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雨竹姐,對不起,我不知道你回來了,我這就離開……”
莊佩瑤作勢要下床,又因為虛弱差點跌在地上,被傅銘晨一把撈進(jìn)懷里。
傅銘晨回過神,神色復(fù)雜看向姜雨竹,最終只是冷著聲道。
“瑤瑤身體虛弱,晚上還要等醫(yī)生檢查,今晚先住在這,你去樓下睡?!?/p>
當(dāng)初說這里只屬于她,因此別墅沒有留客房,只樓下有個保姆間。
姜雨竹嗓子里一陣發(fā)澀,想問他記不記得曾經(jīng)的諾言,最終卻只是自嘲一笑。
也許在他眼里,她本就只配待在那里。
傅銘晨沒再看她,將莊佩瑤重新放在床上,細(xì)心給她蓋好被子。
“半天沒吃東西了,沒力氣是正常的,我記得你最喜歡吃我煮的南瓜粥,我去看看好沒?!?/p>
“要是有什么不方便的就吩咐姜雨竹,她從小伺候人,做事利落。”
莊佩瑤乖巧點頭,等人走了,才滿臉嫌惡站起來,目露挑釁。
“其實我根本不想留下來,只要想到這是你住過的地方,我就覺得滿屋子都是你的窮酸和騷腥味?!?/p>
“姜雨竹,你不過是我的替身,一個見不得光的情人,別以為銘晨真的愛你?!?/p>
“你就跟你那個媽一樣下賤,一輩子只配給我提鞋!”
說著莊佩瑤似乎想到什么,笑意盈盈看向姜雨竹。
“對了,我聽說你那個媽殘疾了,現(xiàn)在住在療養(yǎng)院是吧?讓我想想是在哪……”
聽到她提起自己媽媽,姜雨竹渾身發(fā)寒,卻還是掐住掌心,極力平靜。
“我知道你想當(dāng)傅太太,我可以消失,永遠(yuǎn)不出現(xiàn)在你們面前,我媽是無辜的,你有什么沖著我來,否則我不會讓你好過!”
“就憑你?”莊佩瑤突然哈哈大笑,拿起床頭柜上的水杯往床上倒,又將自己淋濕。
玻璃杯被她隨手扔掉,砰的一聲摔成碎片。
姜雨竹還來不及說什么,就看著她向墻上撞去,字字含淚。
“雨竹姐,我和銘晨哥沒有關(guān)系,你別生氣……”
下一秒,傅銘晨聞聲而來,急得打翻手里的碗。
滾燙的粥潑到她腿上,瞬間燙紅一片,姜雨竹疼得悶哼一聲。
傅銘晨看也沒看,徑直將莊佩瑤護(hù)在懷里,語氣壓抑著怒火。
“姜雨竹,誰給你的膽子欺負(fù)佩瑤?”
“我本以為哪怕沒有家教,你本性也是善良的,沒想到你會如此惡毒,快給佩瑤道歉!”
從前傅家瞧不上她的身份時,傅銘晨會生氣護(hù)著她,說她是無價之寶,不比任何人差。
可如今,口口聲聲說她沒有家教的也是他。
姜雨竹嘴角扯出一抹苦笑,只覺得眼前這個人格外陌生,仿佛她從未看清過。
“我沒有欺負(fù)她,走廊有監(jiān)控,你不信可以去查?!?/p>
莊佩瑤身子一僵,眼底閃過一絲慌亂,故作大方去拉傅銘晨的袖子。
“沒事的銘晨,這里本就是你們的家,我的身體不嚴(yán)重,還是回去……”
“回什么回,你是未來的傅太太,這里就是你的家。”
傅銘晨打斷她的話,又一臉不耐看向姜雨竹。
“我沒空聽你那些謊話,這里只有你和佩瑤,難不成她還故意陷害你?姜雨竹,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樣心思骯臟!”
“佩瑤是書香世家,身體又弱,是什么性格我最清楚不過,你欺負(fù)她還妄圖狡辯,果真上不得臺面!”
姜雨竹猛地攥緊手掌,認(rèn)識十年了,她從來不知道他心底是這樣看她。
“欺負(fù)她?”
姜雨竹深吸一口氣,上前對著莊佩瑤就是一巴掌,又倔強地和傅銘晨對視。
“這才算我欺負(fù)她,沒做過的事,我憑什么認(rèn)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