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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既明怔住了,手指深深嵌入手心。
但他別無選擇。
為了救父母,他只能走到隔壁的vip病房,看著沈清姝半蹲在蘇容琛的面前,動作輕柔地幫他揉著腳踝。
“想讓你的父母少受點苦,你就懂事一些?!鄙蚯彐诚蛩?,語氣冷漠。
周既明對上可蘇容琛得意的眼神,最終低下頭,
“對不起?!?/p>
說完,他死死咬著嘴唇,直至嘗到血腥味。
“接受他的道歉嗎?阿???”她勾了勾唇,看向蘇容琛。
蘇容琛點了點頭,又裝出一副大度的樣子:“我沒事的,清姝你也別生氣了?!?/p>
沈清姝這才瞥向周既明,冷聲警告:“下不為例?!?/p>
周既明拖著沉重的身體,離開。
不會再有下次。
很快,他就會徹底離開。
接下來幾天,周父周母都在醫(yī)院接受治療。
周既明很是自責,但周父周母只是溫聲安慰他。
“傻孩子,一次看錯了,那就重新再來一次就好了,爸媽永遠都支持你?!?/p>
周既明強忍淚水,點了點頭。
為了不讓父母再受牽連,他很快就悄悄請人將他們先送走。
之后,他回到了別墅,默默收拾自己的東西。
那些曾經(jīng)和沈清姝在一起的點點滴滴,少年時期的愛戀證明,全部被他扔進了壁爐。
火舌侵蝕著那些過往,如同消除他不堪的過去。
等他整理好一切,已經(jīng)是傍晚了。
沈清姝的秘書給他送來了一套西服,說有一場慈善拍賣晚宴需要他出席。
周既明不想節(jié)外生枝,還是去了。
但剛上車,就看到了坐在后座依偎在沈清姝肩膀上的蘇容琛,穿著高定西服,戴著一個價值八位數(shù)的滿鉆手表,閃閃發(fā)亮。
那手表周既明認得,是沈母早年拍下,放進家族信托里的,說交給女婿的。
沒想到,沈清姝拿出來給蘇容琛戴上了。
“我也想跟著一起見見世面,周先生不會介意吧?”他故作小心地詢問。
“當然不會。”沈清姝率先替周既明回答了,看向周既明的眼神里透著幾分不容置喙,“對吧?”
周既明沒有說話,默默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上。
沈清姝似乎很滿意他的聽話,下車之后,特意松開蘇容琛,來到他的面前,拿了一對寶石袖扣,當著眾人的面,為他戴上。
“給你挑的,喜歡嗎?”她問。
與此同時,周圍的人低聲議論。
“沈總和先生的感情真好啊,簡直是天造地設的一對!”
“當然,誰讓沈總是京圈最寵夫的女人呢!”
沈清姝很享受周圍對她的贊美,笑意更深了。
周既明眉頭微蹙,珠寶閃爍著冰涼的光,就如同她那冰冷的虛情假意,讓人排斥。
一旁的蘇容琛看著他們兩個站在一起,手指攥得緊緊的。
慈善晚宴開始,每位貴賓都得捐出一件物品進行拍賣。
蘇容琛為了出風頭,直接將手腕上的滿鉆手表拿了上去。
在場的人都發(fā)出了一聲驚呼。
“天吶,那不是沈夫人送給未來女婿的手表嗎?居然在他的手里!”
“看來,沈總寵夫是假,愛小情人兒才是真啊!”
周圍人對周既明投去各種各樣的目光,有看戲的,嘲笑的,還有同情的。
“如果我是她老公只怕要尷尬死了......”
蘇容琛也看向周既明,眼里滿是挑釁。
但周既明沒有任何波瀾,面色平靜,似乎在等待什么。
很快,信托機構(gòu)的工作人員就過來了,直接將手表收回。
“抱歉,按照規(guī)定,手表的所有權(quán)歸沈家女婿周先生,沒有他的允許,其他人無權(quán)佩戴,更無權(quán)捐出拍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