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醫(yī)院照顧女兒時,偶遇了沈挽歌。
她激動不已:“你終于回來了,子堯找你找得快瘋了!”
沈子堯?
這個熟悉的名字一下子將我拽回過去。
我和他青梅竹馬,兩小無猜。
命運齒輪在沈家發(fā)跡那一天開始變動。
我從沈子堯送我的卡里取出3萬塊給媽交了筆藥費,導(dǎo)致拍賣會上他沒有搶到千金學姐的寶石,逼我在晚會上給學姐下跪道歉。
他說我窮可以,別善妒。
我不妒了,遠走國外。
沈婉歌卻以為我的心還停在5年前。
“你還記得子堯的口味?挺好,快進去看看他,有你在他的病也能好得快一些?!?/p>
沈挽歌以為我的飯是帶給沈子堯的,拉著我就走。
我剛甩開她,身側(cè)的病房門打開,一個三歲的女孩兒張大靈動的眼睛抱住我:
“媽媽,這個阿姨是誰???”
我淡淡瞥過去一眼:
“不重要,一個陌生人?!?/p>
1.
沈婉歌是沈子堯的親姐姐。
在鄉(xiāng)下的的時候,和他們的記憶占滿了我全部童年。
但自從沈家發(fā)跡,來到城里,沈婉歌對我便高傲了起來:
“陸瑤你是不是瘋了?子堯還在等著你,你竟然生下別人的野種?”
女兒被她嚇到,我連忙彎身捂住女兒的耳朵,回身厭惡地瞪了沈婉歌一眼。
她咬著牙,焦慮又急切:“我看你怎么跟子堯交代!他已經(jīng)準備好要娶你了,只要你同意,家里股份都可以分給你一部分!”
“你卻........”
“算了!”
沈婉歌一副無奈妥協(xié)的樣子,指著我女兒:“只要她能改姓沈,乖一點,我們沈家大不了養(yǎng)著她就是!”
我突然笑了,冷冷盯著她:
“我稀罕你們沈家?”
“瘋了就去治,別惡心我!”
說完我懶得再理,抱起女兒回病房。
身后沈婉歌窘迫地吼出來:“你算是個什么東西!要不是子堯喜歡你,你覺得我會多看你一眼?”
我身子僵了一下,不禁苦笑一聲。
童年那個溫柔大姐姐,永遠回不來了。
我爸和沈父有過命交情,早些年沈父在城里忙事業(yè),便把沈子堯和沈婉歌放在我家寄養(yǎng)。
近十年,我們朝夕相伴,感情篤深,發(fā)誓一輩子好。
直到高三那年,沈父發(fā)跡,我和他們兩人一起被接到了城里。
沈子堯在亮堂的大別墅揉著我的頭發(fā):“陸瑤,你家的恩情我永遠記得,你要什么我都滿足你!”
他給了我一張卡,讓我隨便花,同學說我年紀輕輕傍大款,沈子堯為我打到頭破血流。
我好喜歡他。
所以我沒有花他卡里的錢,也不肯讓沈父動用關(guān)系把我和沈子堯調(diào)劑到同一所大學,我靠自己的努力拼了命和他考到一起,追上了沈子堯的腳步。
我好怕他還了恩情,就不喜歡我了。
可越怕什么就會來什么,大一迎新晚會上,一個漂亮的學姐邀請沈子堯上臺唱歌,第二天沈子堯就加入了學姐的樂隊,和我形影不離的竹馬一個星期沒再聯(lián)系我。
我也賭氣不找他,難受得喝醉酒,迷迷糊糊就去了學姐的社團。
看見學姐正在臺上唱歌,沈子堯瞇眼拖著腮幫子,目光是我從未見過的那般明亮閃爍,比鄉(xiāng)下的星星還好看。
我突然哭了:“沈子堯?!?/p>
他看見我,慌得給我擦淚,問誰欺負我了,兇巴巴地說要給我出頭。
下一刻,學姐也喚了他一聲。
沈子堯眼中的心疼立刻變成歡喜,松開我迎上去。
他們自信又耀眼地聊搖滾,聊國外哪里好玩,聊怎么拉投資組建一個更大的樂隊。
某一刻學姐注意到了我,熱情地讓沈子堯介紹一下。
沈子堯面露為難,微微側(cè)身擋住她的目光:
“不用管,她鄉(xiāng)下來的不懂這些。”
那晚我知道了兩件事。
學姐叫林藝書,家境比沈子堯還好,明媚過人。
而我,永遠也追不上沈子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