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章
“好的主管,再見主管?!?/p>
嘟嘟嘟——
掛斷電話躺在民宿床上的凌煙想扭曲爬行。
為什么會有人在別人休假的時候奪命連環(huán)call,就為了問一下辦公室的雞毛撣子在哪!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!
發(fā)完瘋的凌煙收拾好心情,翻了翻手機里和景區(qū)門票一起捆綁銷售的漂流券,發(fā)現(xiàn)今天就是截止日期。
她還是決定去體驗一把,絕對不是因為自己舍不得浪費。
到地方頂著大太陽站了倆小時的凌煙,體會到了什么叫做便宜沒好貨,什么叫做貨不對版。
先不說沒有網(wǎng)絡(luò)上宣傳的八塊腹肌救生員小哥哥,那勉強塞進救生衣的中年啤酒肚大叔也算一點點安全保障吧。
這一上船就吵著要喝可樂的小孩,讓凌煙頭皮麻。
“媽媽,我要我要?!毙『⒂直挠痔耆活欘嶔さ男〈?。
猶如魔音貫耳般的尖叫,讓凌煙恨不得自己在船底。
好吧,確實要在船底了,隨著一個水旋兒的搖晃,眾人紛紛倒向一邊。努力遠(yuǎn)離熊孩子的凌煙,還是被他創(chuàng)進了水里。
一聲聲驚呼里,她狠狠的向老天比了個中指,愿天堂沒有熊孩子。
旱鴨子凌煙努力撲騰著,還是在水流的作用下快速沉入了水底。
她失去意識之前還在想,這河怎么這么深?
就在她閉上眼睛的同時,水里的空間卻突然扭曲一瞬,很快就恢復(fù)了原樣。
與此同時,水潭邊崖壁的一處洞穴里,一條十幾米的大黑蛇突然睜開了眼睛。
黑蛇游動軀體進入水里,蛇尾迅速卷起凌煙沖出了水面。
在大蛇靠近凌煙的一瞬,她似有所感,睜眼就看到水桶粗的墨色巨蛇。
那大蛇似乎也覺察到了什么,回頭瞬間與凌煙對視上,一雙猩紅的眸子泛著冷厲的血光。
凌煙在看到那對眸子的下一刻,遵從了自己的內(nèi)心,成功暈了過去。
大蛇將凌煙帶到了之前的洞穴里,放進了自己的草窩。
覺察到她的氣息越來越微弱,他用尾巴卷起一塊紅棗大小亮晶晶的小石頭,塞進了她的嘴巴里。
那石頭看著硬邦邦的,但入口卻迅速化作了暖流沖向凌煙的四肢百骸。暖流中夾雜的能量開始修復(fù)起了凌煙的身體。
做完這些,那大蛇又盤成一盤爬到了草窩旁邊,闔上了眼。
一人一蛇出奇的安靜。
不知過了多久,慢慢地凌煙恢復(fù)了意識。
但她卻睜不開眼睛發(fā)不出聲音,不管她如何努力也無法移動自己的身體,仿佛意識被困在了身體里。
“完蛋,我不會是成植物人了吧?”凌煙內(nèi)心哭唧唧。
覺得自己倒霉透頂,她又沒什么親人,不會被當(dāng)做死了直接拉去火化吧?
突然,凌煙感覺到有冰涼的什么東西掃過了她的臉頰。
那種冰冷滑膩的觸感絕對不是人體或者醫(yī)療器械,反而像是某種軟體動物。
瞬間,凌煙被激起一身雞皮疙瘩。
大蛇抬起尾巴尖戳了戳凌煙的臉頰,這雌性怎么還不醒,不是已經(jīng)熱了嗎?
不是說雌性只要還有一口氣,只要吃了高階晶石都能活嗎,自己已經(jīng)給她吃了七階的還不行嗎?
蛇蛇看著自己唯二的兩顆八階晶石有些糾結(jié)要不要喂給她,這是為自己以后得雌性準(zhǔn)備的。
盡管并不會有雌性會接受冷血獸人。
大蛇想了想,游動著身軀出了山洞,還不忘搬來巨石堵住洞口。
凌煙感覺到有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,那種被野獸盯上的危機感也逐漸散去,她才慢慢放松了下來。
好險,逃過一劫,自己這是漂到了哪里?
......
嘴巴里涌入一股香甜,讓早就饑腸轆轆的凌煙下意識的大口吞咽了起來。
叫囂著的五臟六腑得到了安慰,食物帶來的能量緩解了身體的疲憊,凌煙再次醒來。
那股香甜是一種類似于椰奶的口感,還挺好喝。
只是鼻尖隱隱傳來一股淡淡的血腥氣,好像是她旁邊這個人身上散發(fā)出來的?
但自顧不暇的凌煙也升不起探究的心思。還能被投喂,怕不是成了儲備糧?
大蛇戳了戳凌煙鼓鼓的胃部后停止了投喂,它順勢爬在了草窩邊。
被強行打斷升階,他的鱗片在能量的反噬下已經(jīng)開始脫落,身軀各處開始滲血。
但是看著自己草窩里睡著的小雌性,他覺得自己并不后悔。
她真可愛,要是能當(dāng)自己的雌性就好了,想著想著大蛇閉著眼進入了夢鄉(xiāng)。
......
在覺察到小雌性氣息有了變化后,大蛇立馬探出頭查看,發(fā)現(xiàn)那個小雌性此時正在微微戰(zhàn)栗。
蛇尖碰了碰她,她就要和他一樣冷了。
他立刻將幾張仿佛憑空出現(xiàn)的獸皮蓋在了小雌性身上,又卷來角落里一堆枯枝砸了個小雷球點燃,這才繼續(xù)探頭頂著凌煙。
睡夢中的凌煙感覺自己仿佛光腳走在雪原上,就快要凍死的時候發(fā)現(xiàn)一個小火堆還有一床大棉被,舒服得她又陷入了沉睡。
大蛇看到她終于不再顫抖,身體也逐漸恢復(fù)了溫?zé)岵欧畔铝诵摹?/p>
雙日季馬上就要過去了,夜里會越來越冷,現(xiàn)在小雌性就受不了了那以后怎么辦?
已經(jīng)強壓了一次境界了,隨時都有再次升階的風(fēng)險。
要是他升階時間太久或者死了,那小雌性也要餓死了。
看來他要給她找個能照顧她的獸了,大蛇在心里盤算著。
此時白虎部落正在打獵的虎獸白珩打了個噴嚏,又是哪個在惦記我?
大蛇強忍著能量波動帶來的痛苦和疲憊感,一會給火堆添幾根枯枝,一會用尾巴尖戳戳凌煙的臉頰。
得益于獸人卓越的夜視能力,他認(rèn)真的看著草窩里的小人兒。
她的眉眼柔和,看上去乖巧不已,緊抿的唇卻帶著幾分疏離。
還有她身上它從沒見過的獸皮,以及她突然出現(xiàn)在水底的氣息,都讓他對她充滿了好奇。
天光逐漸大亮,大蛇行動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