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冰冷的無影燈下,恍惚間。
我好像看見傅廷川站在床邊,緊緊抓著我的手。
他眼神里的后悔和心疼,看著特別真。
像我們以前好的時候那樣。
那點暖意,差點讓我信了。
但馬上,絕望就把我拽了回來!
怎么可能?
他怎么會后悔?
他連我血型都記成柳蔓的了!
心里只剩下冷笑。
更冷了,也更清醒了。
轉入普通病房時,妞妞還在隔壁的ICU觀察,但已脫離危險。我身上的管子少了很多,虛弱的被抽干了所有力氣。
傷口依舊疼,但心口那片被反復捅穿的麻木地帶,已不再流血,只剩下堅硬的鎧甲。
我請護士幫忙聯(lián)系了我唯一信得過的閨蜜。
她紅著眼沖進來,什么也沒問,只是緊緊抱了我一下,把一部新手機塞到我手里。
“什么都別怕,有我在。”
打開手機,社交軟件的信息瘋狂跳動。
我直接點開了柳蔓的朋友圈。
最新一條,定位:巴黎,香榭麗舍大街某頂級奢侈品店。
照片里,她妝容精致,依偎在傅廷川懷里。
她笑得明媚張揚,像個被寵壞、不諳世事的小姑娘,眼神里是毫不掩飾的得意與占有。
配文刺痛了我的眼:
“沒我點頭,傅總身價千億又怎樣,敢亂花一個子兒試試?[吐舌]”
“呵,我勸某些人不要對別人的錢占有欲太強,[白眼] 好好認清自己的位置吧!”
緊隨其后,一條私聊信息彈了出來,來自一個陌生的號碼,但語氣我熟悉得作嘔:
“看到照片了嗎?廷川帶我來散心啦?!?/p>
“以后安分點,別總想著花不屬于你們的錢?!?/p>
“廷川的錢袋子,現(xiàn)在歸我管,懂?”
看著這些字,心冷透了,只覺得荒唐。
我異常平靜。
截圖,保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