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約會的最后,沈宴臨還邀請江暖虞在玻璃花房里逛了逛。
或許太專注于和旁邊的男人聊天,以至于江暖虞沒發(fā)現(xiàn)在莊園對面的馬路上,有一輛全黑的邁巴赫隱藏在矮樹叢下。
漆黑的車窗緩緩降下,一雙深邃的眼眸,緊緊盯著男人別在她鬢間的玫花上。
整整三個月,靳沉舟又一次見到了江暖虞。
將林酥酥關押進地下室的三天后,他終于從私家偵探口中,得知了寄U盤過來的是沈宴臨。
所以江暖虞一定回到了南城,回到了沈宴臨身邊。
想到這,他直奔南城。
可江暖虞這么愛他,怎么可能和別的男人結婚,一定是欲擒故縱!
可當車停到高別墅門前時,所有的幻想都破碎了。
他的手剛搭上車門,就猛地僵住——
玫瑰莊園里,江暖虞突然轉身踮起腳尖,吻上了那個正為她摘玫瑰花的男人。
她穿著那條他總嫌太艷的紅裙,長發(fā)隨風輕揚,纖細的手臂環(huán)住男人的脖子,而那個男人則摟住她的腰,低頭加深了這個吻。
陽光灑在他們身上,美好得刺眼。
江暖虞仰著臉,閉著眼睛,吻得投入又深情。
那是靳沉舟從未見過的模樣。
熱烈,鮮活,毫無保留。
就像......大學畢業(yè)舞會那天,他第一次見到的那個江暖虞。
靳沉舟站在花園外,手指無意識攥緊車門把手,骨節(jié)泛白。
他盯著不遠處擁吻的兩人,喉嚨發(fā)緊,一股陌生的怒意從胸口燒上來,幾乎要將他的理智吞噬殆盡。
“江暖虞!”
他音色低沉,體面的表情終于破碎。
花園里的兩人聞聲分開,那個英俊男人回過頭——
陽光落在他的輪廓上,勾勒出深邃眉眼和高*挺鼻梁。他手里捧著一大把鮮艷的玫瑰,將眼底的愛意映照得更加濃郁。
他轉身安撫地拍了拍江暖虞的背,捏了捏手心:“別擔心,我來處理?!?/p>
看著他走過來,沈宴臨向來平和的眼里,終于不再遮掩冷意。
“回答我的問題?!苯林凵ひ舯?,“你們在這里做什么?”
沈宴臨低笑一聲,指了指唇角邊的口紅印。
“這還不明顯嗎?接吻啊?!?/p>
他故意頓了頓,又補充道:
“你沒收到請柬嗎?阿虞現(xiàn)在是我的準媳婦,我們要結婚了。”
“砰!”
靳沉舟手中的禮物瞬間落地,一股無名怒火從心中蔓延,他抬起手,卻被沈宴臨搶先一步,一拳狠狠揍到臉上!
這些天他被林酥酥的事情搞得精疲力竭,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被沈宴臨揍翻在地,然后怎么也爬不起來。
刺目的陽光下,沈宴臨將手搭在江暖虞的肩膀上,居高臨下看著倒地不起的男人。
波瀾不驚的目光猶如一場無聲的挑釁。
看得地上的靳沉舟心臟刺痛。
可他面前的兩人從始至終什么也沒說,甚至連眼光都不愿意在他身上多浪費一眼。
“暖虞,你為什么要和他結婚,我不是答應回來娶你嗎?”
看著兩人即將開車離開,靳沉舟用盡最后力氣,撲上去攥住江暖虞的手腕。
可惜語氣里的哀求,并沒有換得她的同情。
江暖虞冷冷甩開他的手,眼底滿是譏諷。
“娶我?我若多在監(jiān)獄里待幾天,你和林酥酥的孩子都滿地跑了!你有什么資格做我的老公?!”
她后退一步,挽住沈宴臨的手臂。
“你都和林酥酥結婚了,再來打擾我,就別怪宴臨哥不客氣了?!?/p>
靳沉舟眸色一沉,強壓著即將噴涌而出的情緒解釋。
“你誤會了,我沒和林酥酥領證,我只是被她騙了......”
“關我什么事?”江暖虞打斷他,“我現(xiàn)在和宴臨哥很幸福?!?/p>
宴臨哥,他瞇起眼,一字一頓重復。
沈宴臨,沈家大公子,圈子里出了名的浪*蕩子,肆意浪*蕩,狂妄不羈,他怎么能允許江暖虞嫁給那樣的人!
正當他追過去時,兩人已經(jīng)上了車,隨后瑪莎拉蒂緩緩駛入玫瑰莊園的大門。
“砰!”
巨大的鐵門無情關閉,將里外兩個世界徹底隔絕。
對于靳沉舟的到來,江暖虞懶得去想原因。
從她徹底放棄靳沉舟那一刻,他再怎么樣都與她無關了。
她只想和沈宴臨過好當下的生活。