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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這一刻,言安仍舊不信盛言澈會一聲不響離開她。
她不信盛言澈會跟她離婚。
他那么愛她,拼了命的愛著她,又怎會突然離開?
可她不知道的是,這世上從沒有突然的事情,只是盛言澈積攢夠了失望,才會如此悄無聲息離開。
言夫人也帶著兩個(gè)孩子趕到。
面對這一切,言夫人也瞠目結(jié)舌,驚訝至極。
盛言澈當(dāng)了她七年女婿,做事情向來很有分寸,從不做任何偏激的事情,人也很溫和,可這一次卻做了如此極端的事情,毀掉了言安親手種下的櫻|桃樹......
看來,盛言澈真的要離婚。
她一下子看向言安,“你說......阿澈他是不是......知道了你跟蘇容的事情?”
她實(shí)在想不出來,盛言澈會因?yàn)槭裁词虑殡x婚?
盛言澈愛言安入了骨髓,絕不會因?yàn)殡u毛蒜皮的事情離婚的。
唯一的可能性,便是他知道了言安出軌蘇容的事情。
言安的臉一下子白了。
言夫人的話提醒了她。
她像是暴怒的獅子,紅著眼睛沖向蘇容,一把死死捏住了蘇容的脖頸。
一瞬間的窒息感,讓蘇容拼命掙扎,“言安......言安......放開我......”
“你說,是不是你跟阿澈說了什么?我跟你說過的,不許你去找他,也不許你跟他說我們之間的事情?!?/p>
蘇容心虛極了,也害怕極了,慌亂地說著,“我......我今天根本沒有見過阿澈,我......我又怎么會跟他說這些呢?”
他極力否認(rèn)。
就在快要被掐窒息的瞬間,兩個(gè)孩子才哭著沖過來抱住了發(fā)狂的言安。
“媽媽,快放了爸爸,爸爸快死了,嗚嗚嗚......”
“媽媽,求求你放了爸爸,好不好?”
“安安,你瘋了嗎?你快放了蘇容?!?/p>
言夫人沖上前,一把捏住言安的胳膊。
“你別忘了,蘇容才是兩個(gè)孩子的親生父親,你是想讓兩個(gè)孩子沒爸爸嗎?”
“說不定,盛言澈只是鬧脾氣?!?/p>
“你先放開蘇容,不要當(dāng)著孩子的面這樣,孩子們會害怕!”
言安死死盯著蘇容。
那雙眼睛冷到了極致,仿佛隨時(shí)能將蘇容生吞活剝。
蘇容害怕極了。
“你聽好了,要是盛言澈出了任何問題,我都不會放過你,滾......滾出去......”
言安怒吼著,“這里只屬于阿澈,你不配進(jìn)來!”
蘇容被言安發(fā)瘋的樣子嚇壞了,他一把抓起兩個(gè)孩子,頭也不回地離開了言家別墅。
這一刻他才真正明白,無論他如何賣力地討好言安,無論他如何在床上用盡姿勢地取悅言安。
在言安眼里,他真的就只是個(gè)男小三,只是個(gè)床|伴......
蘇容把這一切怪罪在盛言澈的身上。
他給盛言澈再次發(fā)去了一堆辱罵信息。
只可惜,此刻的盛言澈早已經(jīng)不記得他們這對渣男渣女了。
他安靜地躺在新家的大床上,早已經(jīng)微笑著進(jìn)入了夢鄉(xiāng)......
言安不信盛言澈會如此絕情。
她沖上樓,抓起椅子,用力朝著珠寶間的房門砸下去,那樣子嚇得言夫人不敢言語......
言晴則是一遍遍給認(rèn)識盛言澈的朋友打去電話,想要打聽盛言澈的下落。
然而,一無所獲。
言安一下下砸門,手指砸出了血,一滴滴落在地上,她仿佛感知不到疼痛,只是赤紅著眼睛砸開了門。
空蕩蕩的珠寶間,冰涼的空氣擠壓著言安的每一根神經(jīng)。
她踉蹌走過去。
第一件,是她親手給盛言澈定制的“定情”系列,戒指還是她親手設(shè)計(jì)的。
很多人說她設(shè)計(jì)的很丑,可盛言澈卻很喜歡,視若珍寶的收藏起來。
她經(jīng)常會看到盛言澈拿著軟布,滿臉幸福地擦著那枚戒指。
盛言澈還曾說過,如果有一天他死了,一定要把這枚戒指放在他的骨灰盒里。
可如今,珠寶盒子里空空如也,什么都沒有了。
手指摩挲著珠寶盒子。
她覺得她快撐不住了。
言晴滿臉驚訝,“天哪,珠寶都不見了。”
言夫人立刻掏出電話,“是不是有人入室行竊?我先報(bào)警。”
“姐,你看這里......”
言晴目光落在正中間一個(gè)小盒子上,里面安靜地躺著一張便利貼。
她拿起來看了一眼,只是一眼,便白了臉色。
“這......”
言安一把從她手中奪過。
上面寫著一行小字。
“言安,人生若是只如初見的話,我寧愿我從未見過你,你親手弄臟的愛情,我再也不會要,這輩子,我們再也不見!”
言安看到“再也不見”四個(gè)字,她才真正體會到了什么叫絕望。
痛楚蔓延心頭,她再也忍不住,吐出了一口鮮血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