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在女兒的床前陪了一整晚，她也難得睡了個好覺。
清晨，小雨正在心理醫(yī)生的陪伴下喂錦鯉。
陽光碎在她單薄的身上，終于透進(jìn)了一絲生機(jī)。
“陸總?！敝韷旱吐曇魠R報，眼中閃爍著憤怒的火光，“查清楚了，夫人正在湖中餐廳為林耀文的兒子林子陽舉辦升學(xué)宴，他們包下了整個頂層，還請了媒體記者。”
我冷笑一聲，聲音里透著刺骨的寒意，“正好，叫上所有人，我們也去給他們慶祝慶祝?！?/p>
助理會意地點頭，快速撥通了電話。
小雨突然跑過來，抓住我的衣袖，力道大得驚人：“爸爸，不要去！他們...他們很可怕...”
我撫摸著她的頭發(fā)，在她額頭上輕輕一吻：“別擔(dān)心，該害怕的是他們?！?/p>
湖中餐廳的霓虹燈在夜色中格外耀眼，我抬頭望向頂層燈火通明的宴會廳，眼神冰冷無比。
宴會廳內(nèi)，水晶吊燈折射出璀璨的光芒，觥籌交錯間盡是虛偽的恭維聲。
林子陽站在人群中央，西裝筆挺，臉上掛著志得意滿的笑容，正享受著眾人的吹捧。
“這次能考上清華，多虧了各位長輩的栽培。”他故作謙遜的舉杯，眼底卻滿是傲慢：“當(dāng)然，最要感謝的是齊姨，要不是齊姨每天給我做營養(yǎng)早餐，陪我復(fù)習(xí)到深夜，我恐怕也考不到這么高的成績?！?/p>
透過虛掩的大門看到，我的妻子，小雨的生母，齊美玲，此時正挽著林耀文的手臂，臉上洋溢著驕傲的笑容。
她看向林子陽的眼神溫柔且滿意，仿佛這是她此生最完美的杰作。
嘭！
我一腳踹開宴會廳的大門，厚重的實木門撞擊在墻上，發(fā)出震耳欲聾的聲響。
剎那間，所有談笑聲戛然而止。
數(shù)百雙眼睛齊刷刷地望向我，空氣仿佛凝固。
樂隊停止了演奏，侍者手中的托盤‘咣當(dāng)’一聲掉落在地。
齊美玲的臉色一變，手中的香檳杯‘啪’地摔碎在大理石地面上。
“陸、陸恒？”她的聲音尖利得變了調(diào)，“你怎么回來了？”
我沒有回答，只是冷冷地掃視全場。
賓客們面面相覷，有人認(rèn)出了我，頓時掀起一陣低聲議論：
“這不是陸氏集團(tuán)的陸總嗎？聽說他這些年都在國外開拓市場...”
“呵，什么開拓市場，分明是被這對狗男女逼走的，你看林耀文那副嘴臉...”
“我早說過齊美玲和林耀文不清不楚，你們還不信...”
“噓...小聲點，聽說陸總手段狠著呢，當(dāng)年...”
這些竊竊私語飄進(jìn)我的耳朵，我冷笑一聲，目光掃過人群，議論聲立刻戛然而止。
林子陽臉上的笑容僵住了，他下意識地往林耀文身后躲了躲。
“怎么？不歡迎我？”我緩步走進(jìn)會場，皮鞋踩在碎玻璃上，發(fā)出令人牙酸的聲響。
“我女兒被你誣陷作弊，替換成績，被送進(jìn)精神病院折磨的渾身是傷，身為罪魁禍?zhǔn)椎哪?，卻在這里給別人的孩子開升學(xué)宴？”
齊美玲強(qiáng)裝鎮(zhèn)定，臉色難看道：“你胡說什么？小雨那丫頭自己心理有問題，我們這是為了她好......”
“為了她好？”我冷笑一聲，從西裝內(nèi)袋掏出一疊照片甩在桌上。
照片四散飛落，上面清晰地記錄著女兒在精神病院遭受的虐待：被電擊、關(guān)禁閉、強(qiáng)行注射藥物......
全場嘩然。
“這些，就是你所謂的‘為她好’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