無人處的屋脊上,我拿著糕點塞進嘴里。
“是不是身份暴露了?還有任務(wù)在身,看來是時候?qū)嵭械诙斡媱澚??!?/p>
聽聞太子殿下不愛美人,許是有龍陽之好。
于是我趁著買糕點的機會,將清風(fēng)樓的頭牌帶進了東宮。
晚間李堯光果然屏退了所有女婢,只留樣貌清秀的小廝侍候,我借機將人塞了進去。
“記住,你只有一個任務(wù),那就是脫下太子殿下的褻褲,明白了嗎?”
小倌生的靈秀貌美,可是我特意選,想來定會合太子殿下口味。
見人進去,我轉(zhuǎn)了個彎,偷偷躲在窗邊查看。
長腿細腰,輕衫滑落……
下一刻,一個黑影被丟了出來。“啊……”
李堯光:“滾。”
不合口味!
沒關(guān)系,在塞。
一個時辰后,我看著眼前被丟出來的人堆,太子殿下看著蹲在窗下的我,雙雙陷入了沉思。
我:“殿下不滿意,就是奴婢的失職?!?/p>
本欲在去抓人,并且溜走的我,被無情的拽住了后衣領(lǐng)。
“小桃,要是再讓孤看見殿內(nèi)出現(xiàn)陌生人,孤就將你丟進清風(fēng)樓?!?/p>
我縮了縮脖子,感受著身后溫?zé)岬臍庀?,不爭氣的臉紅了。
我又失敗了。
并且太子殿下好像防備的更嚴了,命人嚴守東宮,就連一只不認識的蒼蠅也能放進來。
隔天晚上。
我穿著夜行衣在東宮穿梭,可是今天很奇怪,一整天都沒看見太子殿下了,守衛(wèi)也少了一半。
憑借敏捷的身手,悄悄摸進正殿。
雖然不是第一次進來,但是事關(guān)太子的貼身之物,誰知道他放在那個犄角旮旯了。
李堯光的寢殿格外的寬敞,我弓著身子一陣翻找,不小心按到了一個凸起的硬物。
緊挨墻壁的書架突然開出了一道暗門,大小夠一人通過。
我一愣。
作為一名有職業(yè)素養(yǎng)的神偷,對寶物的嗅覺是相當(dāng)靈敏的。
“什么寶貝,藏這么深。”
在暗門關(guān)閉的前一刻,翻身進入,漆黑的暗道一直往下,看不到盡頭。
奇怪……
突然一聲慘叫響徹整個密道。
我趕緊躲在角落里隱蔽身形,隨后本能的想退出去,只聽一到熟悉的聲音傳出。
“還不說嗎?”
接踵而來的就是鞭子抽打皮肉的聲音,還有男人慘叫和嘶喊聲。
“我都說了,就是蘇夭,是她盜走了銀子,她在墻上留下的桃花標記就是證據(jù)?!?/p>
李堯光的聲音始終是淡淡的讓人聽不出情緒。
“繼續(xù)。”
我嚇的跌跌撞撞的往外走。
完了完了完了……
那個人怎么會說是她偷了銀子呢,李堯光不會真的信了他說的話吧。
這么大一口黑鍋扣在身上,是要砸死人的。
有危險,停止接單!
顧不上其他,立馬出了密室,打算原路返回。
迎頭就撞上了一道結(jié)實的身軀跌坐在地上,我揉了揉撞疼的頭,后對上李堯光晦暗不明的目光,勉強扯出一個笑容。
“殿下,吃宵夜嗎?”
他半蹲下來與我平視,伸手拂了拂我粘灰的衣領(lǐng)。
逆著月光的臉倒是顯得有些蒼白,良久發(fā)出一聲嘆息。
“這就被你聽到了?蘇夭?”
我搖頭:“沒聽到,我什么都沒聽到。”
他靠近:“你真的是蘇夭!”
……
我緊張的頭皮瞬間炸開,暴露了!
李堯光這個人表面看起來清風(fēng)明月,實際上是個不好惹的主,睚眥必報,小肚雞腸,現(xiàn)在再加一條,心狠手辣。
我感受著脖子上不斷收緊的手指,迫不及待的解釋道:“真的不是我,我沒有偷賑災(zāi)銀,我來這只是為了偷你的褻褲,其他的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?!?/p>
“況且你還給我喂了毒藥,我只是覬覦您的美色,絕對沒有別的企圖,真的真的,殿下你要相信我啊”
門外的侍衛(wèi)聽到動靜推開房門:“殿下,您……”
推門的手又默默關(guān)上了。
我迅速抓住脖子上的手,猛的在那張白凈的臉上親了一口,見李堯光一時驚住,瞬間逃之夭夭。
完了完了狗命不保了。
我利落的幾個起落出了東宮,奔走在空無一人的大街上。
臉上的熱氣還沒散盡,唇邊的滑膩觸感也揮之不去。
我不敢停下,事關(guān)重大,輕薄太子,啊呸,偷竊賑災(zāi)款不是小事,一個弄不好就要誅九族的。
可是李堯光給我下的藥怎么辦?
正思忖著,一張大網(wǎng)兜頭而下,我見勢不妙一個翻身躲開。
不遠處陰影里傳出了響亮的鼓掌聲:“不愧是神偷,果然敏銳?!?/p>
直覺告訴我不能與他過多糾纏,轉(zhuǎn)身就走,腳下還未挪動半步,凌厲的劍氣便撲面而來。
“你是誰,為何要抓我?”
短刃出鞘,金石撞擊之聲,打破了夜間的寧靜。
速度之快,只能看清兩道殘影。
“傳聞三年前陵川姜家得了一個舉世無雙的至寶,不想?yún)s是閣下之物,據(jù)說當(dāng)夜就被下了帖子,說要三日后子時來取,姜家不識神偷之名,并放出話,敢入姜門,斷其雙手?!?/p>
“呵呵,那夜當(dāng)真是精彩,夜盜姜家滿門,所有財物被悉數(shù)送給了各地孤寡老幼,如果我沒記錯的話,到現(xiàn)在民間還流傳著閣下的美名吧?!?/p>
“不過在下也很好奇,那件至寶究竟是什么?”
百來招后。
我單膝跪地,嘴角溢出鮮血,握著短刃的手不住的顫抖,左臂上還有一道刀傷貫穿小臂。
來人武功不俗,身上的衣服隱約能辨認出是官府的制式,隨手抹了一把嘴角的血,直起身,耍了兩下手里的短刃,雙眼微瞇,遇到對手了。
“既然你那么想知道,在你臨死前我會告訴你的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