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盛言澈沒有穿鞋,光著腳丫一步一踉蹌走到浴室門口。
浴室門虛掩著,那一絲光亮的背后,是言安跟蘇容糾纏擠壓在一起的場面。
浴缸里,言安緊緊摟著蘇容。
蘇容身上不著寸縷,頭發(fā)被水打濕,動(dòng)|情地扭|動(dòng)著。
五根手指穿過言安的黑發(fā),而言安在浴缸里嫵媚的像個(gè)妖精。
言安閉著眼睛,一聲一聲地悶哼,情到深處,唇瓣狠狠咬在蘇容雪白的肩膀上。
那場面,刺的盛言澈心頭一陣悶疼,甚至僵在了原地。
直到蘇容一個(gè)轉(zhuǎn)身,與門縫中的他對視。
他本想避開,卻看到蘇容勾起的唇角,強(qiáng)壯的胳膊纏繞在言安的脖頸上,像是挑釁一樣,故意曖昧至極地大叫著。
“言安......我愛你......”
那聲音刺激著盛言澈的情緒,也同樣刺激著言安的欲|望。
她狠狠吻著蘇容的唇瓣,“乖乖,不許叫這么大聲,阿澈還在睡覺,不許吵醒他......”
蘇容立刻勾了勾唇角,肆無忌憚?dòng)纸辛艘宦暎踔凉室馔高^門縫看著盛言澈,一字一句說著。
“寶寶,你不是昨晚給他喝安眠的橙汁了嗎?還怕他醒來???我不管,我還要你!”
那一刻,盛言澈只覺得五雷轟頂,他想要嘔吐。
他別過臉,臉上早已淚流滿面。
他聽到蘇容不斷索求的聲音,“你不是說,你根本不想跟他做嗎?”
“寶寶,快跟他離婚好不好?他那么無趣一個(gè)男人,又怎能像我一樣懂你的需求呢?他給不了你快樂,我們才是天生一對,不是嗎?”
那些挑釁的話,像刀子一樣猛扎著盛言澈的心臟。
他踉踉蹌蹌回到床上,再也控制不住地吐出了一大口鮮血......
盛言澈開始發(fā)燒。
他渾身冷的像是跌入冰窖。
迷迷糊糊,聽著言安焦灼地怒吼聲。
“你們都是怎么照顧先生的?先生發(fā)燒,你們?yōu)槭裁炊紱]發(fā)現(xiàn)?”
“廢物,全都是廢物!”
手背上傳來針刺的疼痛。
睜開眼的瞬間,一雙小手陡然將他擁入懷中,仿佛抱著全世界,連聲音都格外激動(dòng)。
“阿澈,你發(fā)燒了怎么不跟我說呢?”
“你放心,我已經(jīng)讓趙醫(yī)生給你輸了液,他說你身體虛弱,最少要輸三天液,我已經(jīng)跟公司打好招呼了,這三天休假陪著你!”
言安的眼底全是擔(dān)心,仿佛她的眼底只能容得下他一人。
身旁的保姆劉姨急忙說著,“先生,太太對您可真是太好了,您剛剛發(fā)燒暈了過去,太太都要著急瘋了!”
“太太真是愛您!”
愛嗎?
盛言澈抬眸看向言安,脖子上那一抹無法遮擋住的吻痕,仿佛都在嘲笑她的虛偽,以及他的可憐。
盛言澈心臟一陣抽疼,臉色白成了一張紙。
而這時(shí)候,蘇容竟然帶著兩個(gè)孩子大搖大擺的走了進(jìn)來,笑容里都透著勝利者的驕傲,仿佛他才是這屋里的男主人。
“阿澈,你們夫妻感情還真是叫人羨慕?。∧銜炦^去的時(shí)候,安安都要急死了?!?/p>
安安?
連稱呼都毫不避諱了。
“你看,連兩個(gè)孩子都嚇壞了,哭著喊著要爸爸呢!”
蘇容推了推兩個(gè)孩子。
莫念念立刻撅著小嘴握住了盛言澈的手,“爸爸,我好擔(dān)心你啊!”
莫小忘也湊到床邊上,眨著大眼睛,“爸爸,你要快快好起來哦!”
言安順勢握住了盛言澈的手,她眼底有些泛紅,聲音也有些嘶啞。
“都怪我不好,沒把你照顧好!”
“哎呀!”蘇容故意湊過來,半個(gè)身子貼在言安的后背上。
“不許你們秀恩愛,不許你們虐狗!我不吃狗糧!”
可手指卻故意落在鎖骨上,露出鎖骨大片的吻痕,眼底一抹挑釁......
盛言澈只覺得心頭狠狠被捅了一刀,疼的他顫抖,渾身冷汗一下子冒了出來。
言安以為他低血糖,趕緊伸手從床頭拿過一塊巧克力。
這么多年,盛言澈一直有低血糖癥,所以言安才命人在床頭柜上三百六十五天都必須放著糖果,方便盛言澈伸手就能拿到。
光是這樣的細(xì)節(jié),就足夠感動(dòng)那些旁觀者。
只可惜,言安那些所謂的深愛,不過是虛偽的表演,一面怕他低血糖,給他準(zhǔn)備著各種糖果,一面又往他夜里喝的橙汁里加安眠藥,然后跟別的男人在浴室里激情。
這怎么能是愛呢?
這絕不是愛!
言安剝開了巧克力球上的金箔,將巧克力送到了他的唇邊,動(dòng)作溫柔極了。
“啊......張嘴,吃一口就好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