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給我送飯,我就吃。姜語知再來挑釁,我也毫無反應(yīng)。我的「合作」與「麻木」,
讓他們漸漸放松了警惕。病房外的保安,從兩個變成了一個。有時甚至?xí)x開崗位,
去走廊盡頭抽煙。他們以為我已經(jīng)徹底被擊垮。變成了一個沒有靈魂的,只會呼吸的擺設(shè)。
他們不知道,當(dāng)一個人連心都死了,就不會再有任何恐懼。夜深人靜,我守在心心床邊,
用我僅存的護理知識,做著徒勞卻不肯放棄的努力。我知道陸宴臣在牛奶里動了手腳,
于是偷偷將那些他親手調(diào)配的「營養(yǎng)奶」一滴不剩地倒進馬桶,
然后只喂她喝我藏起來的純凈水。心心發(fā)燒時我不敢驚動護士,
只能一遍一遍地用溫水給她擦拭身體。整夜整夜地抱著她不睡,
希望能用自己的體溫給她一點點力量。我不知道這些有沒有用,但我知道作為一個母親,
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她衰弱下去什么都不做。我的堅持似乎真的有了一點效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