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兒被同學得知是單親家庭后,遭到極端惡意侮辱。
體育課上,有錢人家的男生故意將排球用力砸向女兒。
女兒眼被狠狠砸中,視力受損幾乎半瞎。
肇事男孩非但沒有悔意,反而指著我鼻子叫囂我女兒沒有爸爸,以后都是當小三的料。
他的有錢爸媽更是趾高氣昂,將一沓鈔票甩在我面前:
「像你這種單親家庭,一年都賺不到這么多錢,還有什么好折騰的?」
因為他們家給學校捐了一棟樓。
校長就有意袒護,故意破壞監(jiān)控,讓警察無法立案。
為逼迫我妥協(xié),他們甚至阻攔醫(yī)生給女兒做手術(shù)。
我只好求見萬年不見的首富前夫。
得知一切后,女兒她爸只說了一句話:
“告訴他們,天要變了?!?/p>
1.
女兒在學校被打進了ICU。
排球砸到眼睛,眼球破裂出血,眼眶骨折。
但肇事者蔣中華卻毫無悔改之意,雙手抱胸嘲笑我。
「我就是故意打的,你能把我怎么樣?」
「像你們這種單親家庭都能上貴族學校,誰知道是勾引了哪個有錢家庭?我這是除惡揚善?!?/p>
稚氣未脫的臉上寫滿了對我的蔑視。
他家長更是直接丟了一張銀行卡砸我臉上。
「行了,行了,把我們叫過來不就是要錢嗎?」
「卡里30萬肯定夠你女兒治療了,你外面的情夫顧及家庭都不一定能拿那么多錢?!?/p>
優(yōu)雅的貴婦人說完,就拉著她兒子要離場。
我腦子被氣的嗡嗡作響。
撿起銀行卡砸向她。
「誰稀罕你這30萬了?給我女兒道歉!」
貴婦人狠狠「淬」了我一口。
「敬酒不吃吃罰酒,小孩子之間打鬧不小心傷了人,賠錢就不錯了,你還想怎么樣?」
我看著朝我露出挑釁手指的蔣中華,恨不得沖上前把他也打進ICU。
「沒聽見你兒子說是故意的嗎?這屬于故意傷害,可以進少管所了!」
面對我捏緊的拳頭,貴婦人卻輕蔑不已。
「你有證據(jù)嗎?」
目光投向校長,校長立馬起身對我解釋。
「于音音媽媽,我們很理解你的心情?!?/p>
「但是體育課上學生之間確實會容易發(fā)生事故,學校之后一定會加強管理?!?/p>
「男孩子嘛,青春期總是愛顯擺自己,大家都可以作證是不小心砸到的?!?/p>
面對這明顯的拉偏架,我更加氣憤。
堅定要求查看監(jiān)控。
是不是故意的,我一眼就能看出來。
可校長卻為難地說,最近學校在檢修,剛好監(jiān)控壞了。
肇事者一家更加得意,朝我發(fā)出肆無忌憚的奚落笑聲。
「有本事你去報警??!」
監(jiān)控一壞,他們說什么就是什么。
警察來了也只能要求賠償。
難怪,這么囂張呢……
校長把我拖到一邊教育。
「蔣家可是本市的龍頭企業(yè),給學校捐了一棟樓,你一個單親家庭沒背景沒實力,和他們硬碰硬干什么?」
「趕緊把錢收了,這事到此為止!」
「不然你女兒以后可能都沒有學校敢要!」
2.
我不是被威脅長大的。
我只知道如果肇事者不給我女兒低頭認錯的話,那她這輩子都會有陰影。
我拒絕接受和解。
貴婦人又甩出一張卡。
「五十萬,夠買你這條命了。」
蔣中華離開時,特意回頭朝我扮鬼臉。
「有本事你就去找男人來解決,我讓你在這個圈子都出名。」
兩母子大搖大擺出辦公室。
校長極度不耐煩驅(qū)趕我趕緊走。
我抓起他的滾燙茶杯朝貴婦人砸去。
她被燙的尖叫。
一回頭,我揮著美甲狠狠抓向了她的臉。
好幾血痕清楚地暴露出來。
場面變得一片混亂。
我不但打她,還趁著蔣中華來拉架,狠狠給了他幾個大鼻竇。
校長剛上來,就被我用杯子碎片劃破了手。
他的桌面全部被清理到地。
最后還是其他老師趕過來分開我們。
在貴婦人的叫罵聲中,我順了順自己頭發(fā)。
「反正監(jiān)控壞了,你們?nèi)齻€人,我就一個人,肯定是我被打了才反抗?!?/p>
校長沒想到搬起的石頭砸了自己腳。
一時間黑著臉,一句話都沒說出來。
貴婦人大叫著開除我女兒。
我打開手機攝像,開始整理自己傷口。
「大家都看一看,華榮中學校園霸凌我女兒,而且校長帶頭毆打家長,現(xiàn)在還用開除學籍做威脅!」
這無疑是一條熱門話題。
校長深吸一口氣,咬著牙讓我先冷靜下來。
貴婦人見我耍無賴,立馬打電話搖人。
不多時,她老公就帶著保鏢趕過來。
她化身成一個哭啼啼的弱女人,委屈撲進他懷里。
蔣國忠把校長罵得狗血淋頭。
然后對著我橫眉豎眼。
「于曉蓉是吧?王老板公司的員工,現(xiàn)在我就讓你滾蛋!」
他一通電話,我收到了被開除的通知。
貴婦人幸災樂禍地朝我挑起眉毛。
蔣國忠又要求校長開除我女兒。
「我每年給學校捐這么多錢,難不成放任別人欺負我兒子?做不到你這個校長就給我滾!」
校長冷汗直流,和條哈巴狗一樣對他點頭哈腰。
女兒的學籍檔案被砸到我臉上,我只得到一句赤裸裸威脅。
「你好自為之?!?/p>
蔣國忠還不解氣,又讓人拿走了銀行卡。
「人你也打了,賠償別想再要!」
蔣中華叫囂著我不配。
貴婦人眼珠轉(zhuǎn)了轉(zhuǎn),要求我跪下道歉。
「我看你孤兒寡母的可憐,跪下給我磕頭,一個一萬塊錢,就看你能賺多少?!?/p>
3.
我還沒反應(yīng),就被保鏢踹到了地上。
膝蓋骨是鉆心的痛。
我看了一眼已經(jīng)打開的直播間。
再看蔣國忠蔑視一切的態(tài)度,緩緩彎下腰,他老婆笑到扯動傷口,狠狠瞪我。
「必須要響亮!否則不給錢!」
頭快碰到地面時,蔣中華突然一腳踹開了我的手機。
「她在直播!」
我很快就被保鏢控制住。
手機被操作一番后,摔得粉碎。
蔣國忠看我的眼神充滿危險。
「想去網(wǎng)上鬧事?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?!?/p>
他接了個電話后,要校長好好解決我,帶著妻子和兒子揚長而去。
校長把檔案塞給我。
「你掀不起風浪的?!?/p>
「學校和蔣家要是出現(xiàn)負面新聞,你女兒別想上大學?!?/p>
他威脅完,就讓保安把我丟出了學校。
我和律師聊了一路。
到醫(yī)院,女兒已經(jīng)清醒了。
可隔著玻璃,我卻沒辦法去抱一抱她。
一向愛美的女兒,此刻半張臉都是腫脹的。
我心里揪得難受,只能請求醫(yī)生盡最大努力讓她不要留下后遺癥。
「等她情況穩(wěn)定之后會安排手術(shù)?!?/p>
「但是要做好心理準備,視力肯定很難恢復到之前?!?/p>
視力不達標的話,女兒考航空的夢想就徹底破滅了。
她明明,為了考上航空學院做出這么多努力……
我死死咬著牙沒讓自己哭出來。
律師告訴我,蔣氏集團明天會有一個剪彩活動。
我找了點人脈,喬裝打扮進了會場。
臺上的蔣國忠意氣風發(fā)。
臺下一片掌聲喝彩。
我看準時機沖上臺,拿了喇叭喊自己女兒被他兒子打成重傷還拒不道歉的經(jīng)過。
安保很快把我拖下了臺。
但是我看見了那一群蠢蠢欲動的記者。
他們對著我這邊不斷拍照。
蔣國忠草草結(jié)束了這場剪彩活動。
我被帶去了會議室。
他坐在我對面,一副掌管眾生的高高在上神情。
「實話告訴你,你這一招根本沒用?!?/p>
4.
他那雙不屑的眼光在我身上投來了壓迫性厭惡。
他妻子闖進來,臉上的傷還沒好,沖上來就要打我。
蔣國忠攔住她,丟來一沓資料。
「看樣子背景比我想的深。」
「存款都還有五百多萬?名下還有不少投資?!?/p>
「難怪看不上那賠償。」
文件上全是關(guān)于我的個人信息。
但還好,沒牽扯進他。
他見我沒有否認,頗帶有一絲同情。
「不過從現(xiàn)在開始,你的投資全部歸零,存款也會被凍結(jié)。」
下一秒,銀行那邊彈出消息,說我卡出現(xiàn)了故障。
我心里一緊,蔣國忠神色更加得意,把手機推到我面前開擴音。
我聽到一個男人清楚的報告。
「蔣總,所有公關(guān)已經(jīng)做好了,那些記者不可能走漏風聲?!?/p>
他收回手機,翹起二郎腿。
「你不可能斗得過我,早點死心?!?/p>
「否則,你女兒在醫(yī)院可沒錢交住院費了?!?/p>
我像是任人宰割的魚,輕易就被丟了出去。
他老婆高跟鞋狠狠踩在我手背上,蹭破了一層皮。
「也不看看我們家是什么背景,哪是你這種小三能隨便侵犯的?」
「你再找茬,我就讓包養(yǎng)你的男人來算賬了!」
天空下起了雨。
我已經(jīng)分不清,到底是眼淚還雨水。
眼下這種情況,我好像毫無勝算。
就連律師都發(fā)來遺憾消息,她那邊什么證據(jù)都沒找到。
而我身上只有微信里最后兩千塊錢。
銀行程序復雜繁瑣,我甚至不能保證在手術(shù)前拿到錢。
難道真的要妥協(xié)嗎?
還是……
去找那個我最不愿意相見的男人……
我陷入了兩難抉擇。
醫(yī)院打來電話,說女兒已經(jīng)成功脫離危險,轉(zhuǎn)進了普通病房。
我顧不上那么多,急忙朝醫(yī)院趕去。
普通病房里,卻再次和蔣中華相見。
5.
他正坐在床上打游戲。
他媽不屑地朝我叫嚷。
「要不是你這個賤人在學校打我兒子,他眼睛也不會受傷!」
「我們家有氣度,也不找你賠償了,這事就算扯平!」
蔣中華朝我女兒扯出一個笑容。
「余音音同學,我來陪你了。」
女兒受了刺激,尖叫著不要和他住一起。
我的安撫起不到作用,醫(yī)生為了不讓她眼睛流淚,打了一針鎮(zhèn)定劑。
蔣中華媽媽嫌棄地撇嘴。
「真是矯情,我兒子還不愿意和她住一起呢?!?/p>
我想找醫(yī)院換床,卻說除此之外沒有多余病床。
「你不想和我兒子住一起,那就升級病房啊,住VIP去,單人豪華間,一天五千。」
我死死握著手機,明白了她挑釁的意思。
她明明知道我現(xiàn)在不可能再付得起錢。
但是他兒子同住一間病房,我不可能放心。
那我就只能妥協(xié),向他們低頭認錯。
就一步步的棋,把我算計的體無完膚。
我只能找朋友借錢。
可是,所有人都得到過蔣國華的警告。
「曉蓉啊,不是我們不愿意幫你,但是蔣家實力太大了,我不敢得罪?!?/p>
我知道,大家都有各自的難處。
但眼下女兒急需用錢。
我沒有其他辦法了。
我走出病房,撥通了那個黑名單里的號碼。
他說過,以后女兒遇見困難,可以隨時聯(lián)系這個號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