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啊啊啊啊啊!賤人!我的臉!”
洛清妍抬手摸到一臉的血,嚇得失聲尖叫:“好痛啊,阿澤,阿澤快把這個瘋女人拉開!”
一切都發(fā)生的太過措不及防。
等到顧時澤反應(yīng)過來,將已經(jīng)完全失去理智的姜有儀拉開時,洛清妍那張清水芙蓉一樣滑嫩的臉蛋上,已然多了一道皮開肉綻的狹長血痕。
她崩潰的沖到鏡子面前,抖著手撫摸自己毀容的臉,發(fā)出凄厲的慘叫:
“阿澤……”
洛清妍哭得梨花帶雨,依偎在顧時澤懷里發(fā)著抖:“我不漂亮了!我的臉被她給毀了……”
顧時澤眉目陰鷙,一腳將踉蹌?wù)酒鹕淼慕袃x踢倒在地。
滿地碎瓷狠狠扎進姜有儀的膝蓋和掌心,大片刺目的的血跡鋪滿瓷白地磚。
他居高臨下的睨著她,皮鞋踏過臟污的血色,用力碾上姜有儀的臉:“你這次,真的做的太過了!”
“砰”的一聲,姜有儀的頭顱屈辱的被踩在地上。
頭頂傳來的嗓音冷的可怕:“知道嗎?你和阿妍不一樣,你這樣身份的人,是不配有發(fā)泄情緒的資本……”
沒等她反應(yīng),頭皮傳來一陣尖銳的刺痛。
“你千不該萬不該,不該毀了她的臉……”
“所以,接下來的時間里,你都要為你犯下的錯好好贖罪!”
顧時澤單手拽住她烏黑的發(fā),拖著她臃腫不堪的身軀,往地下室的方向走。
地上拖拽出一道長長的血痕,玻璃殘片死死鑲嵌進皮肉里,疼的鉆心。
她疼的滿頭冷汗,蜷縮的身體一遍遍抽筋痙攣。
可顧時澤連一個眼神都不屑分給她片刻,只單手握著電話,冷靜的發(fā)號施令:
“不惜一切代價,調(diào)動京都最頂尖的醫(yī)療團隊!立刻趕到云灣!海外也出重金懸賞,只要能治好阿妍的臉,我會無條件滿足對方的一個要求!”
短短的一段路,此刻卻難熬到像通往地獄。
渾身的疼滲進骨縫里,讓她恨不得此刻就能立刻死掉來結(jié)束痛苦。
可顧時澤偏不讓她如愿。
她被丟進黑暗狹窄的地下室時,已經(jīng)連氣都喘不上來。
胸腔像破了的風箱,呼哧呼哧的發(fā)出異響。
顧時澤蹲下身,皺眉掐住她的下頜:“從前怎么就沒發(fā)現(xiàn),你的心思怎么陰毒?我不止一次警告過你,不要招惹阿妍,你怎么就是教不會呢?”
他站起身,踩住她的十指,語氣很輕:“等到阿妍處理好傷口,你就跪下來磕頭向她謝罪,或許她就氣消了?!?/p>
“別這么不聽話,好好服個軟,我就能讓你少受點苦頭,不是嗎?”
姜有儀只是狠狠瞪著他,氣若游絲的擠出一絲笑:“我沒錯,死都不會和她道歉!她殺了我的夏夏,就該給它償命!”
“好,好得很……”顧時澤臉色陰沉,他摔上房門,冷著臉對外面下令道:
“把地下室的溫度調(diào)到五十!沒有我的允許,誰也不準給她送進去任何食物和水!”
“我倒是想看看,她的硬骨頭能堅持多久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