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抓著頭上的發(fā)釵,想刺進蕭景鈺的頸側(cè),卻連抬手都做不到。
被蕭景鈺察覺,他猛地攥住我的手腕,眼眶猩紅。
【你想殺了孤!】
我沒有反駁,被重重甩了一耳光。
【你個賤人,孤早知你是個養(yǎng)不熟的白眼狼,居然還一次又一次的心軟護著你?!?/p>
護著我?我身上的哪一樣傷痛不是出自他手。
他殺了我許家滿門,親自監(jiān)刑。
就連我死去的每一個孩子,也是因為他。
現(xiàn)在居然跟我說是護著我?
我笑出聲,眼里閃過恨意,【我只恨當初,為什么要在錦鯉池里將你撈上來,若你死在那時候,我跟我許家,是不是就不會遭受這些?!?/p>
蕭景鈺愣了片刻,忽然覺出不對勁,【什么錦鯉池?你怎么會知道錦鯉池?】
我閉口不言。
這時,侍衛(wèi)突然在門口稟報。
【殿下,宮里來人了。】
4
太監(jiān)只帶來了一則口諭。
【陛下口諭,封許凌霜為和碩公主,前往漠北和親】
蕭景鈺不可置信的抬頭,【父皇怎么會突然讓許凌霜去和親?】
太監(jiān)意味不明的看著蕭景鈺,【殿下,兩國交戰(zhàn),只用一個女人就能平息戰(zhàn)爭,更何況還是他們的仇敵,陛下希望您能顧全大局。】
我半靠在榻上,聽著門外太監(jiān)的宣旨,心里忽然生出一股別樣的感覺。
蕭景鈺頹廢的進了我的房內(nèi),不容反抗的抓著我的手,【你雖然通敵叛國,但畢竟替大庸打了這么多場勝仗,孤不會把你送到漠北人手里?!?/p>
我沉默的被他握著,【難道不是殿下,讓陛下送我去漠北和親?現(xiàn)在又在這惺惺作態(tài)做什么?】
蕭景鈺被我的話刺傷,大發(fā)雷霆,【你覺得,這件事都是孤做的?】
我不愿與他多說,許清清身邊的丫鬟突然過來稟報,【殿下,二小姐身子不舒服,讓您過去瞧瞧?!?/p>
蕭景鈺深深看了我一眼,臨走時丟下一句話,【不論你信不信,孤沒有做過的事絕不承認,屆時和親的時候,孤會找人替代你,你繼續(xù)做孤的侍妾?!?/p>
胃里翻涌,我?guī)缀跻驗樗脑捦鲁鰜怼?/p>
不知道過了多久,突然有個小丫鬟突然鬼鬼祟祟的走進來遞給我一封書信。
【我手上有你母親的遺物,來城樓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