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
財閥家族的大小姐習(xí)慣性地將我關(guān)進狗籠。
只因我身為地位低微的贅婿,在這權(quán)勢顯赫的家族中毫無尊嚴可言。
她與其他男人纏綿悱惻時,我只能蜷縮在狗籠中,被迫發(fā)出狗叫聲。
“看到我和其他男人玩得如此開心,你卻無能為力,真是個廢物!”
而我只得蹲在地上,抬頭看著她,繼續(xù)不停地狗叫。
原以為這樣做便能博得大小姐的歡心。
然而,她卻緊緊掐住我的脖子,眼眶泛紅,沖我怒吼。
“關(guān)濤,究竟要怎樣做,你才會為我感到吃醋生氣!”
1
新婚之夜,我的妻子王妍竟與她的情人趙明廝混在一起。
我站在一旁,幫他們鋪好了被褥,隨后順從地雙手撐地,爬進了鐵籠。
那是王妍為我量身定制的狗籠,大小恰好能讓我蜷縮著蹲進去。
我不能打擾他們,只能乖乖地蹲在籠子里。
就連不小心讓籠子發(fā)出一丁點聲響,也會被王妍扇巴掌。
只因我是身份卑微的贅婿,在這財閥家庭里毫無尊嚴可言。
在王妍眼里,我從來都不算是個人,是沒有人權(quán)的。
趙明抱著王妍看了過來,他完全沒有因被人看見而羞澀,就像是真的把我當(dāng)成了一條狗。
“喂,關(guān)濤,你狗叫兩聲讓我聽聽?”
趙明一邊親吻著王妍,一邊向我投來目光,眼神中滿是挑釁的意味。
而我只是靜靜地看著他們,聽著王妍此起彼伏的聲顫,沒有說話。
“親愛的,你讓他喊兩聲嘛?!?/p>
王妍喘息著轉(zhuǎn)過頭來,我定睛細看,只見她的臉上布滿了紅暈。
“關(guān)濤,狗叫兩聲助助興,不然有你好受的!”
“汪,汪?!蔽业玫街噶睿槒牡毓方兄?。
聽到我的聲音,趙明大笑著,看起來很是愉快。
“關(guān)濤,你就算上學(xué)的時候成績再好有什么用?還不是被我踩在腳下!”
我一言不發(fā),只是呆呆地蜷縮在籠子里。
因為我一旦發(fā)出了什么別的聲響,只會受到王妍的嚴懲。
或是不給我飯吃,或是用鞭子對我狠狠抽打。
兩人結(jié)束后,趙明便離開了,房間里只剩下我和王妍兩個人。
她從來都是這樣的,帶了別的男人回來,完事后便讓他們離開。
等人走后,就是她懲罰或者獎勵我的時間。
王妍打開籠子,將手探進來摸我的頭。
“這次沒有出聲音,想要什么獎勵呢?”
王妍詢問著,但此時我不能出聲,也不能出籠子。
她也沒打算聽我的回答,而是自顧自地走開,回來時將一張銀行卡扔在地上。
“給你二十萬,很劃算了吧?當(dāng)然,還像以前一樣,用嘴咬起來?!?/p>
她坐到沙發(fā)上,翹起腿來,等待著我的動作。
我四肢著地,爬起來想要咬那張銀行卡。
可是銀行卡薄薄的一張,緊緊貼合著地面,我用盡力氣也沒能咬起來。
王妍看著我卑微的模樣,面色漸漸陰沉下去。
“夠了!”王妍呵斥道,我立刻停下動作。
“關(guān)濤,你怎么一點兒男人應(yīng)有的尊嚴都沒有?”
2
尊嚴?自從我踏入王家的門檻后,便已蕩然無存。
我在二十年前被王家選中,成為了王妍的童養(yǎng)夫。
王妍自幼便展現(xiàn)出大小姐的高傲脾氣,然而那時的她遠不及現(xiàn)在這般跋扈。
我們第一次見面時,王父便直白地告訴我,我是她的童養(yǎng)夫。
小小的王妍睜大著眼睛詢問,“什么是童養(yǎng)夫?”
王妍哥哥冷笑著,“意思是他會是你的丈夫,永遠愛你,是你最忠誠的一條狗。”
她眨了眨眼睛,抬著下巴打量我,沒有說話。
等帶我到了她的房間,她捧起我的臉,表情有些認真地告訴我。
“你是我的丈夫,妍妍才不會讓你變成狗狗?!?/p>
眼前的王妍,長相與記憶中的她相差無幾,然而她的性格卻已完全逆轉(zhuǎn)。
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,王妍就真的把我當(dāng)成了她的寵物狗。
或許她知道,自己時財閥家的千金,我無論如何都不會離她而去。
見我默不作聲,王妍的臉上掠過一絲慍色。
王妍脫下鞋子,露出光潔的腳丫。
“關(guān)濤,跪下來舔我的腳,說你愛我?!?/p>
“快點!”
“是!”
我半跪在地上,雙手捧起王妍的腳,閉眼親了下去。
“我愛你?!?/p>
王妍不悅地將我一腳踢開。
“看著我的眼睛,深情一點?!?/p>
我重新跪過去,照著王妍的要求又說了一遍。
可王妍又生氣了,她抬起手用力地扇了我一巴掌。
“你真是沒骨氣!”
話音未落,她徑直離開了房間,留下我一個人愣在原地。
見她確實離去,我才小心翼翼地站起身。
走到房間的一角,取出一部小巧的通訊設(shè)備。
“濤哥,關(guān)于王家父母犯罪的證據(jù)已經(jīng)基本搜集完畢?!?/p>
“我馬上就去接你,很快你就能重獲自由了!”
我讀完消息后,將其放回原位。
王妍不習(xí)慣讓外人進入她的房間,因此一直以來都是由我負責(zé)打掃她的房間。
這讓我在處理各種事務(wù)時都感到非常便捷。
王妍整晚未歸,而我無奈之下只能在狗籠中蜷縮著度過了一夜。
第二天清晨,我便敏銳地察覺到有人走動的腳步聲。
睜開雙眼,恰與王妍的視線相遇。
趙明站在一旁,輕輕摟著王妍的腰,臉上流露出高傲的神情,目光冷冷地注視著我。
“妍妍,我這邊要是拿不出一條好狗,恐怕會被大家笑話。不如就選他吧?”
我未能領(lǐng)會他的意圖,便隨他一同將目光投向王妍。
她的眼中掠過一抹猶豫,并未立即應(yīng)允,而是啟唇向我解釋。
“王妍那邊將舉辦一場獵犬比賽,她計劃讓你參加?!?/p>
3
獵犬賽?
我一愣,那竟是根據(jù)富人的喜好而專門舉辦的一場賽事,參賽的全是經(jīng)過精心訓(xùn)練的獵犬。
如果我前去參賽,必定會被訓(xùn)練有素的獵犬咬得傷痕累累。
然而,若想徹底擊垮王家,我必須確保萬無一失,以防他們察覺到任何蛛絲馬跡。
見我未作回應(yīng),趙明摟著王妍的肩膀,猛地在我的籠子上踢了一腳。
“你愿意去嗎?當(dāng)然,如果你不愿意,我也絕不會強迫你?!?/p>
趙明的眼中充滿了惡意,虛情假意地說道。
他知道我無法拒絕。
因為過去,我確實相信了他不會強迫的承諾。
拒絕他之后,他便去找王妍訴苦,那次事件中,我被打得幾乎喪命。
“好。”
聽到我的回答,趙明露出滿意的笑容。
我原以為王妍聽到我的回答會感到高興。
然而出乎意料的是,她并沒有表現(xiàn)出預(yù)期的喜悅。
她猛地用力將我拖出籠子,緊緊揪住我的項圈,厲聲質(zhì)問我。
“關(guān)濤,你難道瘋了嗎!那可是獵犬比賽,你為何會同意?”
她的態(tài)度讓我驚愕,瞬間愣在原地。
難道這不正是她所期望的嗎?趙明所言,我需如對她一般,事事順從。
仿佛真正的狗一般,毫無尊嚴地供她取樂,這難道不是她所期望的嗎?
為何她仍在生氣?
見我愣怔著未作回應(yīng),王妍沉默片刻,隨即勃然大怒。
“真是個毫無骨氣的家伙,天生注定要當(dāng)狗的命!”
說著,她輕柔地環(huán)住趙明的脖子,兩人再次相擁滾到了一起。
第二天,王妍便往我的項圈上套上牽引繩。
獵犬大賽舉辦的地點位于別墅區(qū)內(nèi)的一棟空置房屋中,王妍的別墅與此地相隔甚遠。
王妍嚴禁我直立行走,她命令我跪爬過去。
“區(qū)區(qū)兩公里,對你而言應(yīng)不在話下吧?!?/p>
王妍端坐在車內(nèi),目光高傲地凝視著我。
我的繩子被她牢牢地綁在車門把手上,而車正以極其緩慢的速度行駛。
堅硬的地面迅速將我的膝蓋磨得鮮血淋漓。
有路人目睹這一幕,卻又如同往常般移開了視線。
王家大小姐擅長羞辱他人,這一點眾所周知。
烈日炙烤下,我的雙手被滾燙的地面灼得通紅。
早晨更是粒米未進,此刻視線已逐漸模糊。
然而,距離目的地仍有七百多米。
遠遠地,我便注意到一群人正簇擁著趙明交談。
“這條狗真是血性十足,定能在比賽中取得優(yōu)異名次!”
“趙先生的狗為何遲遲未至?想必是一只兇猛的犬只吧!”
趙明身著得體,姿態(tài)從容地點了點頭,“馬上就到了?!?/p>
說著,他抬起頭,與我對視了一眼。
趙明眼前驟然一亮,伸手指向前方,興奮地喊道:“你們看,它來了!”
4
趙明的話吸引了眾人的目光,當(dāng)他們看到我的姿態(tài)時,先是愣了一下。
緊接著,爆發(fā)出一陣響亮的笑聲。
“這的確是一條出色的狗,但它真的能擊敗那些獵犬嗎?”
“里面但凡是被擊敗的獵犬,無不血肉模糊,王大小姐真的會同意嗎?”
王妍開門下車,高跟鞋的清脆聲響在我耳邊縈繞。
“不過是條狗罷了,唯有能在比賽中獲勝的狗,才稱得上是好狗?!?/p>
她說道,目光轉(zhuǎn)向我,眼中流露出些許不忍之情。
“關(guān)濤,如果你不想?yún)⒓?,可以告訴我?!?/p>
我疑惑地瞥了她一眼,汗水已滑入眼眶,只得用力眨眼以維持視線的清晰。
“汪,汪?!?/p>
聽到我的話,圍觀人群的笑聲愈發(fā)響亮,簡直震耳欲聾。
王妍的聲音中夾雜著怒意,厲聲喝道:“讓他上場!”
我屈膝跪立于擂臺之上,面對的是一只健壯的獵犬。
它的目光兇狠,牙齒顯得尤為鋒利,令人不寒而栗。
它注視著我那血流不止的傷口,口水已經(jīng)滴落至地面。
周圍人群的歡呼聲在我耳邊轟然響起,使我逐漸恢復(fù)了清醒。
隨著一聲哨響,獵犬驟然向我撲來,我甚至已經(jīng)嗅到了它嘴中的氣息。
勉強翻滾避開攻擊,膝蓋和雙手疼得難以忍受。
要戰(zhàn)勝眼前這只獵犬,簡直是毫無可能的事情。
我唯有盡量減少傷害,確保自身安全無虞。
趙明站在一旁大聲呼喊,讓我上去咬它。
雖然我向來不敢忤逆王妍和趙明,但我這次不能拿我的生命開玩笑。
我聽到趙明抱怨的聲音,“如果不聽話,那就只能懲罰了。”
我望過去,發(fā)現(xiàn)他手中握著一個極為眼熟的按鈕。
待我看清那是什么后,我立刻尖聲呼喊,試圖阻止他。
“不要!”
然而為時已晚,趙明手中的按鈕已然按下,脖頸處襲來的電流使我瞬間無法動彈。
獵犬抓緊時機,撲上來一口咬住我的胳膊。
意識逐漸模糊,最終映入眼簾的,是兩個疾速向我奔來的身影。
“關(guān)濤!”
其中一個,好像是王妍?
再睜眼時,我已經(jīng)躺在了醫(yī)院里。
首先映入眼簾的是我的發(fā)小李默。
他同時也是一直以來協(xié)助我整理證據(jù)的關(guān)鍵聯(lián)絡(luò)人。
見我醒來,李默的雙眼已然泛紅。
“濤哥,你怎么這么傻?我們都快要收網(wǎng)了,你直接跑??!”
我搖了搖頭,“二十年前,王家人害死了我的父母?!?/p>
“我絕不能在這至關(guān)重要的時刻出現(xiàn)任何差錯?!?/p>
“然而,如今能與你相見,是否意味著我們已經(jīng)成功了呢?”
李默輕輕點頭,“王家所做的一切都已公之于眾?!?/p>
“他們必將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應(yīng)有的代價?!?/p>
“啪。”門外有玻璃杯破裂的聲音,我和李默一起看過去,發(fā)現(xiàn)是王妍。
她難以置信地望著我,雙手不由自主地顫抖,腳邊是一只被打翻的玻璃杯。
“阿寶,你說的這些是什么意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