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被人舉報學術抄襲作假,即使證據(jù)為0,我依舊被判刑三年。
丈夫哭著發(fā)誓。
他就算與世界為敵,也一定找到證據(jù),還我清白。
在獄中整整三年。
我被人肆意欺凌,甚至丟了一顆腎。
三年后我出獄,發(fā)誓要證明我清白的丈夫卻一再推辭。
說還沒有找到證據(jù)。
直到一次我接他回家,意外聽到他和朋友交談:
“當初你換掉雪寧的報告成果,毀掉了證據(jù),還匿名舉報讓她坐牢?!?/p>
“你后悔過嗎?”
許沐川頓了一下:
“不后悔,思語是我的養(yǎng)妹,這些年她沒少因為這個身份被嘲笑?!?/p>
“我要為她掃清障礙,讓她一生無憂。”
朋友皺了皺眉:
“那喬雪寧呢,她因為這件事家破人亡,甚至得了抑郁癥?!?/p>
“你答應過還她清白?!?/p>
許沐川直接打斷:
“不行,若是還她清白,那思語必定會再次被她的光芒掩蓋?!?/p>
“我不能讓思語受一點委屈。”
“至于雪寧已經(jīng)是我的妻子了,她那么愛我,余生我會好好彌補她。”
我整個身子好似僵住了一般。
原來我的丈夫才是推我入深淵的人。
……
我踉蹌地回到臥室,手里握著剛才的錄音。
整個人癱坐在床上,眼淚止不住的流下來。
怪不得他一直推脫說找不到證據(jù)。
堂堂許氏集團總裁,想查清一件事怎么會查不到。
我的愛和信任,竟然變成了他捅向我的尖刀。
抬頭看見桌子上放著我今天剛從醫(yī)院取回的B超單。
此時此刻卻顯得無比諷刺。
聽到開門的聲音,我下意識把檢查單藏在了抽屜里。
許沐川走進來看見我臉上還未擦干的淚,滿眼心疼:
“雪寧,你怎么哭了?”
他將我扶到床上坐下,溫柔的替我抹去眼淚:
“是不是又想起以前的事了?”
我看著他卻說不出一句話。
許沐川將我輕輕抱進懷里:
“沒事的,雪寧,在我心里你就是最棒的設計師。”
“不管你的清白能不能洗清,你都是我的妻子?!?/p>
“我會陪你一起克服抑郁癥,我會永遠愛你?!?/p>
我靠著他的肩膀,心卻像被針扎了一般。
若不是我知道了真相,他就會用這副溫柔的樣子欺騙我一輩子。
但許沐川,你不知道吧。
不止抑郁癥,我的腎也丟了一個。
我的未來全都被你毀了。
沒一會,許沐川接到一個電話,起身下樓。
我拿起手機給律師打電話:
“我決定離婚了,幫我準備一份離婚協(xié)議吧?!?/p>
“另外我這里有一份錄音,當年的事可以重新查了?!?/p>
掛斷電話,我平復了一下情緒。
收拾了一下自己,我起身下樓。
剛到樓梯口,就聽見許思語的哭泣聲。
2.
“哥,你知道的,我不想嫁給陸家?!?/p>
許思語靠在許沐川的懷里,哭的楚楚可憐。
見我下來,她委屈的看向我,但眼底卻有一絲挑釁。
許沐川看向我:
“雪寧,思語心情不好,這幾天她住在這里,你作為嫂子照顧著她點?!?/p>
我還沒來得及說什么,許思語就又開始哭:
“姐姐,你別怪沐川哥哥,是我自己要來的?!?/p>
“你要是不高興我馬上就走。”
說完她就向門口走去,許沐川急忙追上去攔住。
我看著兩個人在我面前拉扯,胸口像被一塊大石頭壓著,喘不過來氣。
我緊握掌心,擠出一個微笑:
“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?!?/p>
看見我答應,許沐川欣慰的望向我。
我又轉身上樓,和他們呆在一個空間只會讓我更難受。
晚上睡覺的時候,許沐川像往常一樣想摟著我。
我下意識地抗拒,他愣了一下。
我淡淡地說:
“有點感冒,別傳染了你。”
“沒事的,雪寧……”
話沒說完,傳來了敲門聲。
“川哥哥,我有點害怕,你能不能陪我睡?”
是許思語。
許沐川著急起身,我一把拉住他。
“許沐川,她已經(jīng)是一個大人了,這種事還要你陪嗎?”
許沐川不悅的皺眉:
“思語不過是害怕罷了,你不要這么斤斤計較?”
我看著許沐川:
“她都要嫁人了,害怕的話應該找她未婚夫,而不是你這個養(yǎng)兄?!?/p>
許沐川頓了一下,臉上出現(xiàn)了一絲慍怒:
“哥哥照顧妹妹是應該的,你不要再無理取鬧了?!?/p>
說完他一把甩開我的胳膊,頭也不回的離開。
我苦笑的看著他的背影。
是啊,我很快就再也不會跟你無理取鬧了。
第二天一大早,我出臥室,許思語站在門外。
看見我她走過來。
“姐姐,昨天是我不好?!?/p>
“都是因為我害怕,川哥哥太擔心我了,才害你們吵架?!?/p>
又是這副楚楚可憐的樣子,我淡淡開口:
“你真的只把許沐川當成你的哥哥嗎?”
許思語被我問的猝不及防,反應過來時生氣的盯著我。
我笑笑徑直離開。
今天我想去醫(yī)院看看媽媽,自從出獄,我還沒去過。
三年前,我入獄,父親突發(fā)心梗去世,母親精神也受了刺激。
到了醫(yī)院,病房里媽媽對著窗戶坐著。
看著她的身影,我的眼框濕潤。
我緩緩走上前:“媽,我來看你了?!?/p>
聽見我的聲音,媽媽回過頭。
她的病情穩(wěn)定了很多,見到我不會再大喊大叫。
她溫柔的看著我,伸手主動將我抱在懷里,呢喃著我的名字。
真好,這世界上還有真心愛我的人。
3.
過了一會,我看見天氣不錯,想帶媽媽出去轉轉。
剛出病房就又看見了許思語,我下意識的翻了一個白眼。
真是陰魂不散。
我并不想搭理她,扶著媽媽繞著走。
她卻攔住我:
“姐姐,好巧啊,我身體不舒服,川哥哥立馬帶我來醫(yī)院了。”
又是挑釁,但既然我已經(jīng)決定離婚,他們之間的事就和我沒關系了。
我沒搭理她,轉身就要走。
許思語抓住我的胳膊:
“姐姐你現(xiàn)在沒事業(yè),還有個瘋子媽,怎么好意思活著呢?”
我一巴掌打在她的臉上,罵我可以忍,罵媽媽不行。
我聲音冷下來:“有病你就去治?!?/p>
這時媽媽突然情緒激動,我差點忘了媽媽最聽不得“瘋子”這兩個字。
我一下沒攔住,她就叫嚷著沖著許思語的方向撲過去。
許思語不知從哪里找到一個石頭,媽媽還未到跟前她就直接用石頭砸在媽媽頭上。
鮮血順著媽媽的腦袋流下。
“媽!”我沖上前接住母親的身體,聲音凄厲。
許沐川聞聲而來,看見這一幕愣在原地。
“雪寧,媽這是怎么了?”
許思語哭著跑到他面前:
“哥,我好意關心阿姨?!?/p>
“可阿姨突然沖過來掐我,姐姐還打了我,讓我離開你們的家?!?/p>
說著她故意讓許沐川看被我打紅的臉。
許沐川的臉色一變,眼神里閃著寒光。
“雪寧,既然媽的病還沒治好,就在醫(yī)院里不要出來了?!?/p>
“你們暫時也沒必要再見面了?!?/p>
說完他示意身后的兩個保鏢,直接將媽媽架起來帶走。
“不要,許沐川,媽她還流著血呢,我得陪著她?!?/p>
我哀求的看著他,他閃過一絲不忍。
這時,許思語卻突然暈倒了。
許沐川立馬焦躁:
“喬雪寧,你不要太過分了,你看看思語都被你害成什么樣子了。”
說完抱著許思語急忙去找醫(yī)生。
我諷刺的看著他們的背影。
許沐川,你難道看不見懷里的許思語嘴角得逞的笑嗎?
我跑到媽媽的病房,卻發(fā)現(xiàn)門口守著人。
我想進去,卻被死死攔住。
我哭著求他們,他們卻不為所動,說許沐川交代了要讓媽媽好好反省。
我徹底絕望,跪坐在病房門前。
“雪寧?”
聽見有人喚我,我下意識轉頭。
是我大學時的學長陸明則。
看見我這樣子,他有些驚訝。
我看見他穿著白大褂,是這家醫(yī)院的醫(yī)生。
“學長,救救我媽媽?!?/p>
陸明則看向屋內,將我扶起來,轉頭對門口守著的人說:
“要是里邊的人出了問題,你們不怕坐牢嗎?”
兩個人面面相覷,最終讓開了。
看著媽媽被包扎好,我終于放了心。
陸明則看著我欲言又止:“雪寧,你……”
“學長,先別問了,有機會再說吧?!?/p>
“我想和媽媽待會,今天謝謝你,之后我會好好回謝你的?!?/p>
看見我這樣子,陸明則最終拍了拍我。
“沒事,別在意這些,你好好照顧阿姨吧?!?/p>
4.
陸明則走后,我看著媽媽,滿心愧疚。
要不是我,她本不必受這樣的傷害。
手機亮起,是律師發(fā)來的消息:
“東西已經(jīng)準備差不多了,兩天之后就可以起訴了?!?/p>
我松了一口氣。
許沐川,這次我終于可以離開你這深淵了。
病房門被人一把推開,許沐川站在門口。
他走過來拽起我就往屋外走。
“許沐川,你到底要干什么?”
胳膊被扯得生疼,他卻好像看不到。
“思語嚴重貧血暈倒了,需要獻血,你的血型和她一樣?!?/p>
我徹底憤怒:
“她傷害了我媽媽,我是不會給她獻血的?!?/p>
許沐川突然停下來,生氣的看向我:
“要不是你媽媽突然沖上來思語怎么會暈倒?!?。
說著說著他語氣放緩:
“今天你給思語獻了血,之后再給她道個歉這件事就過去了?!?/p>
我真是被許沐川這話氣笑了。
“許沐川,我是不會給她獻血的,更不會道歉?!?/p>
“該道歉的人是她,不是我?!?/p>
“你的好妹妹可沒你想象的那么天真無邪?!?/p>
許沐川被我激怒,雙目猩紅:
“由不得你?!?/p>
說完兩邊的保鏢直接將我控制住。
“把夫人送去抽血?!?/p>
他的聲音冷酷,我拼盡全力也無法掙脫。
等到我被拖到手術室門口,我才反應過來這根本不是抽血的地方。
但是下一刻我就被人捂住口鼻,意識逐漸變得模糊。
清醒過來時我躺在手術室的床上,身體完全動彈不了。
許思語的臉出現(xiàn)在面前,她看著我一臉笑意。
“姐姐,你懷孕了,今天你走后我看見你的檢查單了?!?/p>
“沐川哥哥說了,他不想要你的孩子?!?/p>
我的血液瞬間凝固。
“你想做什么?”
她的笑變得邪惡:“哥哥不想要這個孩子,當然是讓他消失了?!?/p>
我的眼淚和氣憤一齊涌來:
“這是我的孩子,你們憑什么這么做?”
許思語毫不理會,對著面前的醫(yī)生說:
“做的干凈些,許總不會虧待你們的?!?/p>
我拼命掙扎,但是冰冷的機器還是穿過我的身體,血液不斷從下肢流出。
我真切的感受著我肚子里的那個小生命一點點從我身體里消失。
我知道,我的孩子不在了。
我暈了過去,眼淚卻順著眼角無聲的滑落。
這樣也好,許沐川,我們之間什么都沒有了。
5.
再次醒來時,是在病房里。
許沐川坐在病床邊,看見我醒來,他眼里閃過一絲驚喜。
“你醒了,雪寧?!?/p>
“這次給思語獻血你辛苦了,之后我會給你好好補補的。”
我冷眼看著他,只覺得他虛偽的可笑。
他居然能這么坦然的在傷害了我的孩子后還裝作無事發(fā)生一樣。
“你走吧,我想休息會?!?/p>
我背對著不愿看他。
他眉頭微皺,最終走了出去。
陸明則來的時候我已經(jīng)好多了。
這兩日許沐川都沒來,但門口都有他的保鏢在。
律師今早已經(jīng)發(fā)消息告訴我所有的東西都準備好了。
是時候離開了,我買了去英國的機票。
那里是我三年前設計事業(yè)開始的地方。
既然可以證明我的清白,我想從那里再次開始。
但是我需要把媽媽一起帶走。
“學長,幫幫我,我想離開,和媽媽一起。”
陸明則沒有思考就答應幫我。
晚上,醫(yī)院突然斷電,陷入一片混亂。
我趁著黑從病房溜出來,媽媽那邊陸明則已經(jīng)接出來了。
醫(yī)院門口有早就安排好的車。
我一上車就看見媽媽在車上。
我感動的望著陸明則:“謝謝你。”
他溫柔一笑:“快走吧,之后會有機會再見的?!?/p>
我點點頭,車直奔機場。
我將許沐川所有的聯(lián)系方式都拉黑。
直到坐上了前往英國的飛機,我終于放松了。
許沐川,我們這輩子再也不要見面了。
醫(yī)院恢復光明后。
保鏢們發(fā)現(xiàn)我不在,急忙去找許沐川:
“許總,夫人不見了?!?/p>
“什么?!”
許沐川慌忙給我打電話,卻發(fā)現(xiàn)怎么也打不通。
助理這時跑進來:
“許總,我們被起訴了,當年故意陷害的事夫人已經(jīng)知道了?!?/p>
“夫人的律師還帶來了離婚協(xié)議書?!?/p>
“另外,我過來的時候正好碰到護士來送夫人的檢查報告。”
“上面顯示,夫人只有一個腎,而且夫人剛做了流產(chǎn)手術。”
許沐川好像被雷擊中一般呆在原地:
“只有一個腎?怎么回事?”
“還有,你是說雪寧懷孕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