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陽在太子那里似乎受了氣,要我獨自陪她去護國寺的后山走走。
我扶著她,小心翼翼地去了后山。
后山幽靜,鮮少有人踏足,并不荒涼。
她一邊走一邊同我說話。
“沈舒,你知道沈尚書科舉舞弊一案,我父親是皇帝欽定的主審官嗎?”
我迷茫,不知她為何會在這個時候告訴我。
“夫人是什么意思?”
說完之后,我才發(fā)現(xiàn)我被她不知道帶往了何地。
她朝我勾了勾嘴角,推開我往假山的方向栽去。
我被她推倒在地,而她手臂的衣服被磨破,滲出了點點血珠。
不遠處的丫鬟聞聲而來,高聲道:“不好了,沈姨娘要動手殺了夫人?!?/p>
我沒有要殺她!
我一時驚惶不已。謀殺當家主母是以下犯上的大罪,重罰之下可達凌遲之刑。
我沒想過朝陽竟然如此狠心,想起前面她突然和我說的話,我突然明白了。
我急急忙忙地辯解,是朝陽自己摔的,不是我干的。
蕭霽雪聞訊而來時,一臉的陰沉怒意,他把我一腳踹向假山的方向。
我的五臟六腑仿佛錯位了一般,喉間不斷翻涌一股鐵銹味,額頭更是磕到了假山的碎石上,一片猩紅模糊了我的視線。
我用滿是泥濘的手擦掉了模糊視野的紅色,一步一落紅,向他爬去。
“不是這樣的,不是這樣的……”
他不聽我的解釋,將外套披在朝陽的身上。
“沈姨娘從此以后不再是蕭府的人,生或死都與蕭府無關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