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晨光透過紗簾時,沈令宜才艱難地睜開眼,陸瑾修已經(jīng)去了公司。
意識依舊,有些昏昏沉沉,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,居然發(fā)燒了。
沈令宜有些苦澀地笑了笑,艱難地爬下床,準備下樓去找藥,但是高估了自己的身體狀況,跌在了床下。
保姆張姨聽到了聲音,馬上進來,看到她有些狼狽地跌在地上,趕忙把她扶起。
“小姐,你這是怎么了?”她關(guān)切地詢問沈令宜。
如果說囚禁著她的這個牢籠里,還有誰對她是真心的,那莫非張姨了。
“沒事,我就是身體有些不舒服,睡一覺就好了。”
說完,沈令宜重新爬回到了床上,眼皮重得抬不起來,慢慢睡去。
張姨心疼得不行,沈令宜卻模模糊糊地聽不清她在說什么,但聽到了“去說”“先生”這類字眼。
她沒力氣反駁,但在心里冷笑。
陸瑾修才不會管她,到底是生病了,還是要死了,或者他巴不得她趕緊死。
畢竟她可是害了他最愛的沈安安。
再一次驚醒,是聽到了房門猛然被踹開的聲音。
沈令宜甚至還未曾反應(yīng)過來,臉上就重重地挨了一巴掌。
原本她就病得重,腦子昏昏沉沉的,這一下更是將沈令宜直接打蒙了。
“賤人!你故意裝病在勾引誰?”
“你們沈家就會培養(yǎng)些狐媚子!好不容易走了一個沈安安,又來了一個你!”
“瑾修今天明明已經(jīng)答應(yīng)了,晚上要陪著我,都怪你這個賤人!非要裝??!讓他直接把我扔在那,回來看你!”
眼前的女人,嘴巴一張一合,沈令宜卻越聽越迷糊。
“我真的病了?!彼撊醯卣f。
但是女人一點都不相信,竟然直接騎到了沈令宜身上來打她。
“謊話連篇的狐貍精!看你長得這副騷樣,就是為了勾引人!”
“看我今天不抓爛你這張勾引人的臉!”
她勉強躲避著,但還是被這句話激怒:“我就不想留在他身邊,干什么勾引他?”
“不想留下?”
陸瑾修的聲音傳來,讓沈令宜瞬間整個人僵住。
她不敢朝門口看去,冷汗涔涔,感覺身上都麻了。
但他的聲音依舊如附骨之疽,陰森地響在耳邊:“沈令宜,你想去哪?”
沈令宜馬上強撐著身體爬起來,解釋道:“沒有,我哪都不想去,我就是太難受了,胡說八道的!”
“就是感覺自己病快死了......”
陸瑾修冷笑了一聲,“是嗎?我看你倒是很精神!”
他說完之后直接扭頭走了。
女人看陸瑾修真的不管她,動起手來比剛才更狠,巴掌一個接一個地落在沈令宜的臉上,狠狠揪緊了沈令宜的頭皮,高跟鞋一下踹到了她的肚子上。
沈令宜狼狽的滾到床下,痛苦的蜷縮著,她已經(jīng)嘗到了嘴里的血腥味。
女人像是還不解氣,對著地上的她拳打腳踢,沈令宜只能無助地盡量護著自己的腦袋。
“我警告你,要是再敢勾引瑾修,就打死你!”
她隨手抄起了手邊的煙灰缸,朝著沈令宜的腦袋狠狠砸了一下。
沈令宜被砸得眼前一陣發(fā)黑,水晶煙灰缸在她腳邊碎裂開來,飛濺的碎片劃過她的小腿。
女人尖利的笑聲像刀子般刺進耳膜:“你以為裝可憐就有用嗎?”
沈令宜扶著墻穩(wěn)住身形,指尖摸到額角溫?zé)岬难E。
等她再抬頭時,走廊里早已空無一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