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等我反應過來,他已經攥著我胳膊將我從床上拽了下來。
他用盡了全力,像垃圾般把我甩出病房。
我毫無防備,被他猛地一推直接狼狽的跌倒在了地上。
剛做好清宮手術的我受不了這劇烈的沖擊,肚子里翻天覆地般鬧了起來。
我疼得滿頭大汗,整個人止不住哆嗦。
過往的病人家屬看見這一幕,不禁停下了腳步,紛紛駐足觀望。
宋淮安卻全然沒有理會我,自顧自把蘇嬌嬌的東西放進我的病房。
等他把她安頓好,這才不緊不慢走了出來,居高臨下命令道:“你作秀還沒做夠嗎?還不快起來,是等著別人看笑話嗎?”
我疼得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,只能用眼神求助周圍的人。
可他們完全不懂我想表達的意思,沒有伸手幫忙的想法。
就在我心灰意冷時,宋淮安不耐煩的把我拽了起來。
他以極度暴力的姿勢將我往醫(yī)院外面拖,期間還不忘說:“你最近的戲還真是越來越多了,為了防止你再傷害到嬌嬌,她沒有平安生產前,你不許再踏出家里半步!”
“宋淮安,我身體不舒服,你送我回醫(yī)院?!?/p>
我臉上毫無血色,豆大的冷汗從額間緩緩滑落,腿間也有明顯的熱流涌出。
我用著哀求的口吻說著,卻換來他毫無溫度的冷眼,“裝,我看你能裝到什么時候!”
宋淮安冷笑著偏過頭,發(fā)動引擎送我回家。
回到家后,正準備給我送營養(yǎng)餐的保姆看到我回來,眼底不禁露出了震驚之意。
“太…太太,你怎么回來了?”
宋淮安不等保姆阿姨多問,不由分說的把我拽回了房間。
隨后,他當著我的面拿出了家里的鎖,將我的房門鎖上。
我虛弱的坐在床邊大口喘息,門外卻傳來了宋淮安命令聲:“沒有我的允許,誰都不許開這個門!”
保姆阿姨再怎么心疼我,她的工資也是宋淮安發(fā)的。
她要聽,也是聽宋淮安的。
我滿眼絕望,悔恨的淚水無聲的從眼眶滑落下來。
宋淮安,如果再給我一次選擇,我一定會離你遠遠的。
就在我放棄掙扎,躺回床上等死時,我的房門被人打開了。
保姆阿姨滿臉擔憂的向我跑來,聲音哽咽道:“太太,你跑吧,別回來了?!?/p>
我渾身顫抖,在她的攙扶下緩緩坐了起來。
“我離開了,你怎么辦?”
“我女兒讓我回家?guī)退龓Ш⒆?,我干完這個月就走,我們都走得遠遠的,再也不回來了?!?/p>
我滿懷感激的重重點頭。
隨后在她的幫助下,我成功坐上了去另外一家醫(yī)院的車。
等宋淮安想起被關在家里的我時,已經是五天后。
眼看著蘇嬌嬌睡著,他不動聲色退出了病房。
這幾天他一直在醫(yī)院里陪蘇嬌嬌保胎。
心卻一直靜不下來,總覺得有什么大事要發(fā)生。
他早就想回去看看,偏偏蘇嬌嬌太粘人。
他離開一會兒她都鬧。
這會兒,等她睡著了,他才敢回家。
可當他回到家時,卻沒看見平日里總在門口等他的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