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章 流了也好,省得費工夫
21歲那年,我被當作沖喜的鎮(zhèn)宅妻,嫁給病危癱瘓的賀家掌權人。
丈夫去世那天,大我8歲的繼子甜言蜜語地將我哄進了他的房間。
自此日夜沉淪,別墅許多地方都留下我們荒唐的痕跡。
賀郁川每次和我做恨的時候,最愛的事是咬著我耳朵一邊往前撞一邊問。
“小媽,告訴我,父親有到過這個地方嗎?”
我以為我和賀郁川會是這骯臟泥潭里唯一的救贖。
直到一夜荒唐后被賀郁川資助的女大學生撞破。
她當即選擇替我報警。
我深知賀郁川性格陰鷙手段狠辣,害怕女生被報復,用身上所有積蓄送女生出國。
可被保釋出來的賀郁川做的第一件事,是把我吊了起來,而下面是十幾匹打足了發(fā)情劑的公馬。
他看著我的眼里蒙上一片陰鷙,陰冷的神色盡顯。
“小媽,三十分鐘內(nèi),你還不交出被你藏起來的清洛的話,我就讓這群畜牲教你說實話?!?/p>
賀郁川話音剛落,一股劇烈的失重感襲來。
我被降落到距離那群公馬只有不到十厘米的高度。
密集的馬蹄聲落入我耳朵,激得我出了一身冷汗。
我用沙啞得不能再沙啞的嗓音繼續(xù)重復那句話。
“我真的不知道,我只是把她送出國并且給了她錢。”
賀郁川陰鷙的眼睛布滿血絲,唇角緩緩勾起一抹涼薄嗜血的笑意,“59秒倒計時?!?/p>
我身子抖得厲害,有些崩潰的對著賀郁川大喊,“賀郁川,你真的要這樣對我嗎,你知不知道我已經(jīng)......”
懷孕兩個字還沒說出來,賀郁川冷厲的輕笑一聲,“把她放下去。”
身上的束縛一松,我重重摔進馬廄。
掉下去的一瞬間,發(fā)狂的公馬群立馬沖上來,撕咬著我身上的布料,在我身上發(fā)泄。
我痛苦的咬著下唇,極致的痛苦已經(jīng)讓我沒力氣說話和哭泣。
而昨晚還在床上和我柔情蜜意的賀郁川只是垂著眸冷冷的看著。
直到助理慌里慌張的跑進來。
“賀總,顧小姐被找到了!”
聞言賀郁川眼中陰冷一收,被激動和欣喜替代,邁開長腿疾步?jīng)_沖往外趕。
在賀郁川的身影在我視野消失之后,我清晰感受到雙腿間緩緩滑出一股熱流。
再從在醫(yī)院醒來的時候。
我耳邊是醫(yī)生遺憾的聲音,“孩子沒保住,夫人,請你節(jié)哀?!?/p>
“誰流產(chǎn)了?小媽?”熟悉的低沉男聲從門口傳來。
我的身體開始因為生理性的恐懼顫抖,手也不自覺的捏緊身下床單。
得到醫(yī)生肯定的答復后,賀郁川臉上沒有我想象的震驚或者是愧疚。
反而是靠近我床邊,沖著我冷笑著吐出一口煙圈。
那本就冷峻的眉眼在煙霧繚繞下看起來越發(fā)涼薄,眼里更是化不開的冰冷。
“流了也好,還省了我費工夫?!?/p>
“你懷著的孩子,傳出去多難聽?!?/p>
“小媽,你說對吧?”
我被煙味嗆得直咳嗽,眼眶再也忍不住酸澀起來,聲音輕飄飄的,“你說是就是吧?!?/p>
等賀郁川走之后。
我攥著平坦的小腹,突然忍不住笑起來,笑得病床直抖,笑得眼淚像掉線的珠子從我眼角不斷滑落。
等情緒緩和下來,我費力爬起來,在手機里找出一份協(xié)議。
那是當年我被作為鎮(zhèn)宅妻嫁給快要斷氣的賀父時,賀家交給我的協(xié)議。
協(xié)議上寫的很清楚,賀家借我運氣。
在賀父百年之后,我可以隨時隨地在上面簽字。
一旦簽字,可以拿到五千萬,也必須在五天內(nèi)離開賀家。
出院回到家,我才推開門,就看見沙發(fā)上賀郁川用上好的羊毛毯把顧清洛包裹得嚴嚴實實。
他一邊動作輕柔的為她揉肚子,一邊頭也不抬的冷然吩咐還站在門口的我,“去,給清洛煮一碗姜湯,她最近受涼了,人總是不舒服?!?/p>
他像是看不到我本就血虛又被凍得幾乎沒有一點血色的臉和唇。
我心口一陣陣的發(fā)冷,捏緊了門框,用力到骨節(jié)泛白。
“賀郁川,你好歹叫我一句小媽,也應該明白,我不是你們的傭人。”
說完,我拖著還在陣陣發(fā)疼的身體費力往里走。
賀郁川幽幽的聲音卻從背后傳來。
“小媽又如何,放在古代,你就是賀家的妾,賀家的奴婢?!?/p>
“怎么,是打算敬酒不吃吃罰酒?”
但想起馬廄的痛苦經(jīng)歷,我絕望的閉上眼。
最后還是選擇挪著沉重的步伐去了廚房。
姜湯才盛出來,我正端著轉身準備往外走。
完全沒注意到身后什么時候走來的顧清洛。
姜湯被這樣一撞,系數(shù)灑在顧清洛身上。
顧清洛頓時疼得驚呼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