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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綰縮角落用外套蓋在身上。
天氣已經(jīng)轉(zhuǎn)涼,頭發(fā)還在滴答著水珠。
“你來賺錢就是躺在這里睡覺?”早上霍硯深走進(jìn)來就看到姜綰蜷縮在墻角。
姜綰聽到霍硯深的聲音緩緩睜開眼睛。
拖著疲憊的身體站了起來。
“去準(zhǔn)備吃的?!?/p>
霍硯深看著姜綰搖搖欲墜的身體,本想扶她一把。
可一想到昨天姜綰的那句加錢心又硬了起來。
“一百萬不是這么好賺的?!被舫幧畛爸S著。
對于霍硯深的譏諷姜綰已經(jīng)免疫了些,直徑去了廚房。
剛走進(jìn)存放食材的保鮮庫就聽到身后的門關(guān)了起來。
“喂!喂!有沒有人!”
她拼命的拍著手臂粗的鋼板門。
李慕顏的聲音悠悠的傳來。
“我都說了,讓你不要爭,你就乖乖在里面呆著吧。”
聽著外面嗶的一聲,保鮮庫里的冷氣突然驟降。
姜綰身上只穿了一件薄毛衣。
“有沒有人,求求你們,幫我?!?/p>
原本就羸弱的身體此刻發(fā)著抖,姜綰只能不斷的哈氣讓自己的手緩解一下,繼續(xù)拍著門。
拍了許久,凍僵的手已經(jīng)沒了力氣。
只能坐在地上保持一個姿勢。
她只覺得好冷,也好困。
姜綰恍恍惚惚間看到了跟霍硯深剛見面的時候。
身邊的同學(xué)都喊著她殺人犯的女兒。
姜綰抓著一個同學(xué)的領(lǐng)子一字一句的說
“我媽差點(diǎn)被我爸打死,她是防衛(wèi),如果你在惹我,我就讓你知道殺人犯的女兒揍人有多疼?!?/p>
霍硯深在身后笑出了聲。
自己從小被繼母打,弟弟讓他當(dāng)狗,卻都不敢反抗。
眼前這個女孩明明自己都要哭了。
還會嚇唬著別人。
從那之后姜綰身邊就多了霍硯深的身影。
告白那天是初雪。
“你喜歡下雪天,我想跟你看一輩子的雪?!?/p>
姜綰只記得那天很冷。
可霍硯深的嘴唇很熱,自己的眼睛也是。
“阿深!”姜綰猛地驚醒。
自己早已離開了冷庫,正躺在床上。
“你是什么都做不好是么?”霍硯深看著姜綰醒過來不自覺的松了口氣。
“是她故意關(guān)了門。”
姜綰指著李慕顏。
李慕顏哭哭啼啼的掉下了眼淚“姐姐你自己沒關(guān)好怎么怎么能怪到我頭上。”
說完就委屈的看向霍硯深。
“保鮮庫的氣溫根本沒那么冷,而且你剛才就去了廚房那邊?!?/p>
“我是去了,也只是拿水果給硯深吃嘛。”
李慕顏眼淚又掉了下來。
“你胡說你明明就是故意...”
姜綰還未說完,就被霍硯深打斷。
“那你死了么?”
“什么?”姜綰一愣。
“你又沒死,慕顏也只是不小心碰到了,你還想怎么樣?”
李慕顏被霍硯深摟著腰露出勝利者的笑容。
是阿。
自己能怎么樣。
為了那一百萬,姜綰從此開啟了啞巴的模式。
端茶倒水,跪地打掃。
對于他們的嘲諷,下人的鄙夷,姜綰全都當(dāng)作看不到。
甚至被霍硯深要求她,必須在跟李慕顏歡好的房門外守著都面無表情。
好在今天他們兩個誰都沒回來。
姜綰照例幫霍老爺擦洗好身體,終于可以休息回了房間。
自從生病以后,姜綰的睡眠都很輕。
門口一陣腳步吵醒了姜綰。
她剛剛坐起來想去看一下,房門就被大力的推開。
一個人影撲在了姜綰身上。
下意識就想大聲呼叫,用力推著身上的人。
那人身上酒氣很重,捏著姜綰的下巴就吻了上去。
與其說是吻,更像是一場撕咬。
直到姜綰都感覺到嘴里有種血液的腥甜,對方才放開自己。
“霍硯深,你醉了?!?/p>
姜綰適應(yīng)了黑暗,看清了來人。
霍硯深一身酒氣,胡亂的在她身上摸索著。
“你瘋了是不是!放手!”姜綰慌忙的推著霍硯深。
可他的力氣極大。
嘶的一聲身上的睡衣就被扯了粉碎。
霍硯深已經(jīng)吻到了她的鎖骨上。
“你,那么愛錢,怎么不來討好我阿?我才是你最應(yīng)該討好的那一個!”
姜綰又急又氣,霍硯深力氣很大。
她只得給了他一巴掌,讓他清醒一點(diǎn)。
霍硯深舔了舔嘴角,又壓了上來。
這次卻只把頭埋在姜綰的頸窩,感受著姜綰身上的味道。
姜綰只感覺他身上微微的顫抖。
剛想問他到底怎么了,卻聽到他哽咽著說
“為什么你能這么狠心呢,為什么你能坦然的當(dāng)作一切都沒有發(fā)生?”
霍硯深緩緩起身,紅著眼睛看看著姜綰。
“你是不是從來就沒愛過我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