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醫(yī)院VIP病房。
我手臂縫了十幾針，打了石膏。
醫(yī)生說幸好沒傷到骨頭。
沈時琛守在外面，臉色一直很難看。
病房門被敲響。
進來的是季揚。
他換了衣服，但臉色依舊蒼白。
“梁…梁老師。”
他站在床前，手足無措。
“對不起。”
我打斷他。
“不關你的事?！?/p>
我看著他，淡淡地說。
“梁薇薇是來看你的?！?/p>
“她一來，道具就出了問題?！?/p>
“季揚，你是個聰明人?！?/p>
季揚嘴唇動了動。
我繼續(xù)說。
“你覺得，柳婉捧你，是看中你的才華，還是利用價值？”
“今天是我反應快，救了你。下次呢？”
“下次躺在這里的，可能就是你?！?/p>
“刀用鈍了，隨時可能被拋棄?！?/p>
我點到為止。
季揚的臉色變了又變。
從愧疚，到后怕，再到憤怒和不甘。
他不是傻子。
他沉默了很久。
“我知道了?！?/p>
他說。
“謝謝你，梁老師?！?/p>
我點點頭，閉上眼睛。
這顆棋子，動搖了。
季揚走后，沈時琛進來。
“監(jiān)控拿到了?！?/p>
他坐在床邊。
“王副導動手腳的全過程，都拍下來了。”
“梁薇薇把他叫出去的畫面，也有?！?/p>
我睜開眼。
“報警了嗎？”
沈時琛搖頭。
“我把他叫到了辦公室?！?/p>
“我把證據甩在他面前?！?/p>
“給了他一個選擇?！?/p>
我挑眉。
“要么，我把他送進警察局?！?/p>
沈時琛嘴角勾起冷冽的弧度。
“要么，他將功補過，把他知道的都吐出來?！?/p>
“然后，繼續(xù)留在柳婉身邊，當我們的‘眼睛’?！?/p>
我有些意外。
他比我想的更狠。
“他選了什么？”
“他心理防線崩潰了，什么都招了?！?/p>
“這次是柳婉指使，想讓你毀容。”
“他還交代了以前幫柳婉做的臟事?！?/p>
“他同意了，以后當我們的臥底?！?/p>
我笑了。
笑得很冷。
柳婉，你最信任的狗，反過來咬你了。
“沈總，好手段。”
沈時琛卻看著我受傷的手臂，眼神自責。
“抱歉，在我的劇組讓你受傷?！?/p>
“以后，不會了?！?/p>
他輕聲說。
像一個承諾。
有這么一個盟友，感覺不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