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文川運氣好,那一腳沒把他踹的下身不遂,躺了一晚上,竟可以哆哆嗦嗦的下地了。
他指著我,呲牙裂嘴道:“你個毒婦!毆打我妹,欺辱我娘,不孝不義!我要休了你!”
我甩給他一張紙:“那好,現在就寫休書?!?/p>
他眼仁抖了抖,沒料到我是如此反應。
“你笨啊,休了你你就成了棄婦,以后千人唾萬人罵,就別想有安生日子了,你可想好……!”
“啪?!?/p>
我給了他一巴掌:“少廢話,趕緊寫!”
許文川捂著臉,蔫了,雙股戰(zhàn)戰(zhàn),說不出話來,本想威脅我一番,哪知我根本不怕,休我?他可不舍得我那幾輩子都攢不足的嫁妝。
婆母李平芝一進屋子,就看到我往許文川臉上招呼,逼他寫休書,氣的跳腳。
“潑婦!反了天了?出嫁從夫,我兒子是你的夫君,是你的天!你竟敢威脅他。”
我挑眉,送上門來了。
我擼起袖子,找了根長長的繩子,一手抓著婆母的頭發(fā),一手拎著許文川的后脖子,把兩人綁在了柱子上。
“我這就讓你們認認清,以后在這個家里,到底誰是天!”
我拿出了陪嫁里的一把長弓,箭尖兒對準了李平芝,嚇得她哇哇大叫。
“你要謀殺婆母!你大逆不道?!蔽疑涑鰞杉患诹怂l(fā)髻里,一箭擦著她的耳朵,刺出了血:“天啊,救命啊,救命??!殺人啦。”
侯府寂寥長夜,我經常到射箭場射箭泄恨,早就箭法超群。
我又將箭對準了許文川,他身子一軟,狼狽求饒:“娘子!女俠!女菩薩!饒命啊,你是天,以后你說什么就是什么!”
我扔了箭,笑了:“這才對嘛?!?/p>
我?guī)е钇街ズ驮S文川去了宗廟,當著宗族族老的面假裝落淚。
“新婦剛嫁過來第一日,小姑子偷奸,婆母兇狠,夫君拳腳相向,新婦實在不安,特請族老見證,將許家長房的掌家之權交于新婦,新婦才覺心安?!?/p>
話音剛落,李平芝掐著腰便罵:“不可能,你要掌家,當老婆子我死了不成?”
我柔弱拭淚:“若不許,還請族老見證,我領了休書,自當離去。”
許氏一族雖清貧,但也是書香世家,從未有過休妻之舉,況且我背后是金山銀山,族老們自然不同意。
“侄媳婦,昨日你閨女和人通奸,我們都知道了,新婦嫁入你家,自然委屈?!?/p>
“是啊,依老身看,掌家大權交給她不為過?!?/p>
“是啊,是啊?!?/p>
“你們這一群勢利眼,我……”婆母兇神惡煞的指著族老們,虧著許文川撲上去,將她硬生生推了出去。
隨后,許文川“咚”一聲給我跪了。
“娘子,我,我先前說胡話呢,娘子,美貌颯爽,我才不愿休了你,不就是掌家之權,給你就是,你的就是我的,咱們,好好過日子?!?/p>
我笑瞇瞇的把他扶了起來,把他笑出了一臂的雞皮疙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