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搖了搖頭。他是我親自選的童養(yǎng)夫,說不曾愛過,是假的。如果對他沒有愛,
我為什么要每天醒來前,都像小貓一樣撒嬌騎在他身上賴床?又為什么要在他徹夜未歸時,
把雙眼哭腫,固執(zhí)地為他留著家里所有的燈,直到天明?今生,
我明明已經(jīng)拼盡全力地去愛他,去彌補前世對他的虧欠。可他又對我做了什么呢?
我越是順從,越是包容,他越是肆無忌憚地傷害我,欺辱我。我看著他,一字一句,
清晰無比?!盎舫林?,我新婚夜,是被人設(shè)計下藥的,你看不出來嗎?”“那天晚上,
我躲在衣柜里,渾身發(fā)燙,神志不清,我多希望……多希望你能像個英雄一樣沖進來救我,
你知道嗎?”“可你呢?”霍沉舟整個人都呆住,眼淚從他布滿血絲的眼角,悄然滑落。
“不重要了。你只需要知道,我已經(jīng)開始了新的生活。你走吧?!蔽依蜚逖缘氖?,
轉(zhuǎn)身就要離開?!笆裁葱碌纳?!我不準(zhǔn)!你是我老婆!你這輩子都……”話還沒說完,
霍沉舟高大的身體,就那么直挺挺地,在我面前,轟然倒在沙灘上。等他再次醒來,
已是深夜十一點?;舫林郯l(fā)了瘋一樣在島上找我。他闖進我的工作室,
看著滿墻的設(shè)計稿和獎杯,看著我和沈沐言、和我媽媽在世界各地的合照,每一張照片上,
我都笑得無比燦爛。那是他許久未見過的,發(fā)自內(nèi)心的笑容。他找到了我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