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喜歡沈雁城,整整十年了。
可他,從來都不知道。
他娶我的那天,我整宿都沒合眼。
為了這一天,我盼了好久好久。
我和沈雁城結(jié)婚那日,外面暴雨傾盆。
原本,沈雁城要娶的人是蘇棠。
可大婚當(dāng)天,蘇棠卷著錢跑了,逃婚了。
蘇棠,她是我的閨蜜。
大學(xué)那會兒,她性格特別內(nèi)向,不愛說話,家里也沒什么背景,沒人愿意跟她一起玩。
我們那所大學(xué),是個貴族學(xué)校,學(xué)生家里都非富即貴。
后來我才知道,蘇棠是為了釣個金龜婿,逼著她爸媽四處借錢才進(jìn)的學(xué)校。
午后的陽光,慵懶地灑在花園的小路上。
我去辦公室跟老師對稿子,路過拐角時,聽到一陣吵鬧聲。
幾個紈绔子弟,把一個小姑娘堵在角落里。
他們嘴里說著些不干不凈的話。
小姑娘背著個大書包,身體縮成一團(tuán),眼里滿是淚水,怯生生地看著周圍這些兇巴巴的人。
林瑜一把扯下小姑娘的帽子,扔在地上,還用腳踩。
陸然搶走了她的手機(jī),在手里擺弄著,時不時發(fā)出怪笑。
小姑娘聲音顫抖地哀求:“把東西還給我,求你們了……”可他們根本不理,繼續(xù)胡作非為。
“傅靳寒,霸凌是你們傅家的家教?”我冷冷地看著傅靳寒說道。
傅靳寒,傅家的獨(dú)生子,未來的繼承人。
在A市,傅家排第一,虞家排第二。
“虞大小姐要不要先搞清楚狀況?”陸然氣憤地瞪著我。
“你們再不走,知道會有什么后果?!蔽肄D(zhuǎn)著手里的筆,漫不經(jīng)心地說。
傅靳寒深深地看了我一眼,微微抬了抬下巴,示意他們離開。
“虞大小姐什么時候開始多管閑事了?”他們走的時候,撂下這句話。
是啊,我在圈子里是出了名的清高,可那天,我還是站了出來。
爸媽常年在國外忙生意,或許,我也是孤獨(dú)的吧。
“我叫蘇棠,謝謝你剛才救我?!碧K棠向我伸出手。
“虞詩頌,以后別這么懦弱?!蔽移沉怂谎?。
她卻笑嘻嘻地抱住我:“以后你就是我最好的朋友啦?!?/p>
我不喜歡不熟悉的人靠我太近,可那天,我鬼使神差地沒有推開她。
從那以后,蘇棠每天都跟著我。
嘰嘰喳喳說個不停,特別吵。
但我從來沒打斷過她。
沈雁城,他真的是愛慘了蘇棠。
在A市最奢華的私人會所,鋪滿了厄瓜多爾的皇家玫瑰和日本的高山牡丹。
全球知名的婚紗設(shè)計師,為蘇棠量身打造了夢幻婚紗,薄如蟬翼的法國蕾絲、璀璨奪目的施華洛世奇水晶,一針一線都透著奢華。
他給蘇棠的這場盛世婚禮,轟動了整個A市。
那天,有頭有臉的人都來了。
我迷迷糊糊地看著這一切。
十年的暗戀,也許,該結(jié)束了吧。
我像行尸走肉一樣逃進(jìn)休息室。
怕下一秒,自己就直接崩潰了。
“詩頌,能不能幫我個忙?!辈恢裁磿r候,蘇棠跟了進(jìn)來。
我看著她,示意她繼續(xù)說。
蘇棠跑過來,搖著我的胳膊:“能不能幫我逃婚,我不想嫁給沈雁城?!?/p>
“為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