落到了這個下場,不免讓人唏噓。可對于坊間的這些傳聞,當今圣上卻充耳不聞,
反而下令要求公主府上下縞素,披麻戴孝。楚紫萱始終不相信江鳳軒死了,
派出無數(shù)隊伍去打探消息。在鬧得這么沸沸揚揚的時候,一直被楚紫萱蒙在鼓里的徐北梔,
此刻也得知了真相。他一改之前的風度翩翩,頭發(fā)雜亂,雙眼猩紅。
身上的衣物也沒有了往日的干凈,顯得整個人潦草至極?!盀槭裁匆_我?”楚紫萱告訴他,
她是當今圣上的義女,他并沒有懷疑。更沒有將她和駙馬爺聯(lián)系到一起。如今,
所有的憤怒和委屈,都變成了一句質(zhì)問。他知道,面前的人他惹不起。所以,
他臉上寫滿了視死如歸?!拔覜]有騙你,北梔?!背陷胬鹚氖?,含情脈脈?!拔倚睦?,
自始至終都只有你一個!”可徐北梔卻直接甩掉她的手?!拔倚炷骋簧?,堂堂正正,
身為讀書人,你卻讓我搶別人妻子,做那吃軟飯的廢物!你這是在侮辱我,
侮辱我的文人風骨!”“楚紫萱,你貴為公主,我徐某自問高攀不上。”“今后,
你我二人不再有任何關(guān)系,大路朝天,各走一邊!”他一字一頓,語氣堅定,
似乎在表明自己的決心。說罷,他大袖一甩,轉(zhuǎn)身就要離開。楚紫萱罕見地失態(tài)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