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醒了?”
喬年頭痛欲裂,感覺自己頭暈沉沉的。
耳邊是護(hù)士溫柔的聲音,安慰著她:
“你沒什么大事,就是有點(diǎn)腦震蕩,休息兩天就好了?!?/p>
喬年這才睜開眼打量四周,看到護(hù)士正在朝她笑。
“謝謝護(hù)士!”
“不客氣,你男朋友去給你買早餐了,一會兒就過來?!?/p>
“我男朋友?”
剛疑惑誰是自己男朋友,門外疾步走來一個人。
是賀淮深!
他將早餐放在床頭,滿臉擔(dān)憂的看著喬年,
“怎么樣,還有沒有感覺哪里不舒服?”
“我沒事,謝謝賀總!”
賀淮深坐下來,喬年才發(fā)現(xiàn)他穿的還是昨晚那套衣服。
臉上有剛冒出的胡渣,眼睛里更是布滿了紅血絲,一看就是一整晚沒睡。
護(hù)士看向賀淮深,囑咐道:
“待會吊完水喊我,我先出去了。”
“麻煩了!”
等護(hù)士離開,賀淮深才將早餐拆開,給喬年喂粥。
“我來吧!”
這個舉動太曖昧,喬年不想被人誤會。
賀淮深將粥放在一旁,將桌子拿了過來,將粥放在桌面,就連勺子都給喬年放好。
睡的時間久了,喬年肚子確實餓了。
挖了一勺粥喝進(jìn)嘴里,平淡無味,入口后只是淡淡的甘甜。
“賀總,有小菜嗎?”
賀淮深搖頭,
“這是燕窩粥,你多喝點(diǎn),醫(yī)生說你暫時不能吃刺激性的食物,你先忍忍!”
他剛說著,口袋里的手機(jī)突然響了。
看著在吃東西的喬年,賀淮深說:
“我去外面接個電話,你有事按下服務(wù)鈴,等我接完電話就過來?!?/p>
喬年想說他有事可以先去忙,可還不等她開口,賀淮深便急急出了病房。
剛低頭喝了幾口粥,一道急促的腳步聲進(jìn)來,在喬年還沒反應(yīng)過來之時,手里的粥猛的被一只手掀翻,濺的喬年渾身都是黏糊糊的粥。
她抬眸,看著一臉怒氣的喬心站在她面前,一副恨不得殺了她的模樣。
“喬心,你要耍大小姐性子去你爸媽面前,別來我這找存在感!”
“你是不是故意的?”
喬心一把揪住喬年的衣領(lǐng),一雙眸子里全都是寒意。
“昨晚你就是故意的,明知道激怒我會讓我有逆反心理,所以你才故意那樣做,讓我和那些男人走,是不是?”
喬年不用想,都知道喬心是什么意思。
視線在喬心身上掃視,雖然她極力遮蓋,卻還是能一眼看到她身上的青紫曖昧痕跡,而且,還不止一處。
喬年不喜歡這個妹妹,但也不是那種為了毀掉一個人,就讓她失去清白。
同為女人,她做不到那么卑劣,所以昨晚才攔住了喬心。
可她也不是冤大頭,什么人都可以來這里踩她一腳。
手背還掛著吊瓶,喬年沒有和喬心一樣發(fā)瘋。
她一邊說話,另外一只手悄悄地摸到后面,去按服務(wù)鈴。
“我昨晚倒是攔你了,可你把我推到樹上撞到腦震蕩,喬心,你已經(jīng)是個成年人,和一群男人出去外面玩,就該知道自己可能會面對什么風(fēng)險。
我不是你媽,沒有照顧你的責(zé)任。
你也別把什么鍋都扣在我身上,這件事從頭到尾,都是你自己作出來的,怪不了任何人!”
聽到這話,喬心啊的一聲,瘋狂揪住自己的頭發(fā)。
然后,她目光一凜,狠狠的瞪著喬年。
“不是這樣的,他們想要睡的人是你,都是因為你,所以我才被那些人欺負(fù),都是因為你……”
喬心目眥欲裂,一把撲了過去,掐住喬年的脖子。
“都怪你,都怪你這個賤人,憑什么你能嫁給沈嘉禾這樣的男人,坐上喬氏總經(jīng)理的位置,而我什么都不如你,憑什么……”
喬心像是瘋魔一般,說話都是顛三倒四的。
昨晚的事情給她造成很大的傷害,她不愿承認(rèn)是自己做錯決定,所以才被那群富二代玩弄。
她只覺得那都是喬年的錯,是她故意激怒自己,所以她才會失去理智。
人都是有推卸責(zé)任的心理,喬心更是。
等護(hù)士過來時,就看到喬心壓著喬年在病床上,把她掐的臉色脹紅。
“快來人啊,殺人了!”
護(hù)士喊了一嗓子,沖上前去拉喬心。
可她已經(jīng)有四個多月的身孕,被喬心一推,整個人趔趄的朝著身后倒去。
趕來的兩個小護(hù)士趕緊扶住她,等她站穩(wěn)以后,才沖去拉喬心。
喬心力氣出奇的大,兩個小護(hù)士拉著她的手,都差點(diǎn)沒拉穩(wěn)。
好在外面的保安聞訊趕來,將喬心控制住。
看著瘋魔般大喊大叫的喬心,所有人都心有余悸。
可憐喬年才剛醒沒多久,又因為缺氧和頭部晃動的太厲害,再次被送進(jìn)搶救室。
賀淮深是在樓梯間接的電話,不到十分鐘的時間,他差點(diǎn)就失去喬年了。
他跑到病房,看著已經(jīng)被送到搶救室的喬年,一雙眸子陰鷙又寒涼。
護(hù)士很快報了警,警察到時,就將喬心以謀殺罪送進(jìn)了警察局。
被她推倒的護(hù)士也動了胎氣,緊急送到醫(yī)務(wù)室里吸氧,情況一團(tuán)亂。
等喬父接到警察局電話時,整個人都顯得很不可思議。
喬心在他的心目中,一直都是個單純善良的女孩,怎么可能會做出這種事?
他沒有去警察局,而是讓律師去處理這件事。
轉(zhuǎn)頭,他就把在做美容的周芳喊回了家。
周芳做美容做到一半,心情有些不好。
回到家看到自家老公那黑如鍋底的臉,有些發(fā)怵。
“老公,怎么那么著急喊人家回來?”
如往常一樣走上前去給他捶背,做朵解語花,卻被他狠狠甩開。
“老公,你怎么了?”
周芳委屈著想要撒嬌,喬父已經(jīng)黑著臉,反手甩了她一巴掌。
捂著臉,周芳眼神里全是錯愕。
她的眼淚撲簌簌的往下掉,若是以往,喬父早就哄著她。
可今日,只是目光冰冷的看著,好像在看一個無關(guān)緊要的人。
周芳心里很是詫異,直覺是出了什么大事。
難道,他知道自己在外面的那些事了?
周芳心里涌起滔天巨浪,面上卻是關(guān)心的問:
“老公你怎么了,你有話好好說,萬一血壓又高起來了怎么辦?”
喬父冷哼一聲,“看看你教出來的好女兒,都做了些什么!”
聽到是喬心犯錯,周芳心里那塊大石頭終于是落下了。
喬心是他女兒,再怎么樣犯錯,喬治民都會原諒。
她善解人意的倒了一杯茶放在喬父面前,問道:
“心心做什么事情讓你生氣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