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婚期越來越近,林序南越來越沉默。
整天不是把自己鎖在書房,就是呆在公司。
華國公司的事情已經(jīng)全權交給了那邊的負責人,夏思苒不知道他有什么好忙的。
有天管家領著鉆戒品牌方過來,讓他們選,林序南興致缺缺,讓夏思苒決定。
她還在看,他就去一旁跟人打電話去了。
聽內容,還是讓找高凌的下落。
高凌,高凌,又是高凌!
夏思苒當即就流了眼淚,“南哥,你是不是不想跟我結婚?”
林序南動作一頓,眉頭微蹙。
“你又怎么了?”
“我追你,從T國追到華國,我親眼見過你和高凌辦婚禮?!?/p>
提起這個,林序南的臉色就淡了些。
夏思苒抹了抹眼睛,“那個婚禮,你辦得那么大,全程每一個環(huán)節(jié)你都親自參與。
“用心選戒指、選婚紗......”
一聽到“用心”兩個字,林序南的臉色更差了。
笑了一下,說:“別跟我翻舊賬,說得好像你比我更了解我一樣。”
“那怎么到了我這,就是管家包辦一切了?!你說過要對我好的,就是這么好的嗎?”
林序南從包里掏出煙,剛抽出一根,就被夏思苒給打飛了。
她譏笑道:“其實你是喜歡高凌吧?”
“嗯,喜歡,你滿意了?”
林序南繞開她,聲音平靜到?jīng)霰。骸澳阋怯X得委屈,這個婚你可以不結?!?/p>
夏思苒一下就慌了,跑上前抱住他。
“對不起,我就是太患得患失了......”
林序南拉開她的手,頭也不回的朝外走去,“我們都冷靜冷靜。”
夏思苒一屁股坐到了地上。
她真恨,恨自己沒有動手把高凌給弄死!
如果林序南再找到這個該死的賤人,她一定會搶先替他了結了這個女人!
看見那個跟高凌一樣有膝蓋問題的男人進來送花,夏思苒心頭火起,起身沖過去奪過花瓶砸爛在地。
“滾!滾出去!”
高凌順從的離開。
傍晚,她正準備回房休息,一個皮膚黝黑的年輕男人攔住了她。
“少爺請你過去一趟?!?/p>
高凌心里一跳,不自覺警惕起來。
拿出手機打泰文問“干什么”。
“讓你去就去,那么多問題干什么。”對方拽了她一把,失憶她上車。
車子駛出莊園,在一個山頭的平地停下。
站在高處,下面的景色盡收眼底。
林序南靠著車頭在抽煙,聽見動靜回頭看了一眼,指著滿地的鮮花說:
“就地取材做個花束,會嗎?”
高凌點點頭。
林序南朝著天空吐煙圈,“做吧。小黑,把工具給他?!?/p>
那個黝黑的年輕男人就拿出剪刀和絲帶,遞給高凌。
黃昏時候,在無人的山頭做花束。
怎么想都有些詭異。
高凌偷偷觀察了林序南好幾眼,沒有發(fā)現(xiàn)什么端倪。
她認認真真的做了一束花,林序南拿在手里左看右看,沉默良久,突然開口:
“我認識一個人,她特別喜歡鮮花,野營的時候總能就地取材弄出一瓶花來?!?/p>
他撫.弄著脆弱的花瓣,笑了一下。
“就我們瞧不上的飲料瓶,她弄點花往里一放,纏點麻繩,就成了藝術品?!?/p>
又沉默了片刻,他說:“她比你插的花好看?!?/p>
高凌的思緒一下子被他拉回了從前,心口傳來微微的刺痛。
她捏了下手心,看向遠方,這個對她來說陌生的國度。
她不是來聽故事的,也不是來回憶過去的。
這些,她都沒有興趣。
于是她保持著木訥的表情,沒有給林序南任何反饋,希望以此打消他分享的熱情。
林序南突然直勾勾的看著她,慢吞吞的說:“她是我的仇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