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我不語,秦子毅更加胸有成竹。
“南旭晨,你不會是不敢吧?”
“他肯定不敢啦,畢竟是別人的車,萬一弄臟了蹭到了,不是得跪下來求爺爺告奶奶?”
“以前當副總時連個大眾都買不起,非洲回來還裝蒜,太可笑了。”
厲嬌嬌用手指輕輕點了下他們。
“不許你們這樣說旭晨?!?/p>
可我畢竟有骨氣,大不了回去挨兩句罵。
“試就試?!?/p>
我?guī)П娙藖淼酵\囄磺?,卻發(fā)現(xiàn)車不在原來的位置。
轉(zhuǎn)了好幾圈也沒有蹤影。
“南旭晨,你多按按呀,說不定老天爺心疼你,就給你天賜一輛呢!”
眾人哄笑。
這時,我的秘書喬喬出現(xiàn)。
“車呢?”
喬喬撓撓頭,“南總,不是您叫我把車送去清洗嗎?這還有半個小時呢?!?/p>
我暗道不妙。
怎么忘了自己叮囑過這事兒?
秦子毅拍了拍我的肩,譏笑道:“南旭晨,演員找的不賴?。颗_詞演技都這么精湛?!?/p>
“大家快給他們鼓鼓掌??!”
方媛笑得捂住肚子,“聽聽這姑娘喊他什么?南總?!?/p>
“真是開了眼了!”
“南旭晨,你是哪門子的老總???”
我暗自握拳,沉聲介紹:“忘了告訴你們,這次回國我不會再與各位公事。”
“我已經(jīng)被分配到蘇城分公司,擔(dān)任總裁一職?!?/p>
此言一出,眾人先是一愣,再是更加夸張的捧腹大笑。
還是秦子毅先冷靜下來。
“好啊,口說無憑,聘書呢?”
我朝喬喬伸手,“把聘書拿出來給他們看看!”
喬喬啊了一聲,耳根燒的通紅。
“我沒帶?。≡诜蛉耸掷?!但是夫人三分鐘前跟我通過電話,說她在過來的路上!”
“應(yīng)該還有五分鐘就到了。”
我嘴角保持著微笑,但靈魂已經(jīng)快出竅了。
“陳喬喬,關(guān)鍵時刻掉鏈子可真行!”
見我咬牙切齒,喬喬腳尖在地上畫圈,仿佛要挖個洞鉆進去。
“不是您讓我交給夫人的嗎?現(xiàn)在怎么還怪我了。”
秦子毅爆發(fā)出一陣尖銳的笑聲,肩膀夸張的抖動,“好了好了,南旭晨,你可別再裝了?!?/p>
“不是你的車就不是唄,又沒人會瞧不起你?!?/p>
“干嘛又是請演員,又是編聘書???就這么要把我們比下去?”
厲嬌嬌也有些冷臉。
“旭晨,以前你從來不會這么虛榮,現(xiàn)在究竟是怎么了?”
“你好像已經(jīng)不是我曾經(jīng)愛慕的那個不為五斗米折腰的男人了!現(xiàn)在的你真是勢力?!?/p>
我仿佛聽到了世界上最可笑的事情。
厲嬌嬌口口聲聲說不看重家世。
但我以為我們感情穩(wěn)定,可以步入婚姻殿堂時向她提親。
她是怎么說的?
厲嬌嬌高高在上,拿鼻孔看人,“你就拿你現(xiàn)在的年薪還有農(nóng)村戶口跟我求婚?做什么春秋大夢?”
她的每一次拒絕和輕蔑,都烙印在了我的腦海中。
“既然瞧不起我最好,反正我也不需要跟你們證明什么。”
我冷冷一笑,從皮夾里拿出一疊紅鈔。
“這次就當我們的散伙飯,從今往后,橋歸橋路歸路,兩不相干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