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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著我和女兒淚流滿面,傅廷川明顯愣住,眉頭一皺看向柳蔓:
“你怎么這么胡鬧?!”
“無論如何,他們是我的太太和女兒,你怎么能......”
柳蔓臉一下子垮了,猛地從他懷里掙出來,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,聲音帶著哭腔,抖得不成樣子:
“廷川......我錯了......我真的錯了......”
她一邊哭,一邊踉蹌著朝我走了兩步,那姿態(tài)卑微得仿佛現(xiàn)在就要跪倒。
“姐姐!對不起!我不該......按規(guī)矩辦事......我不該怕公司資產(chǎn)流失......我更不該擔心廷川太辛苦,想替他管好錢......”
“姐姐!你打我罵我吧!你消消氣......我給姐姐跪下認錯!”
她哭喊著,樣子非常可憐。
“蔓蔓!”
傅廷川喊了一聲,一把抱住柳蔓,緊緊將她擁在懷里。
看向柳蔓的眼神充滿了心疼的保護欲。
“胡鬧!誰讓你跪了!”
傅廷川語氣憤怒,更多的是對柳蔓的疼惜。
他看著捂著傷口、臉色慘白的我,眼神冰冷又陌生,甚至帶著一厭惡。
“沈靜初!你看看你把蔓蔓逼成什么樣子了?!”
“她只是盡忠職守!為公司好!為我好!她有什么錯?!”“你還把她推倒?!現(xiàn)在還要逼她下跪?”
我靠著墻,心就像掉進了冰窟窿里,凍得僵硬。
半年前,柳蔓大學(xué)畢業(yè)進了公司。
可短短六個月,她就像坐了火箭,一路綠燈直接升到財務(wù)主管的寶座。
之前傅廷川總在我面前有意無意地抱怨:
“嘖,現(xiàn)在的小姑娘怎么都這么嬌氣?說兩句重話就哭哭啼啼。”
“一天到晚嘰嘰喳喳,吵得我腦仁兒疼?!?/p>
“走個路也能摔倒?真是麻煩......不過好歹是公司的人,我去看看......”
打那以后,柳蔓屁大點事兒,都會哭唧唧地給他打電話。
一個實習(xí)生,怎么會讓他這個總裁親自去管?
傅廷川偏心,明晃晃地掛在臉上,公司上下誰不知道?
而我就像個傻子,被蒙在鼓里,成了舞臺上最可笑的小丑。
現(xiàn)在,我全明白了。
柳蔓故意的刁難,惡毒的算計,是誰給的底氣。
我抹掉臉上的淚,眼前一片模糊,看向傅廷川。
聲音顫抖帶著不甘:
“那我呢?”
“傅廷川,你告訴我,我算什么?!”
傅廷川頓了一下,眼神落在我狼狽不堪的臉上。
過了好幾秒,他才異常平靜地開口:
“一點小事至于這么不依不饒?難不成真要讓蔓蔓跪下來給你磕頭認錯?”
“她做這一切,都是為了公司,為了我?!?/p>
“我總不能寒了盡心盡力員工的心,你懂點事?!?/p>
我聽著他這顛倒黑白的話,嘴里充滿了苦澀和血腥味,聲音沙啞:
“員工?你摸著良心問問自己,你真把她當員工嗎?”
“還是養(yǎng)在外面的小......” 話還沒說完。
傅廷川反手就狠狠扇了我一巴掌!
他的臉色黑沉,聲音冰冷:
“沈靜初!你做手術(shù)把小腦也切割了?!”
“看看你現(xiàn)在這副潑婦樣子!給我積點口德!再敢胡說八道污蔑蔓蔓,別怪我不念舊情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