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繼妹宋思雨當(dāng)著我的面勾引我男朋友，還故意摔碎了去世父親留給我唯一的紫砂茶具。
母親不分青紅皂白把我趕出家門，說我嫉妒妹妹不懂事。
我談了三年的男朋友說不知道愛不愛我，覺得我只是習(xí)慣。
“姐姐真乖呢?！彼嗡加瓯е?，在我耳邊惡毒地笑，
“在這個家里，我想要的東西，就一定能得到?！?/p>
“薇薇，我覺得你最近變得很計較。”周慕軒皺眉看著我，
“思雨那么單純善良，你為什么總是針對她？我都不認(rèn)識你了?！?/p>
“景薇，你給我滾出去！”母親指著我，厲聲道，
“我不想看到你再傷害思雨！茶具毀了可以再買，姐妹情誼毀了就找不回來了！”
我看著這些人虛偽的嘴臉，心如死灰。
從小疼愛我的媽媽死了，死在了繼妹的眼淚里。
我最愛的男人背叛了我，為了一個綠茶白蓮花。
1
“薇薇，你把房間讓給思雨吧?！?/p>
我剛端起咖啡杯，聽到母親這話，手一抖，熱水濺到了手背上。
“媽，為什么？”我下意識地問道。
“思雨要準(zhǔn)備藝考，你那個房間朝南，適合練琴?！绷治脑路畔挛募?，語氣理所當(dāng)然。
我看向坐在沙發(fā)上的宋思雨，她正眨著那雙無辜的大眼睛看著我，嘴角還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得意。
“可是媽，那個房間我住了十五年了，里面還有爸爸留下的……”
“就是換個房間而已，有什么大不了的？”林文月打斷我，語氣開始不耐煩，
“景薇，你都25歲了，還這么小氣？”
“我不是小氣，只是……”
“文月，要不算了吧?！崩^父宋教授放下茶杯，一副為難的樣子，
“讓景薇搬家確實不太好?！?/p>
“爸爸，真的不用！”宋思雨立刻站起來，聲音里帶著顫抖，
“我住客房就行，我不想給姐姐添麻煩。姐姐工作那么辛苦，我怎么能讓她為難呢？”
說著，她的眼圈紅了，眼淚在眼眶里打轉(zhuǎn)。
我看著這一幕，胸口堵得慌：“思雨，我沒說不愿意……”
“真的嗎？”宋思雨立刻破涕為笑，
“姐姐你真好！我還以為你會生我氣呢！”
“景薇當(dāng)然不會生氣。”林文月滿意地點(diǎn)頭，
“她是姐姐，懂得照顧妹妹。對吧，景薇？”
我看著母親期待的眼神，看著宋思雨無辜的表情，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。
“當(dāng)然?！蔽颐銖?qiáng)擠出笑容，
“思雨的學(xué)業(yè)要緊。”
“太好了！”宋思雨撲過來抱住我，
“姐姐最疼我了！”
在她抱我的時候，我聽到她在我耳邊輕聲說了一句：“姐姐真乖。”
那語氣不是感激，而是……得逞后的嘲弄。
我想推開她，但林文月正在看著，我只能僵硬地站在那里。
“那就這么定了?！绷治脑缕鹕?，
“我去開會了，你們自己安排。”
母親一走，宋思雨立刻松開我，臉上的感激瞬間消失，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冷漠的滿足。
“姐姐，我什么時候可以搬進(jìn)去？”
“你……你急什么？”我試圖爭取一點(diǎn)時間。
“當(dāng)然急啊。”宋思雨理直氣壯地說，
“藝考馬上就要開始了，我需要抓緊時間練習(xí)。姐姐不會想耽誤我的前程吧？”
“思雨說得對?！彼谓淌诮舆^話茬，
“景薇，你盡快把東西收拾一下。思雨的時間很寶貴?！?/p>
“可是爸爸留下的茶具很容易碎，我需要仔細(xì)包裝……”
“那些破茶具有什么好收拾的？”宋思雨不耐煩地擺手，
“直接搬到客房不就行了？又不是什么古董?！?/p>
我忍不住提高聲音，“那不是破茶具，那是我爸爸親手制作的！”
“喲，姐姐生氣了？”宋思雨眨眨眼，聲音里帶著挑釁，
“不就是幾個泥巴做的杯子嗎？至于這么激動？”
“你……”我氣得說不出話來。
“思雨，別這樣說話?！彼谓淌诩傩市实刎?zé)備了一句，然后轉(zhuǎn)向我，
“不過景薇，你確實反應(yīng)過度了。思雨還小，說話直接了點(diǎn)，你別往心里去?！?/p>
又是這一套！每次宋思雨說過分的話，他們都會說她小，說她不懂事，然后要我理解，要我讓步。
“她22歲了，不是12歲！”我終于爆發(fā)了。
“景薇！”宋教授臉色一沉，
“你怎么和長輩說話的？”
“我只是實話實說！”
“什么實話實說？”宋教授站起來，居高臨下地看著我，
“景薇，我看你是被慣壞了。思雨叫你一聲姐姐，你就真把自己當(dāng)回事了？”
這話像一個巴掌打在我臉上。我瞪大眼睛看著他，不敢相信他會說出這種話。
“你們在吵什么？”林文月的聲音從門口傳來，她忘了拿文件，又回來了。
“沒什么，文月。”宋教授立刻換了副嘴臉，
“就是景薇對搬房間的事情有點(diǎn)情緒?！?/p>
“情緒？”林文月看向我，
“景薇，你又在鬧什么？”
“媽，我沒有鬧，我只是覺得……”
“你覺得什么？”林文月的臉色越來越難看，
“一個房間而已，你至于嗎？”
“可是那里面有爸爸的遺物……”
“遺物搬到哪里都是遺物！”林文月厲聲道，
“景薇，我真是看錯你了。我以為你長大了，懂事了，沒想到還是這么自私！”
“我自私？”我不敢置信地看著母親，
“媽，您覺得我自私？”
“難道不是嗎？”林文月指著我，
“思雨一個外地來的孩子，舉目無親，你作為姐姐不但不照顧她，反而處處為難她！”
“我什么時候為難她了？”
“現(xiàn)在不就是嗎？”林文月的聲音越來越高，
“一個房間都不愿意讓，你還要她怎么樣？跪下來求你嗎？”
“阿姨，別這樣說姐姐?！彼嗡加赀m時地開口，聲音哽咽，
“都是我不好，我不該提這個要求。姐姐不愿意就算了，我繼續(xù)住客房?！?/p>
“思雨，你別替她說話！”林文月心疼地拍拍宋思雨的肩膀，
“這個家你也有份，憑什么要委屈你？”
看著母親護(hù)著宋思雨的樣子，我的心徹底涼了。
“我沒有不愿意?！蔽业拖骂^，聲音很小，
“我只是想慢慢收拾……”
“那你還等什么？”林文月毫不客氣地說，
“今天就搬！”
“今天？”我抬起頭，
“媽，今天我還要上班……”
“那就請假！”
“可是……”
“沒有可是！”林文月不容置疑地說，
“景薇，我不想再聽你找借口。今天晚上我回來，你必須搬到客房去！”
說完，她拿起文件就走了，留下我一個人站在客廳里，像個被遺棄的孩子。
宋思雨走到我面前，臉上重新掛起那種無辜的笑容：“姐姐，謝謝你。”
我看著她，突然覺得很累，很絕望。
“不用謝?！蔽肄D(zhuǎn)身往樓上走。
“姐姐?！彼嗡加暝谏砗蠼形摇?/p>
我回頭，看到她臉上的笑容徹底消失了，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冷漠的得意。
“以后記住，在這個家里，我想要的東西，就一定能得到?！?/p>
2
當(dāng)天晚上，我含著眼淚收拾東西。每一樣物品都讓我舍不得，特別是父親的紫砂茶具。
“姐姐，需要幫忙嗎？”宋思雨推門進(jìn)來，看到我小心翼翼地包裝茶具。
“不用?！蔽依淅涞卣f。
“姐姐，你還在生我氣？”她走過來，伸手要碰茶具，
“這套茶具真漂亮，叔叔的手藝真好?！?/p>
“別碰！”我立刻護(hù)住茶具，
“這個很容易碎?！?/p>
“我又不是故意要弄壞?！彼嗡加昶财沧?，
“姐姐，你干嘛這么緊張？”
“因為這對我很重要?！?/p>
“哦?！彼嗡加挈c(diǎn)點(diǎn)頭，然后若無其事地說，
“不過姐姐，這套茶具放在我房間里正好。我平時也喜歡喝茶，可以經(jīng)常用用?！?/p>
“什么？”我瞪大眼睛，
“這是我爸爸留給我的！”
“我知道啊。”宋思雨理直氣壯地說，
“但是現(xiàn)在這是我的房間了，這些東西當(dāng)然也應(yīng)該留在這里。搬來搬去多麻煩?！?/p>
“宋思雨，你不要太過分！”我站起來，聲音顫抖。
“我怎么過分了？”宋思雨無辜地眨眨眼，
“姐姐，你這樣說話很傷人的。我只是覺得東西留在原地比較好，又沒說不讓你用?！?/p>
“可是……”
“可是什么？”宋思雨打斷我，
“姐姐，你不會這么小氣吧？連讓妹妹用一下茶具都不愿意？”
我終于忍不住了，“宋思雨，你搞清楚，這里是林家，不是宋家！”
“啪！”
一個清脆的巴掌聲響起。我捂著臉，不敢置信地看著突然出現(xiàn)的母親。
“媽……您打我？”
“我打你是應(yīng)該的！”林文月氣得渾身發(fā)抖，
“景薇，你怎么能說出這種話？思雨叫了我五年媽媽，你背地里就是這樣欺負(fù)自己妹妹的？”
“我……”我的臉火辣辣地疼，眼淚止不住地流。
“還有?！绷治脑吕^續(xù)說道，
“這里確實是林家，但思雨也是這個家的一員！你有什么資格說她不是？”
“阿姨，別怪姐姐?！彼嗡加赀m時地開口，聲音里帶著哭腔，
“都是我不好，我不該提茶具的事情。姐姐生氣是應(yīng)該的?！?/p>
“思雨，你別替她說話！”林文月心疼地抱住宋思雨，
“她就是被慣壞了，不知道什么叫尊重！”
我看著這一幕，心如刀割。母親從來沒有這樣抱過我，從來沒有這樣護(hù)過我。
“媽，我錯了。”我哽咽著說，
“知道錯了就好?！绷治脑滤砷_宋思雨，冷冷地看著我，
“景薇，我不管你心里怎么想，但是在這個家里，思雨就是你妹妹。你要是再敢說這種話，就給我滾出去！”
滾出去……母親竟然讓我滾出去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我低著頭，聲音小得像蚊子。
“茶具的事情就按思雨說的辦。”林文月做出決定，
“留在她房間里，你要用的時候過來用就行?！?/p>
“可是……”
“沒有可是！”林文月厲聲打斷我，
“我說了算！”
我看著地上的茶具，眼淚一滴一滴地掉下來。
那是父親留給我唯一的手工作品，現(xiàn)在連這個都要被奪走了。
“姐姐，別哭了。”宋思雨走過來，輕撫我的肩膀，
“我會好好照顧叔叔的茶具的，你放心?！?/p>
她的話聽起來是安慰，但我聽出了其中的嘲諷。她是在告訴我，茶具現(xiàn)在是她的了。
“阿姨，姐姐可能累了，讓她早點(diǎn)休息吧?！?/p>
“嗯，你也早點(diǎn)睡，明天還要練琴。”林文月溫柔地對宋思雨說道，然后看向我，
“景薇，明天把剩下的東西收拾完。”
等她們都走了，我一個人坐在空蕩蕩的房間里，感覺整個世界都在和我作對。
手機(jī)響了，是周慕軒的電話。
“薇薇，在干什么？”
“沒什么?！蔽遗ψ屄曇袈犉饋碚?。
“聽起來你好像在哭？怎么了？”
我猶豫了一下，還是決定告訴他：“我媽讓我把房間讓給思雨?！?/p>
“為什么？”
“說是她要準(zhǔn)備藝考。”我簡單地說了一下經(jīng)過。
“薇薇，換個房間而已，有什么大不了的？”周慕軒的語氣很輕松，
“你們是姐妹，互相照顧是應(yīng)該的?！?/p>
“可是慕軒，那個房間對我很重要……”
“我知道，但是思雨更需要?！敝苣杰幋驍辔遥?/p>
“薇薇，你要學(xué)會理解別人。思雨一個外地女孩，在你們家已經(jīng)很不容易了?！?/p>
“她哪里不容易了？”我忍不住提高聲音，
“她吃得好穿得好，還有人疼著護(hù)著，哪里不容易了？”
“薇薇，你怎么能這樣說話？”周慕軒的語氣變得嚴(yán)厲，
“思雨那么乖巧懂事，你為什么總是對她有意見？”
“我沒有對她有意見……”
“那你剛才說的是什么意思？”
我啞口無言。
“薇薇，我覺得你最近有些不對勁?！敝苣杰幚^續(xù)說道，
“以前的你不是這樣的，你很善良，很包容?，F(xiàn)在怎么變得這么……計較？”
計較？我只是想要一點(diǎn)公平，就被說成計較？
“我沒有計較?！蔽遗忉?，
“我只是覺得……”
“你覺得什么？覺得思雨搶了你的風(fēng)頭？覺得阿姨對她太好了？”
“我沒有這樣想！”
“那你為什么總是針對她？”周慕軒的語氣越來越不耐煩，
“薇薇，你要是再這樣下去，我都不認(rèn)識你了?！?/p>
這句話像一根刺扎在我心上。連我最愛的人都開始嫌棄我了。
“對不起?！蔽倚÷曊f道，
“我以后不會了?！?/p>
“這才對。”周慕軒的語氣緩和了一些，
“薇薇，你要相信我，思雨真的是個好女孩。你們好好相處，會發(fā)現(xiàn)她有很多優(yōu)點(diǎn)的?！?/p>
“我知道了?！?/p>
“那我掛了，明天還要上班。你也早點(diǎn)睡?！?/p>
掛斷電話，我癱坐在地上。所有人都站在宋思雨那邊，所有人都覺得我不對，我錯了。
也許他們說得對，也許我真的變得計較了，變得小氣了。
3
搬到客房后，我的噩夢才真正開始。
客房在一樓，潮濕陰冷，而且每天晚上都能聽到樓上宋思雨練琴的聲音。她總是練到很晚，有時候甚至到凌晨。
第一天晚上，我被琴聲吵得睡不著，想上去提醒她。
“思雨，已經(jīng)快十二點(diǎn)了，能不能明天再練？”我輕敲她的房門。
“姐姐？”宋思雨開門，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，
“怎么了？”
“琴聲有點(diǎn)大，我睡不著?！?/p>
“哦，對不起姐姐?！彼嗡加曜龀銮敢獾臉幼樱?/p>
“可是我今天狀態(tài)特別好，不想停下來。藝考快到了，我得抓緊時間?！?/p>
“那能不能小聲一點(diǎn)？”
“我已經(jīng)很小聲了。”宋思雨皺眉，
“姐姐，你的房間隔音不好嗎？”
“還行，就是……”
“那可能是你太敏感了?！彼嗡加甏驍辔遥?/p>
“姐姐，我真的需要練習(xí)。你能理解嗎？”
看著她那副無辜的表情，我咽下了想說的話：“我知道了，你練吧?！?/p>
“謝謝姐姐！”宋思雨甜甜地笑了，
“我會盡快結(jié)束的?！?/p>
但是她的“盡快”是凌晨兩點(diǎn)。我?guī)缀跽刮疵摺?/p>
第二天我頂著黑眼圈去上班。
晚上回到家，我想早點(diǎn)休息補(bǔ)補(bǔ)覺。但是九點(diǎn)鐘，樓上又傳來了琴聲。
我忍了一個小時，實在受不了了，又上樓敲門。
“思雨，今天能不能早點(diǎn)結(jié)束？我昨天一夜沒睡好?！?/p>
“姐姐，你怎么又來了？”宋思雨的語氣有些不耐煩，
“我昨天不是說了嗎？藝考快到了，我必須練習(xí)。”
“我知道，但是能不能換個時間？”
“什么時間？白天我要上學(xué)，只有晚上才有空?！彼嗡加昀碇睔鈮训卣f，
“姐姐，你不會這么自私吧？為了自己睡覺就要耽誤我的前程？”
“我不是這個意思……”
“那你是什么意思？”宋思雨的聲音提高了，
“姐姐，我已經(jīng)很努力地控制音量了。你要是還嫌吵，那我也沒辦法?！?/p>
“思雨，我只是希望……”
“希望什么？希望我不要練琴？希望我考不上大學(xué)？”宋思雨的眼圈紅了，
“姐姐，你為什么這么恨我？”
“我沒有恨你……”
“你有！”宋思雨哭了起來，
“從我搬進(jìn)這個房間開始，你就一直在找我麻煩！先是茶具，現(xiàn)在又是練琴！”
“思雨，你別哭，我不是那個意思……”
“那你是什么意思？”這時候，林文月從樓下走上來，
“景薇，你又在干什么？”
“媽，我只是……”
宋思雨撲到林文月懷里，“阿姨，姐姐說我練琴太吵，不讓我練了！”
“什么？”林文月瞪著我，
“景薇，你瘋了嗎？思雨馬上要藝考了，你不讓她練琴？”
“媽，我沒有不讓她練，我只是希望她能早一點(diǎn)結(jié)束……”
“早一點(diǎn)結(jié)束？”林文月的聲音越來越高，
“景薇，你知道藝考多重要嗎？這關(guān)系到思雨的一生！你居然為了一點(diǎn)睡眠就要?dú)У羲那俺?？?/p>
“我沒有要?dú)У羲那俺?，我只是……?/p>
“你只是什么？只是自私？只是不懂事？”林文月指著我，
“景薇，我真是白養(yǎng)你了！”
這話像一把刀插在我心上。我看著母親憤怒的臉，看著宋思雨得意的眼神，突然明白了什么。
從那以后，我再也沒有抱怨過練琴的事情。
每天晚上，我戴著耳塞，蓋著被子，努力讓自己入睡。
但是鋼琴的聲音還是會傳進(jìn)來，讓我整夜輾轉(zhuǎn)反側(cè)。
一個星期后，我憔悴得不成樣子。黑眼圈越來越重，工作也開始出錯。
“薇薇，你最近怎么了？”周慕軒在電話里關(guān)切地問。
“沒什么，就是沒睡好?！?/p>
“為什么睡不好？是不是工作壓力太大？”
我想告訴他真相，但是想起上次他的反應(yīng)，還是算了。
“可能吧?！?/p>
“那你要注意身體。對了，明天思雨藝考，我想去給她加油，你一起去嗎？”
“你要去給她加油？”我愣住了。
“是啊，她那么努力，我想支持一下?！敝苣杰幚硭?dāng)然地說，
“而且她是你妹妹，我們應(yīng)該關(guān)心她。”
“她什么時候成了你需要關(guān)心的人了？”我忍不住問道。
“薇薇，你這話什么意思？”周慕軒的語氣變冷了，
“思雨是你妹妹，我關(guān)心她不是應(yīng)該的嗎？”
“可是你關(guān)心過我嗎？”我終于說出了心里話，
“慕軒，這段時間我過得很不好，你知道嗎？”
“我當(dāng)然知道你工作壓力大，所以我一直在安慰你啊。”
“不是工作壓力的問題……”
“那是什么問題？”周慕軒不耐煩地問，
“薇薇，你最近總是莫名其妙，到底怎么了？”
“我……”我想說，但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。說了有用嗎？他只會覺得我在無理取鬧。
“算了，沒什么?！?/p>
“那明天你去不去？”
“我就不去了，我要上班?！?/p>
“薇薇，這是思雨人生的重要時刻，你作為姐姐應(yīng)該在場支持她。”
“我真的有工作要處理?！?/p>
“工作能有思雨的藝考重要嗎？”周慕軒的語氣變得嚴(yán)厲，
“薇薇，我發(fā)現(xiàn)你越來越冷漠了。思雨那么在乎你，你怎么能這樣對她？”
思雨在乎我？我差點(diǎn)笑出聲來。
“好吧，我去?！蔽彝讌f(xié)了。
“這才對。思雨知道你去了一定會很開心的?！?/p>
掛斷電話，我躺在床上，眼淚無聲地流下來。連我的男朋友都更關(guān)心宋思雨，我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什么意義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