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
只是,
顧晚瓷沒意料到,還在半路中,她就接到了許承夜的電話。
電話那頭,許承夜聲音低沉:
“晚瓷,你現(xiàn)在在哪?”
“先回來一趟,我有點事情想要和你說?!?/p>
許承夜嚴(yán)肅的語氣讓顧晚瓷慌了神,她生怕是許承夜出了什么事,急忙掉轉(zhuǎn)車頭趕回家中。
看見的,卻是許承夜坐在沙發(fā)上。
“承夜,出什么事了?”
顧晚瓷跑進(jìn)客廳,額頭上冒出一層細(xì)密的汗水。
下一刻,許承夜陡然掐住了顧晚瓷的喉嚨,將她的臉按在了茶幾上,聲音冰冷,又帶著難以掩飾的恐懼問道:“顧晚瓷,你是不是和林淺歌說什么了?她為什么會不辭而別?為什么會突然消失!”
“你告訴我,她去哪里了!”
茶幾上,放著把水果刀。
鋒利的刀尖恰好抵在了顧晚瓷的脖子上,隨著許承夜的驟然發(fā)力,刀尖刺入了顧晚瓷的脖子,鮮血不斷流出。
感受到疼痛,顧晚瓷掙扎著說:“承夜,我沒有......”
許承夜點開手機(jī),將證據(jù)放在了顧晚瓷面前。
那是林淺歌發(fā)來的三句話。
【承夜,我搬走了?!?/p>
【你以后也再也不要來找我?!?/p>
【我怕晚瓷誤會,祝你們以后幸福?!?/p>
“你告訴我,阿淺她到底去哪了!”
許承夜的憤怒嘶吼聲再次響起。
顧晚瓷滾燙的眼淚大滴大滴地落了下來,聲音也變得虛弱無力說:“承夜,我不知道,我真的......”
“不知道!”
“好!”
“顧晚瓷,你還要嘴硬是吧!”
許承夜直接將顧晚瓷給拎了起來,用繩子捆住她的雙手,吊在了客廳的吊燈下,而后解下皮帶直接抽了上去。
啪!
劇烈的疼痛令顧晚瓷痛叫出聲。
她身上穿著的淡黃色長裙,也多出了一條鮮紅的血痕。
許承夜紅著眼,接著質(zhì)問:“往日的時候,你都恨不得粘著我,今天卻破天荒地說要去你閨蜜那里住?!?/p>
“你說是溫靜怡失戀了,可我找人查過,她至今還單著?!?/p>
啪!
又是一皮帶抽下。
“如果不是你把阿淺趕走了,你又為什么要說謊!”
許承夜不斷追問著。
可顧晚瓷喉嚨已經(jīng)受傷,完全開不了口。
許承夜卻絲毫沒有注意到,一鞭接著一鞭,直到保鏢打來的電話響起:“家主,林小姐已經(jīng)找到了,她就在江邊想要跳江!”
聽言,許承夜面無血色。
他慌張說道:“你先穩(wěn)住她,我馬上就來!”
說完,許承夜飛速跑出別墅,開車疾馳而去。
客廳吊燈下,顧晚瓷的身軀晃動著,鮮血從喉嚨、后背上不斷沁出,順著被染紅的裙擺滴落在地板上。
一滴接著一滴,很快形成一道血洼。
她的意識也逐漸變得微弱,最后昏迷過去。
直到溫靜怡因為遲遲沒看見顧晚瓷趕來,又聯(lián)系不上人,著急趕來別墅問問情況。
看見的卻是被吊著的顧晚瓷。
她急忙撥打120,把人送去醫(yī)院。
這一次,顧晚瓷足足昏迷了五天時間。
蘇醒時,她看見的只有滿眼著急,守在床邊的閨蜜。
至于許承夜,不見半個影子。
“靜怡......”
顧晚瓷虛弱張口。
看見顧晚瓷醒來,溫靜怡急忙抓住顧晚瓷的手,悲傷說道:“晚瓷,醫(yī)生說你脖子受傷,有可能傷到聲帶了,完全恢復(fù)之前盡量少說話?!?/p>
“你好好休息,早點好起來?!?/p>
顧晚瓷卻搖了搖頭。
她從溫靜怡眼中,看見躲閃之意,似乎是隱瞞著什么事。
想到這,顧晚瓷心中一慌,問道:“靜怡,是不是許承夜出事了?”
她很清楚自己閨蜜的性格。
看見自己受這樣的傷,即便許承夜是位高權(quán)重的許家家主,她必然會不顧一切地去找許承夜理論。
可現(xiàn)在,她什么都沒說。
那就只有一個可能,許承夜出事了,甚至情況比她更嚴(yán)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