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張干事瞳孔震動:
“這是你媽的捐腎同意書?她身體現(xiàn)在就很差,為什么還要捐腎?這樣難道不會加重病情?”
我看向薛峰:“專業(yè)的問題請專業(yè)的人回答,麻煩薛醫(yī)生來解釋一下吧?!?/p>
薛峰朝我射來怨毒的眼神,但面對這個突如其來的問題,他一時也不知道怎么回答。
人心虛的時候就像驚弓之鳥,時刻擔心被人察覺又試圖強裝鎮(zhèn)定。
看著他試圖用冗長的沉默來給自己爭取時間時,我笑笑:
“怎么?這個問題很難回答?剛才你可是口若懸河地說服我接受?!?/p>
見我語出諷刺,林慧大踏步走到我媽的病床前,打開小櫥柜:
“大家來看,這就是章楚楚要媽媽賣腎的理由,她花錢無度,大量外債導致入不敷出,只能靠賣腎還債?!?/p>
所有人在看清柜子里的東西后,都倒抽一口涼氣。
只見里面有紅星牌收音機、上海牌手表,甚至還有一臺進口相機。
我憤怒地看著他們這對狗男女,氣得胸膛急速起伏。
前世,也是如此污蔑我,說我貪圖享樂,甚至不惜賣掉媽媽的腎換錢。
導致我的名聲壞透了,就連檔案上都有了抹不去的污點。
他們害得我到處找不到工作,最后漂泊無依,孤苦伶仃,窮困而死。
圍觀的人們也都炸了鍋:
“我的天,這些東西得花我兩三年的工資呢,她一個小姑娘哪里來的這么多錢?”
“兩三年的工資?你也太高估自己了,這里面有些東西有錢都買不到的?!?/p>
“要不是親眼所見,我都不相信一個英雄的父親怎么會養(yǎng)出這樣敗家的女兒?”
張干事也疑惑地望著我,語氣嚴厲:
“這到底是怎么回事?你怎么會有這么多的奢侈品?錢到底從哪里來的?”
林慧雙手環(huán)抱,臉上那嘲諷的笑容,仿佛是黑暗中蠢蠢欲動的魔爪要將我碎尸萬段。
“這還用說?這錢肯定來路不正啊,她一個沒工作的高考生,每月能把她媽的醫(yī)藥費付清就不錯了,哪里有閑錢買這些?!?/p>
薛峰看了她一眼,兩人會心地笑了。
他馬上也拿出一張幫我媽墊付醫(yī)藥費的單據(jù):
“張干事,你看,她說她沒錢給媽媽治病,我身為她的男友,還幫她墊付過醫(yī)藥費。沒想到,她居然是騙我,她根本不是沒錢,只是沒錢給她媽看病而已。”
“她有錢享樂,卻沒錢給媽媽看病,這種行為,簡直人神共憤!”
我憤怒地看著薛峰黑白顛倒,明明這筆醫(yī)藥費是他主動幫我墊付,我本來都拒絕了,他堅持要給,還說我們以后就是一家人,不用這么客氣。
原來,這個坑,埋在了這里。
看著所有人都對我沒有好臉色,前世的噩夢再次朝我襲來。
原本對我很有好感的張干事,此刻的眼神也充滿了鄙視。
“所以,你就要賣你媽媽的腎,來填你無窮無盡的欲望?”
媽媽見所有人都誤會了我,頓時急得眼淚都流了出來。
“張干事,我女兒不是這樣的人,她是被他們用錄取通知書逼著,讓我交出腎源?!?/p>
聽到媽媽的辯解,薛峰露出一個冷酷的笑容:
“阿姨,你是她媽媽,自然幫著她說話,可是,這種為了享樂不惜出賣你腎的女兒,你還那么在乎干嘛?她就是一個白眼狼啊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