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鄉(xiāng)結(jié)婚第三年,寡嫂說我家要被嚴(yán)打。
為了不牽連丈夫一家,我連夜逃離卻被抓個正著,靠著每日挖礦做苦工才得以存活。
三年后平反,我歷經(jīng)千辛萬苦回家,卻見我家掛滿喜字。
丈夫一手牽著寡嫂,一手拿著掃帚滿臉厭惡:
“又沒領(lǐng)結(jié)婚證,還和人私奔,是我哪門子的老婆?再不走,別怪我把你打出去!”
我求寡嫂解釋,她卻面露委屈:
“當(dāng)初我讓你和阿敘好好過日子,你卻嫌棄他掙不到錢跟野男人跑了,你要讓我解釋什么!”
我渾身發(fā)寒,原來多年感情,只是他們做的一個局。
……
“陳敘,我為了等你,今年都二十五了,我爸媽說了,彩禮必須要雙倍!”
我開門的手停在了半空,整個人都有些顫抖。
我還沒有和陳敘離婚,他怎么可以和別人結(jié)婚呢?
“悅悅,你陪我這么久,我恨不得把最好的都給你,500塊彩禮再加三轉(zhuǎn)一響?!?/p>
日思夜想的聲音,將我的期待澆了個透心涼。
我手腳發(fā)麻,喉頭仿佛被棉花堵得死死的,一個字也說不出來。
嫁給陳敘的時候,家里窮得無片瓦遮身。
黃翠花本就不喜我,最后實在是逼的緊,陳敘便和我商量,彩禮的事情緩緩,他會對我好的。
我不僅毫無反對,還帶了豐厚的嫁妝過來。
現(xiàn)在卻毫無理由地為別人掏出高額彩禮。
張悅的視線無意間與我對視,她不由得驚呼一聲,陳敘下意識的將她攬在懷里。
兩個人看上去親密地像一家人。
“沈夢!”
一剎那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我身上,鄙夷的,嫉恨的,不可思議的。
“天殺的,你個狐媚子,你還敢回來,看我不打死你!”
黃翠花第一時間反應(yīng)過來,抄起一旁的掃帚就沖我打了過來。
我根本反應(yīng)不過來,被打倒在地,三年的壓迫已經(jīng)將我健康的身體糟蹋地不成樣子。
“你跟人跑了,你現(xiàn)在還回來干什么!我兒子要再婚了,日子好了,你倒是眼饞回來了!”
我躲避著掃帚,冷不丁還被打了幾下,我急忙開口:
“媽,不是這樣的!當(dāng)年我是有苦衷的!”
眼里的淚水止不住的流下來,以前的陳敘一定會將我樓在懷里低聲安慰我,耐心聽我解釋。
當(dāng)我滿含希冀望著他的時候,只看到了他眼里的嫌棄冰冷。
甚至從他望著黃翠花的眼里浮現(xiàn)出贊同,難道他也是這樣想的嗎?
仿若一把利刃扎在我心口。
我急忙爬向張悅:
“嫂子,你替我解釋?。∧闶侵喇?dāng)年事情的真相?。 ?/p>
張悅一臉不可置信,捂著臉失望道:
“夢夢,陳家是窮,可他們對你那么好,你怎么就不知足???竟然耐不住寂寞,跟人私奔?”
“我能替你說什么?無非是你現(xiàn)在看見家里的日子好過了,又想回來,我……既然你回來了……這位置合該還給你的……”
張悅穿著一身棉白的確良裙子,梨花帶雨就要往房間里沖:
“我本也不想頂著這名頭嫁給小叔子,只是丈夫死的早,留我一個寡婦,若不是媽說家里要傳宗接代,現(xiàn)在又有了身孕,無論如何,我是不愿意的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