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完午飯后,詩淮和若瑜帶著小歡愉在后花園中散步,曬曬太陽。
小歡愉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可以慢吞吞的走兩步路了,但因為害怕摔跤,小手還是要一直牽著媽媽才敢走動。
詩淮看著小奶團子又慫又愛玩的模樣,眼底浮出純良的愛意。她不由得想到了前世自己被殘忍從腹中刨拿出的孩子。
當時的自己聽到了孩子微弱的哭泣聲,明明可以救活,卻被唐肖玲殘忍掐死。
詩淮輕輕撫摸上自己的小腹,心中暗暗立誓。
寶寶,這次媽媽一定會用生命去愛你,保護你。
小歡愉走累了,就開始鬧騰了?,F(xiàn)在已經(jīng)是正午,也到了她午睡的時候。
若瑜就讓保姆給孩子帶下去了,自己繼續(xù)和詩淮在花園中散步。
丈夫臨走前特地還叮囑了一下自己,盡量讓老二和詩淮的關系鬧得不要太僵。
若瑜輕咳一聲,問道:“暨白這幾天還沒回來嗎?”
詩淮一聽到周暨白的名字,當即變了臉,“大嫂,剛吃完飯不要提那個人。我都要孕吐了?!?/p>
若瑜尷尬的笑了笑,沒再說話了。
這個弟妹平日里還是很活潑和氣,十分好相處。但一提到周暨白就像變了個人一樣。
看著可愛軟萌的嫂嫂被自己這句話怵的不敢再開口說話了,詩淮心里有些過意不去,主動親昵的挽住若瑜的手臂,岔開這個話題。
“大哥去江安出差了?”
一提到周栩,若瑜的面頰不經(jīng)意間紅了紅,她點頭:“江安那個項目得他親自過審敲定才行。半個多月后就回來了?!?/p>
詩淮垂故意挑眉打趣若瑜,“大嫂,雖然大哥的人品杠杠滴,但是耐不住有鶯鶯燕燕會圍繞著她轉(zhuǎn)。你要不要過幾天去查查崗?”
若瑜想到丈夫那一板一眼的冷酷樣子,忍不住低低笑了笑:“我信他。”
以前她陪奶奶去過一次公司,公司上上下下,男男女女都最怵周栩。就連她看到周栩冷著臉訓人的模樣,也會腿軟。
不過周栩平時臉上也沒什么表情,每次和周栩交談,都給她一種教導主任趴在窗戶邊看教室紀律的既視感。
詩淮沒再多說下去,又聊起了別的話題。
聊得正歡的時候,若瑜拿起手機想問一下保姆歡愉有沒有睡著。
剛拿出手機,就看到微信上發(fā)過來一堆消息。
【這是你弟妹?】
幾個豪門太太同時發(fā)消息給自己,順便附帶了一個截圖。
#周家二太太仗勢欺人#
#公共場所打罵母親和妹妹,道德淪喪,人品欠缺#
#飛上枝頭變鳳凰的第一件事就是忘本#
下面還有更多難聽辱罵的詞匯,和詩淮將熱茶潑在唐巧果身上的視頻。
若瑜看到后整個人傻愣在原地。
“怎么了?”詩淮看到若瑜怔怔站著不為所動,好奇的湊過來一個腦袋。
若瑜原本想擋著,不想讓詩淮知道。她現(xiàn)在懷著孕,情緒不能太過激動。
但又想到,詩淮被人惡意造謠買黑稿,有必要讓她知情才對。
就當若瑜陷入兩難的時候,詩淮已經(jīng)看到了若瑜手機頁面上的罵詞。
全部都是沖著自己而來的。
“大嫂,你不用瞞著我。這件事我已經(jīng)知道了?!?/p>
詩淮中午吃飯的時候就接到了唐肖玲賊喊抓賊的慰問電話。
“這些營銷號怎么能這么污蔑造謠呢!你什么時候這樣對我們了!”唐肖玲說的義憤填膺,其實人已經(jīng)在高定禮服店內(nèi)試衣服了。
“寶寶你不要理會他們嗷,清者自清!我們不要管。”
意思不要管,就是任由著她背負這些莫須有的罵名?讓風聲愈演愈烈。
詩淮早就知道會有這一出,于是唇角勾了勾,“好,我聽媽媽的?!?/p>
網(wǎng)絡上流傳的視頻遭人惡意剪輯過,把詩淮剪成一個尖酸刻薄,虛榮跋扈的毒婦,襯得這對母女柔弱可憐。
網(wǎng)上一大片人都在罵詩淮,心疼唐肖玲和唐巧果。
【人怎么能惡心成這樣?這個周家二少奶奶真的惡心到極點了,竟然眾目睽睽之下把自己的母親罵哭,用熱水潑自己的妹妹?】
【心疼妹妹,心疼媽媽,有這樣的女兒真是家門不幸?!?/p>
【這個我熟,一般這種拜金還忘本的虛榮女人最不得好死?!?/p>
【哎呦喂,這不是我大學校友嗎?我聽說她以前可是做那個的,想不到周家二爺真是不挑,竟然能看上這個拜金撈女?!?/p>
【樓上又聽說上了哈!這個視頻明顯遭過惡意剪輯!造謠不需要成本是嗎?在事情沒有落實,全部在這里口誅筆伐,瞎造謠網(wǎng)暴別人?】
替詩淮說話的網(wǎng)友評論要么被刪除,要么被請的水軍人身攻擊。
周家出手很快,在這件事還沒有徹底發(fā)酵前壓了下去。沒有鬧得太大,但一傳十,十傳百,還是被圈內(nèi)人知道了。
周暨白娶了一個上不得臺面的跋扈惡毒老婆。
詩淮輕拍了拍若瑜的肩膀:“沒事的嫂嫂?!?/p>
若瑜心疼的不行,“怎么會沒事?一群人不了解事情的經(jīng)過就對你亂評價!”
“還有這個老二,也真是!發(fā)生了這樣的事情也不知道回家一趟!我這就讓他回來?!比翳r少發(fā)怒皺眉,今天還是第一回罵人。
詩淮看著嫂子氣鼓鼓的模樣,忍不住揉了揉若瑜的臉:“明天事情會有轉(zhuǎn)機的?!?/p>
若瑜不解:“什么意思?”
“明天我后媽辦生日宴,我請嫂嫂吃席好不好?”詩淮就像沒脾氣般,眉眼彎成月牙的形狀。
若瑜頗有種恨鐵不成鋼,抓心撓肝的心態(tài)。
“都這個時候,你還想著你那個后媽?”若瑜瞧了一眼她的小腹,指了指又咬牙放下手。
她終于明白什么叫:恨其不爭,哀其不幸
詩淮和周暨白那一夜的真相,周家這幾個人都知道了。
只是令若瑜沒想到的是,詩淮竟然還能裝作渾然無事的和這兩個人和睦相處,其樂融融。甚至還親自給那個對她歹毒算計的女人辦生日宴。
“我不去。”
若瑜覺得自己已經(jīng)夠窩囊了,直到遇見了詩淮。
她才知道,什么叫真正的人外有人,天外有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