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終于走到他看不見的地方,我悄悄松一口氣。
林舒揚(yáng)看出我不對勁,問道:“他就是言言的爸爸吧?”
“怎么突然這么說?”我疑惑。
“言言和那人長得太像了,幾乎一個(gè)模子里刻出來的?!?/p>
“難得回來一趟,你不想帶孩子去見見她父親嗎?”
我愣了兩秒,隨即苦笑著搖搖頭。
“不了,我們不是都買好了三天后回去的火車票嗎?”
“再說,他馬上要結(jié)婚了?!?/p>
“兩年前我就看清了,他那樣的身份,不是我這種人配得上的?!?/p>
“我又何必自添煩惱?!?/p>
吃過了飯,舅媽拉著我話家常。
母親去世后,我和舅媽家只剩下書信往來,要不是這次外婆去世,我也不可能回來。
正聊著,有人敲門。
竟然又是陸硯川。
舅媽有些興奮拉著陸硯川朝我介紹:“阿玥,這是京市軍區(qū)的陸團(tuán)長,去年你外婆生病,幸虧陸團(tuán)長一直幫忙聯(lián)系醫(yī)院,幫了我們家大忙。”
我想躲,又礙于舅媽的面子,尷尬伸手打招呼。
陸硯川帶著薄繭的手掌覆上我的掌心,熱意從指尖傳來。
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,他手上用力,攥得我虎口發(fā)麻。
他抬頭看我,臉上掛著疏離的笑,眼里卻是深不見底的洶涌。
“姜玥,好久不見?!?/p>
“哎呀,你們認(rèn)識?”舅媽驚呼一聲。
陸硯川點(diǎn)頭:“嗯,老熟人?!?/p>
我站起來想走,陸硯川卻不松手。
“怎么我才來,你就要走了?是故意躲我嗎?”
舅媽察覺氣氛不對,悄悄退了出去。
往事一幕幕在腦海里回放,我深吸了口氣,提醒自己不要重蹈覆轍。
“陸團(tuán)長在這兒,不怕你的未婚妻找不到人嗎?”
“我已經(jīng)吩咐司機(jī)把她送回去了。”
“倒是你,”他冷笑一聲,咬牙切齒道:“兩年不見,姜小姐倒是好本事,連丈夫孩子都有了。”
“姜玥,你真的沒有心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