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跟他一起進(jìn)來的，是抱著孩子哭得梨花帶雨的苗桐。
不等我開口，苗桐撲通一聲跪在我面前。
“皇后娘娘，我知道你容不下我，可這是你自己的孩子啊，你怎么忍心下手！”
看到她手里兩只像貓兒一樣一動不動的孩兒。
我的心臟四分五裂，像被尖刀一塊一塊剜去。
我顫手伸過去，想最后摸一摸他們。
下一秒，池牧野一腳將我踢飛出去。
我一愣。
摸著肚子突然就笑了。
池牧野蹲下身，看著我一臉厭惡。
“姜蕪，你真的太讓我失望了！”
“就因?yàn)槲覍⒑⒆咏o苗苗撫養(yǎng)，你就連自己的孩子都不放過？”
他咬牙切齒，語氣冰冷，像是在看一個(gè)十惡不赦的陌生人。
可我什么都不想辯解。
銅鏡的光芒已經(jīng)逐漸暗淡，我必須在光芒泯滅之前穿回去。
我踉蹌著走到苗桐身邊，將孩子搶過來做了最后吻別。
然后揮起旁邊的燭臺猛地扎進(jìn)她的肚子中。
不知她剖我孩子時(shí)，是否遇到了自己的肚中的孩子也會有意義的下場。
反正這個(gè)破碎的地方我再也不會來了。
苗桐捂著肚子尖叫出聲，她驚慌失措地看著池牧野，眼里第一次流露出害怕的神情。
看到苗桐肚子上的血直往外涌。
池牧野雙眼猩紅。
他抱著苗桐躺下，嘴里不住地嘶吼著喊太醫(yī)。
然后瘋了一般掐住我的脖頸。
“姜蕪！你瘋了！”
“我都說了你永遠(yuǎn)是我的皇后，為什么偏偏就是容不下苗桐。”
“她的孩子才三個(gè)月，你殺了自己的孩子陷害她還不夠，還要?dú)⑺浪暮⒆?！?/p>
“你、什么時(shí)候變得這樣惡毒了！”
我被掐得臉通紅，沒有掙扎，沒有求饒。
眼淚無聲滑落。
銅鏡就在身邊，我仿佛聽到了原來世界里面的嬉鬧。
我看著池牧野，露出了初見時(shí)的笑容。
然后推開他。
“池牧野。”
“是啊，我一直都這樣，得不到就毀掉。”
“所以，為了國運(yùn)昌盛，你還是抓緊跟苗妃再生一個(gè)孩子去吧。”
說完，在他憤怒的眼神中，我拖著殘破的身體一頭扎進(jìn)銅鏡。
消失在他眼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