醒來后,才發(fā)現(xiàn)自己躺在顧斯年的床上,身上的傷口已經(jīng)被上完藥包扎好。
連床邊準備的新衣服都是正好合適我的尺碼。
見我醒了,他心疼端來一杯溫水:“不怕,你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安全了。”
“顧時硯這個混球,本以為他會為了家族利益對你好一些,沒想到竟為了那么個女人這樣侮辱你,我真后悔,當時沒把你搶過來!”
睡了一覺,我的情緒平靜了很多,現(xiàn)在才靜下心來好好端詳他的臉。
雖然和顧時硯是同父異母的親兄弟,但兩人的長相卻一點都不像,甚至顧斯年的五官更像顧老爺子。
我和顧斯年從小認識,雖互有好感,可年紀尚小,我只當那是少女的悸動。
后來養(yǎng)父母把我送到顧家,我以為是輔佐顧斯年,沒想到是他小媽生的弟弟顧時硯。
顧斯年曾經(jīng)私下問過我,只要我愿意,他可以把我?guī)С鰢?,永遠不再回來。
可當時他羽翼未豐,我也只是岑家的一枚棋子,怎么能逃得過家族的掌控。
我拒絕了他,聽從了岑家的安排。
他向來尊重我,也沒再說什么,出國前只留下一句:“要是他對你不好,來找我,我娶你?!?/p>
一別三年,他已經(jīng)在國外打下一片天地,甚至已經(jīng)強大到連顧夫人都要看他的臉色。
他終于有能力庇護我,不再讓我低三下四做枚棋子,而是有尊嚴的做個人。
看著他成熟的臉上有了幾分滄桑,更多的是胸有成竹的野心。
我不由得心里突然踏實了許多,輕輕捧住他的臉。
“謝謝你,斯年?!?/p>
他溫柔握住我的手,放在唇邊吻了一下。
“謝什么,顧家欠你的,我一定會幫你討回來。”
天亮后,顧斯年迫不及待帶我早早去了民政局,鋼印落下的瞬間,兩顆心也緊緊依偎在一起。
曾經(jīng),我無數(shù)次催著顧時硯先領(lǐng)證再辦婚禮,可每次他說要去找前女友泄欲,讓我再等等。
這一等就等到了婚禮那天,顧時硯承諾我,婚禮第二天就去領(lǐng)證。
“我人都是你的了,還怕我跑了不成?”
我滿心期待著答應,沒想到等來的不是領(lǐng)證,而是蘇棠和他的私生子。
他把婚禮改成了蘇棠的接風宴,讓我成為全城的笑話。
那一刻我就有預感,這個婚,怕是結(jié)不成了。
臉上突然一瞬溫熱,顧斯年趁我走神在我臉上落下一個吻:“在想什么?”
我有些錯愕地轉(zhuǎn)過頭,愣了兩秒,這還是我們之間第一個吻。
看到我的反應,他也有些不好意思低下了頭:“我……我以為我們結(jié)婚了,可以做這些,要是你不習慣,那就……”
他支支吾吾地樣子像一只紅透了的蝦米,我忍不住撲哧笑了出來。
“沒有,我只是覺得,第一次接吻總要有些儀式感?!?/p>
他臉紅地笑了笑,忽然捧著我的臉慢慢湊近:“閉眼睛?!?/p>
我聽話地閉上雙眼,下一秒,雙唇感受到溫柔的觸感。
和顧時硯霸道強勢的吻不一樣,這個吻溫柔珍重,像被一雙大手托撫,又想被一陣清風包圍。
我們兩人都沉浸其中,不自覺加深了這個吻。
“岑歲歡,你跟這個野男人在干什么!”
一聲怒吼打破了曖昧的氛圍,我急忙分開,轉(zhuǎn)頭看向身后,顧時硯正怒氣沖沖看著我,身旁的蘇棠拉著冬冬。
看清顧斯年的臉后,顧時硯眼神驚變,臉色更加鐵青。
“大哥?你怎么回來了?回國不通知顧家也就罷了,你這是在干什么,搶自己的弟媳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